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儿吓了一跳,才发现自己已经站在院子里了,荷花站在她身边一脸奇怪地看着她:“姑娘你刚刚说会吗?什么会吗?会什么?”
宝儿脸一红:“没什么。”
荷花紧跟着她进了房间,审视地看着她,宝儿被她看得头皮发麻:“看什么?”
“姑娘,你不对劲,很不对劲!”
宝儿咯噔一下,坐下来借着喝水,避开荷花今晚尤其锐利的目光。
“你最近总是动不动失魂落魄,忽然间笑起来,又忽然间愁眉苦脸,要么就是一个人发呆叹气,啊!”荷花自顾自说着,忽然惊叫起来,“姑娘!你坏哦,你动情了!这就是跟话本上的状态一样嘛!说,你喜欢上谁了?沈公子?冯公子?”
宝儿没听到那个名字,长吁了一口气,正色看向荷花:“少看点话本听到了吗?”
“姑娘,你就跟我讲讲嘛”荷花缠着她,走进盥洗室,才卸下钗环,就听到外头sao乱起来。
“侯爷!侯爷!”
宝儿闻声疾步而出,就见谢淮序踏着月光徐徐走来,院子里的婢女婆子乌泱泱跪了一地,一脸震惊,安寝的时间了,侯爷竟会来。
荷花震惊不已,忙跨步而出,在门口跪下。
宝儿醒过神来,也走了出来,正要屈膝福身,他的广袖已经拂过了她的膝盖,将她稳稳扶住,宝儿抬眼看去,顿时身形一颤。
今晚的谢淮序似乎十分不一样,眼中炙热的光晃得她心慌意乱,她低头唤了声:“兄长。”
声音细软轻柔拂过谢淮序的心尖,却让他皱了皱眉,他不想听她用这样的声音唤他“兄长”。
谢淮序扶额轻叹:“今晚饮了些许酒。”
怪不得宝儿闻到了一丝清香,可方才见他走来的步履依旧有条不紊,想来应该是没喝醉。
“那,我让婢女送兄长回房。”宝儿强装镇定,不让自己被他扰乱心神。
院子里的婢女已经起身,闻言已经步上台阶候命。
谢淮序看向她,目光深邃难解:“就在这。”
宝儿尚在惊讶,谢淮序已经步入了房中,坐在那的身姿依旧芝兰玉树,瞧不出半分醉酒的姿态。
“那奴婢去端一碗醒酒汤来?”外头的婢女一见此状况立刻去了。
既然他已经进来了,宝儿也不好再撵他走,走过去,给他倒了杯水:“兄长瞧着不像是饮多酒的模样。”
谢淮序轻轻笑了一声:“你一向迟钝,如何又看出来了?”
宝儿气结红了脸,气鼓鼓地瞪着他,他抬眼看着她,觉得煞是可爱,捉住了她的手,轻轻一扯,宝儿瞬间落进了他的怀里,坐在了他的腿上。
她心“砰”的一下,就全乱了!怔怔地动也不敢动,睁着水灵灵的眼睛看着他。
在场的婢女全都白了脸色,又红了,纷纷低下头去,大气不敢喘一声。
谢淮序却旁若无人地从怀中拿出那支玉簪,细细插于她的发髻中。那红艳欲滴的玉蝴蝶几乎要在她乌黑的秀发中振翅而飞。
宝儿依旧怔怔地,下意识去摸那支钗,却见他不高兴地皱了眉:“若是再拿下来,我就送与旁人。”
本就是下意识动作的宝儿,听他这样说,震惊于威风凛凛的谢侯爷竟会说这样孩子气的话,但她的确没有再动了,嘴角忍不住扬起来。
那去端醒酒汤的婢女走进来,一看没克制住,低呼了一声。
这一声打扰了谢淮序欣赏的心情,他冷然道:“全都下去!”
婢女们立刻退了出去,顺带手关上了门,荷花好半天反应不过来,等反应过来时,低声喃喃道:“不是沈公子,也不是冯公子,难道是侯爷?”
门一关,宝儿这才因为坐在他怀里感到羞窘,挣扎着摇起来,谢淮序揽在她腰间的手顿时收紧了,宝儿一时就贴上了他的胸膛,他的心跳震动在耳边。
他依旧捧着她的脸,眉心皱了又皱,语气中颇有几分怨言:“那个冯澜有什么好?你对他笑了五次。”
宝儿之前的不确定刹那间全都消失了,眼底水润光泽,连抵在他胸前的手都微微颤抖起来:“为什么要送我簪子?为什么不许我拿下来?为什么不许我对着别人笑?”
谢淮序垂眸看着她,熨烫的眼眸几乎要在宝儿周身燃气一把火:“因为我心悦于你,因为我不想做你的兄长,因为我想做你的夫君。”
不说则已,一旦说开,他一点都不想含糊,昭示着他所有的占有欲。
“夫,夫”宝儿没想到他这般直白,人都呆愣住了。
谢淮序在她反应不及时,赫然低下脸纠缠住了她的唇,宝儿尚在震惊中,他轻而易举探入了她的口中,瞬间神思昏聩,轻抚在她背脊的手,依旧微微颤抖,怕宝儿再度推开他,拒绝他。
可宝儿只有起先被突然侵袭时的呆愣,很快顺从而乖巧,她笨拙,没有经验,不知该做什么,只能任他予取予求。
感受到宝儿的接纳,他真个身心都欢喜蓬发,比他从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