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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哥,我说的都是真的,不信你进去问问。”宋长林不死心,“为了感谢我家人,沈老爷还给了20两银呢。”
“才给20两?”小厮翻了个白眼儿,“若你家人真救了我们少爷,如此大恩,我家老爷不说酬谢纹银百两,至少也要80两,岂会如此小气?一听就是你在胡诌,去去去,莫在此歪缠。”
宋长林愣了一下,随即想到他娘曾说过,沈家不可能只给20两银,他大嫂肯定故意少说了,就怕他们占便宜。以沈家的豪富,说不定真给了100两银呢。
啧,宋长林想,原来他大哥一家也不像平时表现的那么老实啊,连这样大的事也要瞒着。还有,他们都有那么多银钱了,竟然还要管爹娘要钱治病,也太不孝了。
宋长林立即陪笑道:“许是我记错了,但我家人救了贵府少爷却是真真儿的。你且进去问问,这样的大事我怎么敢胡诌。”
“我问个屁。”小厮压根不信,“我看你就是发了癔症,竟讹到我们沈府来了。你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是个什么德行……”
他见宋长林还待要说,便推了他一把,“你走不走,不走我打你了啊。”说着,拎起手里的水火棍,一副要打人的架势。
宋长林怕小厮真打人,只得无奈离开。
他越想越是不甘心,觉得必是这看门小厮不知情,却又不肯进去通报。于是,按照他娘说的,转头去了沈家开的云来酒楼。
云来酒楼几可算是北安城里最大的酒楼,城里很多人都知道是沈家开的,只因沈家大房的三爷就好个口腹之欲。
沈家老太爷三年前便以年纪渐长、故土难离为由回乡养老。虽有二儿子在身边服侍,但沈大老爷还是把自己的小儿子沈明远给派回来了,让他替自己在父亲身边尽孝。而沈明远带着家小回到北安城后,便特意开了这间酒楼。
宋长林虽不知道这些,但一直在城里读书的宋长桂却是清楚得很,自是说与宋长林听了。
宋长林跨进酒楼,对迎上来招待的小二道:“我找你们掌柜。”
既然沈家的看门小厮狗眼看人低,不肯帮他通报,那他便通过酒楼掌柜联系沈家人。
小二一时拿不准这人的来路,客气的问:“这位客官,您找我们掌柜有什么事?”
“是这样。”宋长林道,“前几天沈家少爷差点儿被人拐走,被我家人救了。沈老爷除给银两酬谢外,还许诺我家有事可再来寻他。所以我来是想请你们掌柜替我去沈家说一声。”
小二:“……”
小二同看门小厮一样,觉得这人八成是疯了。不过他早被掌柜教过,信奉和气生财,因此不敢擅做主张,便将此事汇报给了掌柜。
掌柜听完,心里同样无语。掌柜觉得,这事儿根本不可能,少爷出门,身边可是要带着一堆下人不错眼的盯着,哪里会让拐子有可趁之机。于是他直接道,“这位客官,你怕是哪里弄错了,我并没有听说东家的孩子被拐的事。”
宋长林道:“许是你不知道呢,不如你回沈府问问,我在这里多等一刻就是。”
掌柜很想直接将人打发了,可见这人说得煞有介事,而这种事也不可能凭空捏造,他便暂且信了两分。掌柜谨慎惯了,怕真怠慢了恩人,一边叫人给宋长林上了茶水点心,一边又叫小二去沈府询问。
宋长林很是得意,喝着茶水吃着点心,觉得事情十拿九稳了。幸好她娘聪明,让他先找过来,不然他们想跟沈家搭上关系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呢。
然而他足等了一个时辰,那边才终于传回了消息,压根没有这回事。
掌柜的脸色很难看,这人居然讹到他们沈家来了,不过他一向信奉和气生财,还是好声好气的说:“客官,我已经派人问过了,东家说我们家的几位少爷都好得很,并不曾遇到过危险。”
“怎么可能?”宋长林噌的一下站了起来,脸上是不敢置信的表情,“一定是你们搞错了。”
掌柜的脸色顿时变了,“客官,我看是你搞错了才对。不仅沈家主宅,就连旁□□边我也都派人问过,根本没有这回事。”
宋长林有些难堪,难道真是他们搞错了吗?林氏明明说是姓沈,在城里随便一打听就知道了。除了沈家,北安城还有哪个姓沈的有这样大的口气,还给那么多酬谢银子,那可是20两。
掌柜继续道:“若你家真与东家有大恩,东家必会报答。咱们东家家大业大,又岂会吝惜些许钱财,到徒增个忘恩负义的名声?同时,咱们东家也不是那等冤大头,只凭你红口白牙一张嘴就编出个救护少主的名头,往我们东家头上扣。”
一席话说得宋长林满面通红,让他也有些怀疑,难道林氏救的真不是这个沈家的少爷。又或者,因为不是林氏亲自找来,所以沈家才不认。哼,必是林氏曾经跟沈家人说过什么。
只是,林氏能有这样的心机吗?
呵,宋长林想,谁知道呢,有些人可不就爱装出一副老实样子博取同情吗?比如他大哥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