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信仰成为累赘
莱芒湖虽然是属于勃艮第公国的领土,但实际上却是一个无限接近于三不管地带。
想要进入莱芒湖的范围,从北边的话是很费劲的,因为即便是在阿尔卑斯山脉的脚底,但也已经是高原地貌了。
即便是从相对简单的西南侧进入,也是需要攀登汝拉山脉和阿尔卑斯山脉的连接处。
所以,勃艮第公国对这里的控制力度并不是很强。
不过,即便控制力度不强,即便莱芒湖周边有不少人生活,但朱瞻壑仍旧没有动这里的打算。
他需要有人将这里所发生的事情给传出去。
……
莱芒湖的西南侧。
因为这里是罗讷河的发源地,也是这里交通最便利的地方,所以人们多在这里聚居。
这里本来是很平静的一个地方,被说欧洲东部连续两年多的战火都没有影响到这里半分,就连西欧的英法百年战争都没有影响到这里。
这里,似乎是隐士们隐居的最好选择。
然而,这两天的莱芒湖却并不平静。
莱芒湖的物产丰富,鱼获一直都是周围人们的重要收获,但是最近两天,渔夫们都不敢进湖打鱼了。
因为,他们发现湖水隐隐有泛红的迹象,而且往日里的鱼获虽然不是多到吃不完,但相对来说还是很不错的。
可近日来,鱼获一天比一天少,仿佛鱼群们都消失了一般。
隐隐泛红的湖水,越来越少的鱼获,愚昧的人们以为自己是得罪了神明,导致他们的主不再庇护他们。
情急之下,他们开始祭祀,想要以此来让莱芒湖恢复往日的平静。
只不过,他们不知道的是,无论是他们怎么祭祀都是于事无补的。
莱芒湖东侧。
这里和西侧相对平缓的地势不太一样,这里的地势就宛如短暂缓冲之后的突然爆发,勃朗峰就是在这里拔地而起,高达4810米的海拔让它成为阿尔卑斯山脉的最高峰。
斧劈刀削一般的地势造就了雄壮的自然景观,在一块不是很大的平台上,北侧是十几米高的悬崖,下面就是莱芒湖,而南侧就宛如天幕一般矗立在人们面前的勃朗峰。
在这个不是很大的平台上,周边被架上了木架子,而莱芒湖的异变就来源于此。
“这是最后一批了吧?”朱瞻壑看着宛如机器一般的世子护卫,淡淡说道。
“回世子殿下!是的!”朱凌低头回应。
“二位有何感想?”说着,朱瞻壑转过头,看向了身后的西吉斯蒙德和尤金四世。
自从在下面不远处驻扎开始后的十多天,西吉斯蒙德和尤金四世看着他们曾经的子民在明军的指挥下砍伐树木,搭建眼前的这个架子,然后再被分批次的填充进去。
至于怎么个填充法?这就是朱瞻壑最拿手的老本行了。
筑京观。
十二万人,被分成了十个批次,从青壮开始,到老幼结束,十二万余人仅有一万多有价值的被留了下来,其他的全都被填充进了这个架子。
最终,形成了一个壮观且摄人的建筑。
莱芒湖为何会产生异变?原因就是这里已经不是土壤了,下面全都是坚硬的山石,十余万人的血ye无法渗进山体里,最终顺着悬崖流入了莱芒湖内。
湖水泛红,是因为鲜血浸染。
鱼群消失,也是因为被鲜血所吸引。
这一切的一切,西吉斯蒙德和尤金四世都是亲眼见证的。
他们见证了这座京观从有到无,再到完善,也见证了他们曾经的子民被一点一点的填充进了这座京观内,成为朱瞻壑不世战功的彰显。
他们憎恨,他们愤怒,但却毫无办法。
甚至,他们已经预知到了朱瞻壑下一步要做什么……
……
“不知道二位对这个建筑有没有过了解?”朱瞻壑似乎心情很好,兴致勃勃的开始给西吉斯蒙德和尤金四世科普。
“这个呢,名叫京观,是用敌人的尸骨筑成,在我的家乡,这通常是一种彰显战功的方式,也是彰显战功的最高形式。”
“不过呢,因为过于残忍,所以实际上并没有很多人做过这件事。”
“在下不才,做过几次。”
说着,朱瞻壑转过身来,微笑地看着西吉斯蒙德和尤金四世。
“重新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朱瞻壑,是位于你们东方的大明帝国汉王的世子。”
“我呢,第一次筑京观是在十岁的时候,那时候我随着我的爷爷出征,最终在我的建议下,我们大明帝国筑成了第一座京观,也是我个人监督筑造的第一座京观。”
“具体的规模我也忘了,大概和这个差不多,也是十几万人吧。”
“然后呢,我又在我们大明的南方和东方筑过京观,其中最大的应该有个……四五十万人?”
“不过那都是以前了,从我征讨帖木儿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