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未落,她就伸手打开了门,也不等楼阮和谢宴礼再说什么,好像很怕打扰到他们似的,立马出门走了,完全没有给楼阮和谢宴礼再说什么的机会。
楼阮:“……”
谢宴礼垂眼看她,有些好笑地抱着人往餐桌那边走,“人走了。”
楼阮脸埋在他肩窝,“……嗯。”
顿了一下,她又说,“没洗手,洗手间。”
抱着她的人顿了下,又换了个方向走。
……
好不容易在桌边坐下来,楼阮筷子还没拿起来,谢宴礼就看向了一旁的娃娃机。
他站了起来,“我可以先看看礼物再吃午饭吗?”
楼阮手上的筷子差点掉下去,她抬起头,脸上染着可疑的水红,“不行。”
谢宴礼站在餐桌边,挑了挑眉。
楼阮抿起唇,“先吃饭,等会儿要凉了。”
站在餐桌边上的人回过头,幽幽看了一眼那边的娃娃机,像有些不舍似的,在桌边坐下了。
“好,先吃饭。”
那只漂亮的手拿起了筷子,另一只手慢条斯理端起了碗,肌肤冷白,好似泛着一层釉质的光,宛若上好的瓷器。
第一筷子,先夹给了她。
第二筷子才是他自己的,他动作看起来不紧不慢,但吃得比平时似乎要大口一些,楼阮第一口还没吞下去,他碗里原本微微凸起的米饭就已经陷下去了一些。
楼阮:“……慢点吃。”
谢宴礼眼尾微垂,因为饮食的缘故,菲薄殷红的唇染上了一层浓稠的艳色。
他慢条斯理地颔首,饱满的喉结滚动,嗓音清雅平静,不紧不慢地发出声音,“好。”
但一筷子下去,还是一大口。
完全没在听的!
楼阮:“……谢宴礼。”
谢宴礼都已经快吃完了,他闻声停了一下,抬起头看她,右半边脸颊还轻微地鼓着,“嗯?”
好像在响
她鲜少见到他这样。
有点,觉得,心口,被击中了。
楼阮捏着筷子,盯着他手上的碗抿了抿唇,“没事,吃吧。”
反正再说什么慢点吃他也不会听。
算了。
反正也就这一次。
谢宴礼这才重新恢复动作,缓慢咀嚼了起来。
他吃饭的动作慢下来不少,但碗里已经没多少了,所以哪怕吃得慢,还是很快吃完了。
谢宴礼抬起眼睛,视线落在她身上,伸出戴着婚戒的手指,抽出干净的纸巾,慢条斯理擦了擦嘴角。
纸巾被丢进脚下的垃圾桶。
他又重新抬起那双潋滟的黑眸,看着她轻声说道,“我吃完了。”
楼阮其实是有些紧张的,家里这个娃娃机她是知道的,和外面的不一样,只要抓到基本是不会掉下去的。
三次机会,谢宴礼百分之百可以抓到。
里面几乎都不是什么正经东西……
她捏紧筷子,面色平静地夹菜给自己,点头,“嗯!”
坐在对面的人抬起手,修长的手指微微曲起,支住脸颊看她,“……那我可以去看看礼物了吗?”
楼阮没有抬头,她低着头平静地小口吃饭,声音含糊,“嗯。”
坐在她对面的人盯着她看了几秒,端起自己的碗和筷子起了身,先走进厨房把餐具放进了洗碗机,然后才走出来,越过餐桌,走向了那台粉色娃娃机。
昨天晚上被掏空的娃娃机已经被重新装满了。
谢宴礼修长的身影映在娃娃机机身里的镜子上,他看了一眼里面的自己,又回头去看楼阮。
楼阮还在吃饭,她和平时一样,吃得小口,很像小动物进食。
谢宴礼站在娃娃机跟前,歪着头看她,“我抓了?”
楼阮看似平静地夹菜,她甚至都没转头往谢宴礼这边看一眼,“嗯,抓。”
筷子下那只虾她夹了两下,没夹起来。
谢宴礼歪头看了两秒,没动手。
他去而复返,重新回到楼阮身边,还拉了个椅子在她身旁坐下来。
那碟子虾被拉近,他抽出透明的一次性手套给自己戴上,坐在她身边剥了起来。
他靠近的时候,身上淡淡的冷香味道也弥漫了过来。
楼阮一转头就能看到对方流畅的下颚线条和冷白漂亮的耳骨。
还有昨天被她啃食的脖子。
衬衫领口那里,淡淡的昳丽红痕若隐若现。
她抿住唇,“怎么又回来了。”
谢宴礼垂着眼睛,雪白的衬衫袖口微微上翻,露出筋脉微浮的手臂,修长的双手上套着一次性手套,熟虾的红油自他指尖慢慢滚下,他动作不紧不慢,就连剥虾都透着一股漫不经心的迷人感:
“一个人拆礼物有什么意思,还是夫人吃完了和我一起拆比较好玩。”
楼阮:“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