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乘渊点头:“也是,你的那位还未搞定。”
温若里冷冷暼了他一眼,继续喝茶。
谢淮序走了进来,陆乘渊立刻迎上去:“你来的正好,给我出个求亲的主意。”
瞬间,房中更冷了。
陆乘渊僵了僵嘴角,试探地看向温若里和南宋:“今天这个话题是不是不合时宜?”
南宋小声道:“很显然。”
陆乘渊凑到谢淮序身边:“宝儿不是醒了吗?你怎么心情还不好?难道她恶化了?”
谢淮序狠狠瞪过去:“再咒她一句,就让你尝尝身上戳窟窿的滋味!”
陆乘渊莫名:“那你干嘛心情不好?额难不成?璍真让陈霁那个老匹夫说中了?宝儿对太子”
温若里凉凉道:“你还是免开尊口。”
***
宝儿第二日已经能下床稍微走动走动,她坐在面对帐帘的位置上出了神,已经过了午时了,她的神色有些恹恹的。
海棠心知肚明,小声问道:“小姐,你在等侯爷吗?”
宝儿气滞,脸鼓了起来:“我才没有等他,昨晚他没有来,今日早上没有来,上午也没有来,午膳还是没有来,我为什么等他?他不来最好!”
海棠僵了僵,犹豫着,要不要告诉她实情。
“哟,怎么气呼呼的,这受了伤的人可得静养,海棠,谁惹你家小姐生气了?”玉鸾娇笑着走了进来。
宝儿收拾好表情,笑了出来:“二姐姐。”
玉鸾坐过去:“这不用猜了,也知道是我们家那位表哥惹你生气了,怪不得他昨晚连夜回了京呢,你们吵架啦?”
宝儿愣住了:“他走了?”
海棠刚要提醒的嘴立刻闭上了,得了,省的她心烦怎么告诉她家小姐这件事了。
玉鸾有些意外:“你不知道,我还以为是你们昨晚吵了一架,把他给气走了呢!”
宝儿低着头,绞着手帕心慌意乱,声音闷闷的:“与我有什么关系。”
玉鸾睁大眼睛:“关系可大了,现在大家都在传,是你和太子殿下亲近,表哥受了情伤,不愿在这里触景伤情呢。”
“怎么会!”
“怎么不会?”玉鸾反问,“你这身上的伤,不就是你移情太子殿下的证据吗?”
宝儿这回急了:“不是。”
玉鸾见这模样,低头笑了一声:“你也别急,男人嘛,很好哄的。”
玉鸾说的轻松,可宝儿的心情还是很沉重,她坐在湖边散心,身后传来脚步声,她转过身去,是温陆二人,他们竟然没有跟着一起回去。
陆乘渊笑了起来:“我当是谁,这不是未来的太子妃嘛!”
宝儿娥眉一拧:“你别胡说。”
陆乘渊皮笑rou不笑:“这可不是胡说,你舍身为太子挡剑,情深义重啊!把皇后娘娘感动坏了,如今你是陈家大小姐,自然身份也是与太子殿下匹配的,这太子妃之位还不是你的囊中之物了。”
他看着宝儿渐渐苍白的脸,语声讽刺:“只是可怜了谢淮序,当初你牵扯进命案,危在旦夕,他处处为你奔波,夜不能寐,和宋太师一党彻底闹翻,还利用和萧霜序的婚事免了你的死刑,就等着把你送出京再换个身份带回来,他都想好了,若是不能光明正大地娶你,就放弃一切,带你离开京城,谁知道被你那个半路父亲捷足先登了,结果到头来,却是为太子做嫁衣。”
“想想他在以为你死后那颓废的样子,就惨啊。”
宝儿整个人都呆了,不知过了多久,晚风吹了起来,海棠替她拢紧披风道:“小姐,太阳下山了,你身上还有伤,受不得凉,我们回去吧。”
宝儿被海棠扶着,半路却转折去了陈霁的营帐。
陈霁看着她行礼,问道:“何事?”
宝儿道:“父亲,我想回京了。”
陈霁皱眉,眼底不悦:“是为了谢淮序?”
宝儿不语。
陈霁沉声道:“事到如今你还想着他!你忘了他当初对你的羞辱!”
“他和萧霜序的婚约是假的。”
陈霁冷笑:“那你忘了,我告诉过你,他在你死后,还跟着萧霜序回到兰陵,以萧家未来女婿的身份,处处为她出头,为她出生入死,为她夺回家权,让她坐稳了萧家主的位置!再带着她一起回京,若不是你突然出现,他们早就弄假成真完婚了!”
宝儿感受到心脏的钝痛,这就是她这次回来,一直生气的原因,却还是道:“这一回,我想听他亲口跟我说。”
陈霁冷眼看着她,扔了手里的书册:“看来,你这次是铁了心要再给他一次机会了。为父也不拦你,只是两日后圣人会在端画行宫内举行一场中秋夜宴,这是早就准备好的,你等夜宴结束,为父再派人送你回去也不迟。”
他虽是宝儿的生父,可宝儿与他相处甚短,对他其实没什么父女之情,更多的是晚辈对长辈的敬畏,可此时,她生产了一点父女的感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