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蠢欲动
当然了,火炮改制不是说要彻底废除现如今明军大量装备的盏口炮和碗口铳。
在朱瞻壑的计划中,改制之后的火炮基本上都是重达一吨以上的大型火炮,射程在一公里左右的那种。
这种类似于以后的大将军炮和红夷大炮的火炮,更多的还是用于守城和宝船队,顶多在攻城的时候用一下。
至于盏口炮和碗口铳,体积较小重量较轻,虽然射程较近,但在这个时代来说已经是很先进的武器了,完全可以随军使用,不至于废除。
当然了,明初也不是没有大型火炮,在洪武年间就曾有一种名为勇虎雄镇铜炮的大型火炮。
《松潘县志》所载:勇虎雄镇铜炮,重千斤,形如瓶,高七尺二寸,上刻勇虎雄镇字,明洪武十八年,松潘指挥使司造。
只不过还是那个问题,相较于盏口炮和碗口铳,这种勇虎雄镇铜炮太过笨重,不适合追击,遇袭不敌时撤退也比较麻烦。
“所以呢?”朱高煦有些不解地看着自己的儿子。
“你的目光还是放在海外?”
“不然呢?”朱瞻壑摊了摊手。
“其实我觉得吧,把目光放在海外才是对的。”
“当初太祖高皇帝为什么要分封诸王,并且定下了‘藩王靖边,为国屏障’的祖训?为的不就是想让所有的rou都烂在朱姓的这口大锅里吗?”
“我的想法和太祖高皇帝他老人家差不多,只不过我的目光放得大了一点。”
“至于您担心的那些……说实话,我没担心过。”
“你真的不担心?”朱高煦的表情变得更加奇怪了,伸手入怀,掏出了一封信递到了儿子的面前。
“那你看看这个。”
朱瞻壑有些奇怪地看了自己父亲一眼,然后才打开了那封信。
没一会儿,朱瞻壑就挑了挑眉头。
原因很简单,这封信上有几个熟悉的名字:朱瞻墉和朱瞻墡。
这两人都是洪熙皇帝的嫡子,之前被吴王一脉用手段给分封出去了,分封之地都在奴儿干都司的最北边。
这封信虽然没有署名,但朱瞻壑一看就知道是从哪里发出去的,要知道在眼下这个时候,能想到找这两人的也就只有皇帝一脉了,而皇帝一脉中敢在这个时候这么做的人……不多。
“还有呢?”朱瞻壑几眼就看完了那封信,然后伸手朝向了自己的父亲。
朱高煦面带惊讶,但不是很多,伸手入怀掏出了另外一封信。
朱瞻壑没有说话,继续看起了手中的信,直到将信看完,朱瞻壑才将那两封信送回了自己父亲的面前。
“所以,您还担心什么?”朱瞻壑摊了摊手,满脸的无所谓。
,那是太皇太后张氏的印章。
除了有印章这一点外,第二封信的内容也和第一封天差地别。
第一封信的大体意思是说朝内有jian佞,让朱瞻墉和朱瞻墡带兵回京勤王,而第二封信则是恰恰相反,张氏的意思是朝中有jian佞没错,但都在朝廷的掌控之中,而且第一封信就是朝中jian佞所写。
这就很明了了,一方想要让朱瞻墉和朱瞻墡回来蹚浑水,而太皇太后则是想要阻止。
所以,朱瞻壑还担心什么?
北山女真那边原来没多少人,不过这些年多了一些,是受到欧洲战争的影响迁移的。
迁移这种事儿,你过去就挤压了别人的地方,自然就产生牵一发而动全身的现象,最终导致北山女真那边的人口稍有增加。
但即便如此,朝廷对那边的管控还是很严。
别说是带兵入关了,朱瞻墉和朱瞻墡怕是刚刚开始扯大旗召人,内阁和六部就会出手。
到时候可就由不得某些人的意愿来了,况且作为当初吴王一脉给皇帝一脉留的面子,太皇太后张氏也不会放任这种情况的发生。
“你说,他们要是万一真这么做了,我们该怎么办?”
朱瞻壑虽然不在意,但朱高煦却完全不同,因为在这件事上他们两个人虽然是同一立场,但所担心的却是完全相反的。
朱瞻壑没有心理负担,对方敢动手他就敢清扫,但朱高煦不同。
眼下的吴王一脉,虽然有了皇帝的实质,但明面上却还没有翻脸,这就让朱高煦心有一丝余地。
这就好像后世弟弟侵占哥哥的家产,哪怕已经侵占了,但还是会怕邻居说闲话,会尽量的将面子工程做好。
完全不要脸的除外。
当然了,这两件事不是对等的,这里只是一个比喻。
毕竟,朱瞻壑承认自己的出现让自己的那个堂兄走上了歪路,但却并不认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对大明有害。
“敢动手?那不是合了咱们的心意?”朱瞻壑往后一瘫,满脸的无所谓。
“您呐,要是觉得面儿上过不去,那就去香州府得了,我是没觉得不好,最起码我不害怕被抹黑。”
“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