她点点头,“好的,严琼。”
严琼招呼两人进门。
靳恩亭边走边说:“跟张姐说我今晚要吃佛跳墙。”
严琼剜他一眼,没好气道:“想得美,还佛跳墙,张姐能给你炒盘青菜就算看得起你了。”
“我等下跟张姐说是新余想吃佛跳墙。”
背锅侠程新余:“……”
严琼:“小靳总,你消停点吧!都这个点了,张姐哪有时间给你准备佛跳墙,有的吃就不错了,别挑三拣四的。”
几步路,三人来到院子。
一个中年女人围着围裙忙着在水池里洗菜。水流喷涌而出,水声澜澜。
听见说话声,她抬头望过去,瘦弱的脸上浮出和蔼笑容,“靳先生,您来啦!”
靳恩亭搂了搂程新余的肩膀,“我带人来蹭饭,辛苦张姐了。”
张姐洗菜的动作没停下,高兴地说:“不辛苦不辛苦,我和琼琼两个人在家也是要烧饭的,加副碗筷的事儿。”
张姐是严家的保姆,工作了二十多年。严琼的父母出国定居后,她不愿意背井离乡,就留在老宅照顾严琼。
刚寒暄两句,门铃再次响起。
严琼一愣,条件反射瞥向大门,神色奇怪,“还有人?”
靳恩亭和程新余对视两眼,心知肚明。
苏昼到了!
严琼似有所感,目光追到靳恩亭身上,“你是不是叫了苏昼?”
靳恩亭低头盯着自己的鞋尖,“我什么都不知道。”
严琼恶狠狠地瞪着他,扬声对张姐说:“张姐,晚上青菜都别给靳恩亭烧,让他吃空气!”
靳恩亭:“……”
张姐一听苏昼的名字,下意识皱了皱眉。
她劝严琼:“琼琼去开门。来者是客,总不能将人家拒之门外吧!”
严琼这才不情不愿的走向大门。
靳恩亭小声向张姐打听:“这俩还没和好呢?”
张姐暗自叹了口气,“苏先生来过家里几次,琼琼没见他。”
程新余默默听着,小言果然是骗人的。现实生活中破镜重圆哪有那么容易。
——
严琼立在门外,看见男人熟悉的面庞,语气不善,“你来干什么?”
苏昼一身黑,眉目深刻,在路灯下气质深沉。
“琼琼,我怕我再不来,咱俩就真的没有以后了。”
即使今晚靳恩亭不通知他,他也是要来的。忍了这么多天,他再也忍不住了。必须要来见她。
严琼心尖狠狠一颤,五味杂陈。复杂情绪在胸腔里堆积,她鼻子酸得厉害。
她喉头哽咽,嘴硬道:“我们不可能会有以后。”
苏昼忽然抽出手,捧住严琼半边脸,不再克制地吻下去。
“我想有以后。”
——
当晚张姐整了一大桌好菜。
众人热热闹闹的聚在一起,气氛无比和谐。
严琼还是不待见苏昼,不过总算没那么大敌意了,时不时也愿意和他搭话。
程新余居然在严琼家的餐桌上看到了她家的谷烧酒。
她不免感到诧异。指着酒瓶问靳恩亭:“这酒怎么回事?”
靳恩亭偷偷告诉她:“我爸送严琼的。他可喜欢你家的烧酒了,逢人就送。公司那些高层人手一瓶。”
程新余:“……”
程新余突然觉得老靳总好可爱啊!跟传闻中那个雷厉风行,不苟言笑的成功企业家形象大相径庭。
晚饭结束,大家伙又坐在院子里纳凉。
张姐贴心的准备了果盘。
程新余喜欢吃荔枝,靳恩亭就一颗一颗剥了喂她。
严琼和苏昼被迫啃了一嘴狗粮。
这家伙不谈恋爱还好,一谈恋爱那上头的样子谁见了不震惊。
严琼觉得自己有必要跟程新余科普一下小靳总的陈年往事了。
她把椅子搬到程新余边上,笑眯眯地问:“新余妹妹,你见过邹行光吗?”
一听严琼提起邹行光,靳恩亭犀利的眼风毫不客气地扫射过去,语气危险,“严琼,你话别太多!”
严琼直接无视,根本不带怕的。
程新余凑过去,迫不及待问:“我前几天刚见过邹先生,他怎么了?”
“靳恩亭和邹行光初中时同时喜欢上隔壁班的一个女生,他拼了命把那女孩追到手。结果人家转头就看上了一个转校生,直接把他给甩了。哈哈哈哈哈……”严琼跟抖筛子似的分分钟抖了个干净。
她捧腹大笑,“你是不知道靳恩亭当时有多伤心,愁眉苦脸地跟我说早知道这样他就不跟邹行光抢了。太对不起兄弟了!哈哈哈哈哈……为着这事儿他一直对邹行光心怀愧疚,对人家特别好,老想着补偿他。邹行光他媳妇儿的工作还是他给安排的,进了樊林的外贸部。”
程新余听完,碰碰靳恩亭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