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手里的”黎羽恆惊讶的猛地坐起身,指着花浩维手中的黑色盒子。
花浩维一派轻松的看向她,眼眸还带着刚睡醒的慵懒,訕訕开口:“这看起来是要送给我的。”他顿了顿,微微挑眉:“看你这么紧张,难道是要送给别的男人?”
语毕,他立刻收到黎羽恆一记眼刀。他摆明是故意的,明知故问!
黎羽恆也不甘示弱,问道:“那么,它为什么会在你手上?”
她记得自己把盒子藏在皮箱的最底层,就怕不小心被花浩维看见,坏了惊喜,而且她也还在犹豫,要不要把这条领带送给他,因为他衣帽间里的超高价位领带们,让她有太大的衝击了
花浩维把黎羽恆的心思全看在眼里,看来她对昨晚的事情还没有完全释怀。他能理解,或许她还需要一点时间去适应他的世界。
“昨晚,你睡着后,原本穿的睡衣脏了,我帮你拿去洗。怕你着凉,从你的皮箱里拿一套乾净的睡衣给你换,是在那时发现的。”
花浩维所说的话看似合理,但他承认,他耍了点心机。
他很重视个人及他人隐私,就算已经和黎羽恆在一起很久了,他也不会随便乱翻她的东西,更何况是她的皮箱。怕她着凉大可拿自己的衣服给她穿,他一向都是如此,但这次不同,他昨晚听见黎羽恆似乎想送什么东西给他,却犹豫不决,不知该不该送。
他心知,依黎羽恆的个性,一定是认为他不会把这个礼物放在眼里,所以不敢送。
但她不知道,他是多么开心收到她的礼物,甚至对她的品味十分满意。在黎羽恆醒来前,花浩维早已仔细观察过这条领带,它低调奢华有质感,而且雅緻耐看。
他在心里盘算着什么,似乎有了打算。
他俯身吻上黎羽恆的额头,嗓音低沉温柔:“谢谢你的领带,我很喜欢。明晚的宴会我会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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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的,来到宴会当天。
黎羽恆让造型师弄完发型和妆容,一头乌黑的长发盘了起来,露出姣好的脖颈,几缕较短的发丝烫了捲度,自然垂落在脸颊旁。她本身肤质就好,化妆师只帮她上了轻薄的底妆和眼线,用淡粉色的腮红与唇彩衬出她Jing緻的五官。她穿着及膝的藏青色收腰晚礼服,刻意与花浩维的领带同个顏色,两人站在一起就像穿着情侣装。
至于花浩维,他很难得的穿上白色西装,以黑色衬衫突显黎羽恆送他的领带,一身乾净俐落,英姿瀟洒。
两人一进宴会现场,瞬间成为全场焦点,没有经歷过这种场合的黎羽恆,十分不习惯的往花浩维身边靠,握紧他的手。
花浩维微微低头,轻声在她耳边说:“别紧张,有我在。”
那一刻,彷彿他就是她的全世界,如此令她安心。
会场的灯光暗了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主台上的暖黄色光晕。在一阵热烈的掌声中,花家夫妻挽着手上台致词,他们虽未特别提及黎羽恆,但明眼人都知道,她与花家少爷的关係匪浅。
灯光重新明亮起来,花浩维看向依旧不太自在的黎羽恆,眼中闪过温柔,指了指不远处的长形餐桌:“饿了吧?那里有很多蛋糕,要不要去看看?”
一听见有甜食可吃,黎羽恆也忘了不自在,连忙拉着花浩维往餐桌方向走。一路上,许多宾客纷纷向花浩维招呼寒暄,花浩维礼貌性的问候几句,如果是比较熟的亲朋好友,也会把黎羽恆介绍给他们认识。
黎羽恆发现,一切真的如花浩维所说,来参加晚宴的宾客没有她想像中可怕,而且她个人的条件也是不错的,还有许多人羡慕花浩维有个这么好的女朋友呢,根本不必畏畏缩缩,抬头挺胸就是了。再加上,有不少人称讚花浩维的领带好看,使黎羽恆更有自信了,她笑嘻嘻的和花浩维说:“其实我的品味还是不错的,对吧?”
“我早这么对你说过,你还不信。一定要很多人都说,你才肯相信?”花浩维表示无奈。
黎羽恆俏皮的吐了吐舌:“我以为你是宠我才这么说的嘛。”
经过这次的晚宴,黎羽恆在花家自在了不少,常常陪花母逛街、喝下午茶,体验一下贵妇生活,也会和花父打牌、下棋,因为黎羽恆在这方面特别有天分,还会笑着和花父聊天,所以比起自家寡言的儿子,花父更常找黎羽恆来陪他。
这下花浩维不满了,虽然黎羽恆的改变令他开心,也在他的预期中,但她总被自家父母抢走,都没时间和他在一起了!于是几天后的早晨,心胸狭窄的他在把黎羽恆吃乾净后,宣佈:“羽恆,我们回家。”
临走前,花父花母不捨的问道:“真的不能再多留几天吗?”
花浩维摇了摇头:“学校就要开学了,得先回去准备。”
这只是表面上的理由,真正的原因是:黎羽恆再待在花家,花浩维就要在醋罈里淹没了。
花母好不容易才妥协,她看向黎羽恆,握住她的手:“羽恆,还要再来玩喔!”
黎羽恆微微一笑:“好,我一定会再来的。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