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险
◎“无聊可以做别的。”◎
晚上谢淮序回府时就直接去了漪兰居, 见宝儿正坐在偏厅里,专注于手里的针线,也没注意到他进来, 便抬了抬手,示意那些请安的婢女噤声,让她们退了出去,正巧碰上荷花牵着小舟的手要进来,被婢女拦住了, 小声道:“侯爷来了。”
小舟正要大喊, 被难得Jing明的荷花立刻捂住了嘴:“嘘”
她们抱着小舟离开去到他的偏院, 小舟不服气道:“哥哥来了,我为什么不能进去!”
荷花故弄玄虚地摇摇手:“因为小少爷你现在不能进去。”
小舟很是嫌弃地暼了荷花一眼:“说了等于没说,你还没说为什么呢!”
他一直揪着荷花问, 荷花只是笑着不答。
谢淮序在门口站了会,想等着宝儿注意到他,好一会, 他lj终于拧起了眉,干咳了一声, 宝儿抬眼,顿时星辰般的眼睛亮了起来:“兄长!”
她此刻再喊“兄长”这二字, 仿佛语气语态都不一样了, 甜腻腻带着撒娇的意味,谢淮序笑意还未达眼底,见她又低下头去,左右摆弄手里的氅衣, 眉心立刻又皱了起来, 他是不是被无视了?他们才捅破了那层窗户纸, 此时她见到他不该冲过来抱住他吗?
谢淮序满脸不高兴地走了过去,正要开口,宝儿匆忙见抬眼很是敷衍地看了他一眼:“你挡住我的光亮了。”
谢淮序眉角一抽,终于看了两眼她手里的氅衣,顿时眉心皱的更紧了:“这不是行止的氅衣?”
宝儿一边记着针脚的线熟点清楚了才道:“对啊,是朝露嫂嫂拿来的,请我帮忙修补一下。”
谢淮序不悦地抽过来,丢到一旁,在她伸手想要拿时趁机握住她的手,将她轻轻提起,揽入了怀中,顺势坐下:“你是他家下人吗?”
宝儿害羞地握住他胸前的一缕发丝,软糯道:“朝露嫂嫂才没有那样想,她只是单纯请我帮忙而已。”
谢淮序淡然道:“不必帮,待会我让人送还回去。”
宝儿急了,扯着他的头发娇声道:“不行,我当面答应帮忙了,你再让人送回去,朝露嫂嫂该误会我是表面一套背地里一套的人了,再说了,他们是你的家人嘛,既然我能帮,就帮一点好啦。”
谢淮序凝视着她,她窝在他的怀里又娇又软,看上去小小的一只,嘟着嘴跟他抗议又懂事的模样,惹他心疼:“不必如此。”
“嗯?”宝儿没听懂。
谢淮序温声软语:“不必委曲求全,也不必讨好任何人。”
宝儿心里一暖,却仰着下巴道:“我才没有委屈自己呢,不过也是太无聊了嘛。”
谢淮序摩挲着她的下巴,像是把玩一件珍宝玉器,眼底含笑:“无聊可以做别的。”
“别的?唔”
宝儿所有的话都被卷走了。
***
“呀,宝儿最近这眼底都快攒出花儿来了,婳月你快瞧瞧,是不是有什么甜蜜的事儿,快跟我们分享分享。”幼宁指着宝儿的脸蛋满脸得意的笑。
宝儿双手捂着发烫的小脸嗔她一眼:“哪有。”
幼宁揶揄地去捏宝儿的脸,这时牡丹亭的丫鬟捧着一个锦盒过来,放到婳月跟前:“娘子,这是二皇子派人送来的礼物。”
婳月摆摆手,让她下去,却连看都不看一眼那锦盒,只是望着水榭下的金鱼,偶尔丢一些饲料下去。
“二皇子惯会做人的,这几日陪着萧霜序,还霸着你不放,若真心里有你,趁早把你娶回去才是。”幼宁不服气地敲了敲那锦盒。
宝儿却道:“他要娶婳月就要嫁吗?”
幼宁有些诧异:“这话倒不像是你这样软绵绵的人说出来的话。”
婳月却忽然心情好了,托着腮睇向宝儿:“她看着软绵绵,其实倔强。”
宝儿不与她们玩笑,郑重地看着婳月,忽然握住了她的手:“婳月,前辈的血泪教训,逢场作戏的男人都是靠不住的,尤其那样地位尊崇的男人。”
幼宁被她一板一眼的模样逗笑了:“哪位前辈?”
“古朝的杜娘子。”
“哦那什么样的男人才靠得住呢?”
宝儿道:“自然是温”
“你放心。”婳月打断了她们的对话,修长纤细的十指挑起宝儿的下巴,让她转过脸来:“某人是不是让你流血流泪的。”
宝儿看着她冲着她扎眼,蓦地脸就红了。
幼宁和宝儿相携着走出牡丹亭的后门,看了看天色,说道:“宝儿,天色还早呢,我们去珍宝阁看看吧,我也想要买一支和你这玉簪差不多样式的。”
她抬手抚摸着宝儿的红宝石玉簪:“真好看,侯爷送的吧?”
宝儿在幼宁俏皮的注视下点了点头。
忽然有马嘶之声传来,幼宁皱了下眉:“这个时辰能打马上街的,莫不是有什么令箭不成?”
幼宁好奇心使然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