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踏出阳台不够半米,身后投来一阵黑影,下一秒手臂被拽住,一股巨力直接把他甩到阳台正中间的地板上。张承文把他翻个身,跨坐到他大腿中间扒他裤子,笑道:“分手?行啊,最后打个分手炮可以吧?”
惊恐,害怕,头又开始阵痛,郭梓尘哭喊出来:“别!”
“别?怎么柯琛能上你我就不能?”张承文嗤笑:“昨天晚上才用过,这会还是松的吧。”说着,还没给人缓冲的时间,拉开裤链掏出那硬挺的东西直接往里捅,直把郭梓尘劈成两半。
不知道身下的痛和大脑的痛哪个更强烈,郭梓尘闭上那双不断流泪的眼睛,脑海中想的却是那无数个凌晨,张承文把他抱在怀里安慰他的画面。那时候的他好温柔啊,只可惜再也没机会感受他怀里的温暖了。
结束后郭梓尘撑着地面站起身,跟张承文摆了摆手便往门口走去。张承文盯着那颤颤巍巍的背影,忍不住再次喊他的名字:“郭梓尘!”只是郭梓尘并没有回头,看着他扶着门把手艰难地拧着门,张承文像是不说什么就会遗憾一辈子一样,再次喊道:“你当真不曾喜欢过我?”
“哐当——”门被阳台吹来的风关的死死,那人瘦弱的背影消失了,到底没给他一个回答,留张承文一个人瘫坐在地面上许久都缓不过来。
郭梓尘走出大门,柯琛正倚靠在车身上望向这边。见了一直在等的人,上前拦住他,问道:“你跟他分了?”
郭梓尘盯着柯琛拽着自己的手,笑了笑,反问:“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了解你。”
“满意了吧?”郭梓尘看向柯琛,露出个濒死般诡异的惨笑:“我走到今天这一步,都是你害的。你记住,我如果死了,杀人凶手就是你。”
柯琛哑着嗓子说不出话,心被伤狠了,又开始阵阵绞痛,捂着胸口短而急促地喘息,却望向郭梓尘,固执道:“你不会死的。”
郭梓尘瞥了眼,冷笑:“怎么?我的命我都管不了了?你要我活?我偏不如你所愿,要不然不是太便宜你了?”
“尘尘,你不要拿命和我置气好么。”柯琛手足无措,哑着嗓子道:“跟我去医院吧,好吗?我联系的医生明天下午到,我们提前过去做检查。”
郭梓尘回过头来,看着柯琛认真道:“你跪下来求我——”
话还没说完,柯琛先是单膝跪地,最后半蹲的另一只腿也跪下来,挺着身板像个虔诚的圣徒:“你说的,说话算话。”
郭梓尘先是愣住,随后眼泪都笑出来了,猫着腰一手拍大腿一手捂着肚子笑了半天,缓过来才把刚才的话说完:“我说,你跪下来求我我也不会答应。”
柯琛明亮的眼睛黯淡下去,希望落空的他心底的寒意更盛,快要将他冰封起来,努努嘴,用他平生最卑微的口气说道:“求你了,就这一次,听我的吧,好吗尘尘。”
见郭梓尘像是没听见似的,越过自己往马路上走,柯琛红急了步上前把郭梓尘抱起来往车里走。
没走两步郭梓尘就跟着了魔一般嘶叫起来,痛苦的表情让柯琛停住了动作,轻轻把他放下,柯琛又赶忙后退几步,双手举起,哑声道:“好好好,我不逼你。”
等人走远了,柯琛还傻傻站在原地,刚刚碰到郭梓尘的那只手好像被开水烫了一般坏死,病变,没了知觉。在郭梓尘心里,他已经变成了什么妖魔鬼怪,连再次碰他一下都变成了奢望。
想着想着,巨大的悲伤被扭曲的快意取代,柯琛突然笑出来。如果郭梓尘真的救不活他便把他的骨灰带在身上,等他也死了,二人葬在一块,活着是他的人,死了是他的鬼,不管投胎转世几百年,都要他生生世世摆脱不了自己。
摆脱了柯琛,郭梓尘把手机关机,坐着公交车漫无目的地盯着窗外看风景,只是所有的漫无目的其实都被心底里的潜意识支配,不知故意还是无意,下车时没走几步就到了个墓园。
郭梓尘走进去,里面的风景很好,一座座冰冷的墓碑坐落在青绿色的草地上,碑林前面就是一大片花海,一点都不落寞。
联系了墓园管理员,花光几乎所有的积蓄在墓园里买了一小块地方,签合同时管理员跟他闲聊:“买给家里老人啊?”
郭梓尘笑着答他:“买给我自己。”活的时候太苦了,他想,至少死了以后体面一点,躺在这种高档的墓园,就不会一个人孤零零的,没准哪家富人清明来烧纸时见他坟头空荡荡的,顺手也给他烧了些铜钱元宝。
在酒店住了几天,郭梓尘决定要珍惜当下得过且过,于是当天晚上他打包了行李起身去机场,准备先去莫斯科,然后坐莫斯科直通连云港的火车回国。听说那条亚欧大陆桥全长9288千米,途经好多国家,气候不同,风景不同,在车上就能体会一年四季。郭梓尘想坐上那个火车,最后好好感受一下这个世界。
坐在候车厅,郭梓尘跟小孩子大结局(中)
忘记是怎么回到家的。
到家时,弦音见了郭梓尘,表情有点难看,上楼哄两个孩子睡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