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晚是个好孩子,父皇知道季儿待晚晚好。
真希望往后……
季儿永远都待晚晚这么好!”
他自出生起便是太子,后来是父皇最得意的儿子。
他比其他的孩子都要早熟的多,他从父皇苦涩的脸庞看出了——诀别!
他知道,作为天盛的皇帝,父皇会承担起一国之君该有的职责,他会陪天盛的百姓共赴黄泉。
母后和父皇那么相爱,他们势必同舟共济。
他马上就不再是有父皇和母后珍爱的太子,晚晚也是一样……
父皇同他说了许多话,而后背过了身。
君鸿季知道这是父皇身为父亲对孩子的疼爱,也是对天盛帝王尊严的维护。
他没有回头,劲直朝着晚晚所在的宫殿去了……
君鸿季看到了商可明,准确的来说是十年前那个狂傲不已的商可明。
他就像强盗恶匪一般的闯入宫内,随意的砍杀宫人。
他们的生命,对他来说脸街市上最便宜的白菜都不如。
卑贱似尘埃!
君鸿季死死地护着君青晚,他又回忆起那时候他们像一对布娃娃或者两只小狗一样的被商可明仔细打量。
商可明盯着手握长剑,护着小女君的他良久,讥笑出声。
“就你这小身板,还妄想能够护住他人?
当真是和你那自不量力的父皇一般可笑!”
说着,便示意一旁的将士去把两人分开押解过来。
他讨厌极了商可明的眼神,倔强的与之对视,在心里暗自发誓,若他还有机会活下去,必定将害死他父皇和母后的人千刀万剐。
没想到他竟然嗤笑着薅了一把两人的头,豪气干云的下令:
“把这两个小崽子给朕杀了。”
君鸿季一惊,难道……
不应该是:
“把这两个小崽子给朕带回平城养着玩玩。”
他惊恐的瞪大了眼睛,下意识护着缩在怀里的君青晚。
“晚晚小心!”
皇后亲至
君青晚挥动问道,抵挡住前方射出的暗器,虽不至于伤到自己,到底是划破了衣裙。
好在因为天冷的缘故,嬷嬷给她穿的衣服里三层外三层的,不至于走光。
墓中确实机关遍地,一不小心就可能会丧命。
一路上看见不少尸骨,君青晚都替逃出去的八手爷擦了一把冷汗。
君青晚进来之后便难以分清楚方位,而且这么长的时间内,她连一队人马都没有遇着,心里多少是有些紧张的。
可是墓口处左焕成的尸体又牵动着她的心。
不管怎么样,君鸿季始终是她走下去的动力。
忽然,君青晚猛的听到了君鸿季的提醒,险险避开滚过的巨石。
君青晚的整颗心都扑到了君鸿季身上,雀跃的朝着声音的来源看去。
一口上好的棺椁中铺满了陪葬的衣物,君鸿季无Jing打采的歪坐起来……
活像是——诈尸。
一阵欢喜过后,君青晚默了默,阿兄这手Cao作……不知道亡者是否知晓。
要是惊扰了墓主可如何是好?
不过好歹还知道继续发扬自爱的习性,就……总算是放心一些。
至少说明阿兄没有受冻。
君青晚在心里给墓主,也就是那位前朝皇子作揖,叨叨着勿怪勿怪……
脚下生风的奔向了君鸿季。
“阿兄……”
君青晚唤出这两个字后便开始哽咽,满肚子的话一时之间确是说不出来了。
金豆豆不要钱的吧嗒吧嗒往下掉,一会子的功夫就将身上的衣裳打shi。
君鸿季还有些恍惚,身上的干粮吃完后他都没找到出口,原以为就要死在这个鬼地方。
没想到一觉醒来,居然还能看到心心念念的晚晚。
他觉得很不真实,下意识想要抱抱她。
只是君青晚快了一步,直接扑到了棺材边上抱住了他。
“阿兄干嘛要去追那个左焕成,阿兄不是向来娇贵的很么?
怎么还敢一个人进来?阿兄不乖,阿兄都不知道晚晚会担心的么?呜呜……呜……呜呜……”
君青晚嘴巴里碎碎念着,就开始对君鸿季上下其手。
“阿兄有没有受伤?
是不是饿了?”
君鸿季虚弱的张了张嘴,想要安慰一下她。
只是话到嘴边之后又顿了顿,明亮起来的眸子闪了闪。
“晚晚……
阿兄好饿~”
声调软绵的很,一点不见平日里吩咐几位暗主们做事时的冷冽无情。
凤眸微敛,反而有种……很好欺负的感觉。
君青晚可没注意这些,心急的她检查了一遍之后发现他并没有受伤,只是虚弱了些,庆幸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