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已经有心上人了,不能嫁你”正是因为这样的感动,她的拒绝来不得一点含糊。
冯澜没有意外,他握紧了牢门的柱子,压抑着声音:“是谢侯爷吗?”
宝儿认真地点点头。
“可是他”冯澜戛然而止,只因他看到宝儿点头时眼中露出的情不自禁,她深爱着谢淮序,对谢淮序抱着那样的期待,等着谢淮序来接她,他怎么能那么残忍将谢淮序就要另娶的消息告诉她,毁了她现在唯一的希望
他不能,至少现在在她急需要支撑的时候,他不能
“好,”他轻声道,“没关系,我会等你。”
宝儿还待说什么,他已经转身离开,夜更静了,宝儿的心也乱了,也更想谢淮序了,外头突然传来一声杯子碎裂的声音,打断了宝儿的思绪。
陆乘渊眼睁睁看着杯子在谢淮序手里捏碎了,再看他这一身狱卒打扮,想笑,低头看到自己也一身狱卒打扮,着实有些懊恼,自己干嘛跟着凑这份热闹,不过热闹也凑着了。
两人回到房中,陆乘渊立刻脱了狱帽和衣服:“没想到啊,冯澜这小子还敢趁人之危啊!”
谢淮序一脸冷凝地脱了狱卒的衣服,不耐地扔在一旁。
陆乘渊嘿嘿一笑:“你还不打算时看看你的宝儿,我看着冯澜是铁了心了,万一他这一下子侵略如火,你还不动如山,宝儿真被他撬走了”
谢淮序冷厉的目光剜了过来,陆乘渊识相地闭了嘴,谢淮序道:“从今日起,别再让他进监狱。”
陆乘渊正色道:“他倒是容易,只是小七那,我快挡不住了,她天天冲我发火,骂你负心汉,要不是我死命拦着,她早就到宝儿跟前去说了,你知道她的脾气,我就快拦不住了。”
谢淮序冷冷睨了他一眼:“你就这样不行?”
陆乘渊一听,好胜心就起来了:“你放心,我一定替你拦住小七!”
***
陆乘渊拦住了幼宁,却忽略了行曦,她选在朝会的时间段,走进了大理寺监牢,因为陆乘渊只是命令规定不许冯澜入内,所以当狱卒看到知书达理的行曦时,他们直接放她进去了。
“宝儿”行曦一息哽咽。
宝儿乍然见到行曦,有些意外,她在侯府这么久,和行曦的关系似乎是最为淡薄的,她从没有想过行曦会来看她,还满眼心疼。
“大姐姐”对于这样的行曦,宝儿有些无所适从,唤了一声。
狱卒见她们姐妹情深的模样,赶紧打开了牢门。
行曦一进去就握住宝儿的手,哽咽道:“宝儿,你受委屈了,我知道你是冤枉的”
宝儿红着眼睛略有诧异:“玉李她”
行曦安慰道:“这件事表哥会查明真相的,也好了了一桩心事,好办喜事。”
“喜事?什么喜事?”
行曦讶异地睁大了眼睛:“你不知道吗?自然是表哥和萧小姐的喜事了,表哥在太极殿上高调求娶萧小姐已经传为一时佳话,就等着将你这件事案子了了,好迎娶萧小姐。”
“什么喜事?”宝儿并不知她又问了一遍,只觉得刚刚似乎被重重打了一棒,头昏昏沉沉的,刚刚听了什么说了什么已经忘了,可她心里是清楚的,她天旋地转就要跌坐在地,是行曦扶着她坐到了床上,她看不到行曦冷漠的样子。
她既得不到了,那这样的滋味,要有人一同承担,甚至比她更甚,才好。
宝儿不信行曦的话,一个字也不信,可是她的身子在发抖,手在发抖,嘴唇也苍白的发抖,最后行曦走的时候又说了一些让她保重的话,她都没有听见,脑子里只有行曦刚刚的话:“表哥和萧小姐真是门当户对的一对璧人,连圣人都要亲自为他们主婚”
她拿着那支红宝石的玉簪,一直盯着,加深她相信谢淮序的信念,不知做了多久,她赫然起身,可是panpan脚突然麻了,她又突然栽了下去,重重摔在地上,她顾不上疼,站起来拉着牢门大声嚷着:“来人啊!有没有人!”
狱卒一听是她,急忙放下了手里的碗筷,咽下来不及吞咽的饭菜,他做了十几年狱卒,还从未见过坐牢坐的这样“尊贵”的犯人,丝毫不敢怠慢,堆着笑:“宝姑娘,有何吩咐?”
“我要见谢侯爷!”
狱卒看着她眼睛红红的,神色很严重的模样,心下一紧:“小的地位低,见不到侯爷,不如小的替您转告陆少卿一句?”
宝儿拼命点头。
重头开始
◎我长得还不丑,还是能嫁给别人的。◎
宝儿等了三个日夜, 也没有等到谢淮序,连陆乘渊日行一例的问询也没有了,幼宁和婳月也没有来看过她, 冯澜也没有来了,她就好像一下子被所有人都遗忘了一般,孤零零的在这个Yin暗的牢房,卷进了深不见底的漩涡。
陆乘渊实在没办法,劝着谢淮序:“要不你就去见她一面, 随便说点什么安抚一下她的情绪也好, 她这几天几乎没吃什么东西, 见人就问你什么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