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哥哥你疯了!宝儿是表哥的人!你要害死我们一家吗?”玉李拍打着行止的手,想让他清醒过来。
“你现在带她走,才是害了我们一家!”他用力一扯,玉李踉跄间立刻将宝儿推了出去。
“宝儿你快走!”
宝儿被推的,本就抓不住的匕首掉落在地,才挂出门,就听到一阵闷哼,她回头一看,玉李已经磕在桌角昏死过去。
“玉李!”
行止发疯一般冲过去要拉回宝儿,现在这件事显然已经闹得不可收场,他绝不能让宝儿此时出去!
“宝儿你听我说!”
可宝儿已经被恐惧支配,她只想逃离,不顾一切和行止撕扯。
又是一阵重重的闷声,接近着是一阵凄厉的惨叫声,宝儿猛地睁开眼,敛春楼走廊的围栏已然断裂,她怔怔看着,行止已经消失不见。
楼下仍旧是此起彼伏的惊叫声,哭喊声,宝儿整个人都似被抽走了魂魄,浑身颤抖着爬到围栏边,木然地往下看去
行止躺在了血泊中,她仍旧失了魂,还往前爬。
“宝儿!别动!”
楼下是谢淮序狂怒焦灼又害怕的声音,很快,她被拦进了一个强而有力的怀抱,被掰过了脸,她的目光正无神地朝里看去。
又是一摊鲜红的血泊,浸shi了玉李背下的衣裙
发难
◎“我与萧小姐已经有了婚约之盟,怕是不能另娶。”◎
谢淮序看到血泊中的女孩时, 也怔住了,心底被重重一击,他难以置信地望着那已然没有生气的女孩, 沉痛难忍,在宝儿凄厉崩溃地呼喊声中,只能紧紧收紧手臂。
宝儿发抖的厉害,脑子一片空白。
行曦赶过来时,看到地上没了气息的行止顿时瘫软在地, 脸上的血色殆尽, 原先的得意也全然换成了恐惧伤心。
这里的变故引来了更多的人, 圣人铁青着脸下令金吾卫控制了现场,不让那些人靠近。
可不代表明家的人,玉鸾也察觉到情况急忙赶来, 看着地上的行止和早已泪流满面的行曦,顿时红了眼,却怎么也看不到玉李, 她看着敛春楼上的谢淮序和宝儿,急忙奔上了楼
“玉李!”玉鸾撕心裂肺, 冲过去抱起玉李,“玉李!”
行曦在猛地一颤, 咬着唇哭了出来。
玉鸾凄惨的痛呼另圣人脸色大变, 他四下望去:“老三呢!”
二皇子猛地反应过来,他先前算计了三皇子,可为何出现在这的是明行止,老三又去了哪?此时情况完全出乎了他的意料, 他只能沉默。
可谁知圣人语声刚落, 三皇子已经出现:“父皇, 发生了何事?”
圣人凝视着他:“你上去看看。”
等到三皇子上楼,不一会就传来了三皇子痛彻心扉的声音。
宋太师面无表情地看着这一切,抬手作揖:“圣人,事发突然,又牵涉人命,还是朝廷重臣之子,怕是要先将相干人等拘押一起。”
这件事发生在众目睽睽之下,即便圣人有心私下处理,也奈何不得,沉声道:“就地审问。”
一场夜审,温若里作为御史中丞,陆乘渊作为大理寺少卿自然在场,宋太师作为一品大员,在场也合理,他坐在圣人下首,正襟危坐眼睛微压,暼了眼谢淮序,冷然道:“叶氏乃当事人嫌疑犯,侯爷这是要做什么?”
宝儿跪坐在地,整个人的眼泪都像是流干了,木然无神,谢淮序始终紧紧抱着她,不曾放手。
“宝儿如今情绪不稳,我身为她的兄长,理当安抚。”谢淮序冷冷开口。
宋太师不紧不慢地哼笑一声:“是安抚,还是要给杀人犯撑腰?”
温若里清朗道:“事情经过还未查明,此时断定叶氏乃杀人犯,太师太过武断些。”
宋太师低笑两声:“这敛春楼只有叶氏,明三小姐和明大公子,我们到那儿时,亲眼所见明大公子坠落身亡,明三小姐死于刀伤,再无见其他,不是叶氏又是何人?”
陆乘渊挑眉:“宋太师这么急着给叶氏定罪,恐有私仇公报之嫌啊。”
“放肆!”宋太师冷喝一声,“圣人跟前你岂敢给老夫擅加罪名!”
圣人轻咳一声,众人安静了下来,他看了谢淮序一眼,见他跪在那抱着叶宝儿,实在不像话,沉声道:“淮序,坐过来。”
谢淮序凛然道:“圣人,此时太过蹊跷,宝儿三人为何会同时出现在敛春楼,今日这样的场合,一向无人登顶的敛春楼,为何平白出现匕首,常年保修的围栏怎会轻易断裂?”
坐在末位泪流满面的行曦心猛地一颤,她捂着脸还未定下心神,谢淮序已经看向她:“行曦,你们今晚在一处,你可知情?”
行曦借着抹泪捂着半边脸,不去直视谢淮序,哭声道:“我,我不知,我和宝儿出去说话,我崴了脚,就不见宝儿了”
即便伤心,即便这件事超出了行曦的预料,即便死的是她的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