铭者,或歌功颂德,或申明鉴戒,永志不忘
没有像后世的小说和电视剧里面,说孩子一出生就有一种血脉相连的感觉,最起码朱瞻壑没有,他只是觉得心里有些异样。
与其说是血脉相连,倒不如说是程。”
朱高煦的贴身护卫朱恒站在朱瞻壑的身后,手里捧着一个小册子,如数家珍的将这段时间的事情都报告给了朱瞻壑,尤其是亟待处理的一些事情。
比如东察合台汗国。
“东欧战场那边出事儿之后,东察合台汗国有没有什么动作?”朱瞻壑一边任由宫女给他束发,一边开口问着。
“比如说对中原或者其他地方的边界地区布防,亦或者是派人来京等等。”
“回世子殿下,暂时没有。”朱恒收起了手中的小册子,躬身答道。
“我知道了。”
宫女正好给朱瞻壑束好头发,躬身退走,朱瞻壑也站起了身,朝着殿外走去。
“从东欧战场异变开始到现在的公文,尤其是东察合台汗国边界地区动向的那些,都送到我的书房里去。”
“朱凌朱平,你们喊陈循去书房。”
“是……”
……
书房。
朱瞻壑手里拿着一碗粥,一边喝着一边看着面前的公文。
这里有一部分是他看过的,朱恒提早做了分类,将其放在了最边上的位置,朱瞻壑面前的是他点名要的东察合台汗国相关的公文,右手边则是这两年各地税收等重要文书,左手边则是一些相对来说不是很重要的公文。
比如说香州府各地开矿事宜、驻扎在倭国的明军在消耗方面之类的事情。
“陈循。”朱瞻壑放下了手里的粥碗,将一份公文推了出去。
“关西七卫那边现在的驻防将领是谁?”
陈循闻言从袖中掏出了一份小册子,翻了几下后找到了自己想要的。
“回世子殿下,年前是徐亨,最近一次换防是年初七,换防的将领是李彬。”
边塞驻防,尤其是靠近东察合台汗国的关西七卫,这是很重要的一件事。
东察合台汗国本就小动作不断,关西七卫也不是很安生,为防发生意外,驻防的将领基本上都是李彬和徐亨二人,因为只有他们两人才是吴王一脉最信任的武将。
嗯……应该说是目前在京的武将中,他们俩是最值得吴王一脉信任的。
“告诉他们,可以适当的给点儿压力,比如说为难一下从关西七卫过境的东察合台汗国的商人之类的。”
“吃拿卡要也可以,不过注意点影响,让他们自己有个度。”
“是。”陈循低头应声。
有些黑暗中的事情其实是不可能被完全消灭的,而且朱瞻壑也不在意那些人适当的中饱私囊,只要不太过分,朱瞻壑还是允许的。
毕竟,这个时代的人比后世还现实,努力向上爬的最大目的还是为了家人和子孙后代能够享福。
“北方草原这边……”将那份写着东察合台汗国和关西七卫事情的折子推给陈循,朱瞻壑又拿出来了另外一份公文。
“此前先帝率军和瓦剌决战,按照当时决战双方约定的,瓦剌应该退居斡难河以北地区。”
“等开春,让工部派些人去草原,以修建马场以供放牧养马的名义,在那里建几个卫所。”
“至于驻扎的人,不必太多,就暂定四个卫所吧,驻扎人数四万人就可以了,毕竟是以养马放牧为名义的。”
“不过卫所建立之后,一旦发现瓦剌人越境放牧的现象就必须严肃处理,抵抗者可以就地处决,投降者牛羊充公,人就带回来送去香州府开矿,不必留情!”
“是!”陈循心下一凛,但也有些兴奋。
记吃不记打,或许说的就是人,可能也只有人才会三番五次的在雷区试探。
当年宣德皇帝虽然是为了儿子正统皇帝而选择孤注一掷,但不得不说还是有效果的,最起码是把瓦剌给打跑了。
不过,后来随着朱瞻壑再次前往欧洲战场,同时宣德皇帝驾崩的消息也传到了草原,那群记吃不记打的东西就再次开始蠢蠢欲动。
这两年,朱瞻壑没有腾出手来处理他们,而陈循他们只有在遭遇紧急情况的时候才能调兵布防,所以就一直没管他们。
现在朱瞻壑都直接定章程了,说明以后对瓦剌就是零容忍了。
“另外,这是怎么回事儿?”朱瞻壑将那份瓦剌相关的折子推到陈循的面前,和那封折子一起的还有另外一份儿。
陈循连忙凑过去,一看才发现那是去年工举的折子。
“回世子殿下,去年工举,一共筛选出来了两人,这两人拿出来参加工举的发明都是很有用的,但是此前您说,参加工举的人一旦入选,就可封爵。”
“咱们大明也是第一次举办工举,对此也没什么经验,所以就暂时压着了。”
“你也说了,此前我说过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