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是接触下来,一点点的,开始喜欢。
但那些喜欢挺淡,对方的感情却浓烈的让人觉得还不错。
渐入佳境的感情在一场旅行之后走入了一个拐角。
被另一个人挑动的恶劣情绪和无法克制的念头,占据了年轻女孩的心。
你不是,说爱我吗?
无论如何,都爱我?
那,
我出轨了,你也爱我,是吗?
我不做选择,你也会爱我,嗯?
仿佛恶魔般的锐利面孔勾出一抹挑衅的笑容,在男朋友质问的当口毫无诚意的回答。
于是男孩脸色铁青,拂袖而去。
于是眉眼垂下,敛情散爱。
于是在对方忍气吞声的跟她说只要和另一个人断掉,就原谅她的时候,挥出拳头。
大概是病了。
江流想着。
自己大概是有病。
豁风的胸口又一个巨大无比的坑洞,无论有多少的感情,也填不满它。
——那就不谈它了。
去掉了情绪和感情上的东西,人会更加的理智冷静,而理智和冷静,对于自己来说,才是最适合的。
可她居然意外的遇到了一个男人。
说的准确些,是别人的男人,一个,出了轨,或者说是被qj?了的男人。
无论任何角度去看,都不应该会被自己喜欢上的,男人。
可那人,冷静理智,孤单寂寞,克制颓丧。
无论理智如何分析,感情却从另一个角度让她动了心肠——哪怕在很久以后,江流意识到那大概是某种移情作用——她爱上了一个人,而那个人是她自己的,缩影。
所以从来不曾想过去追求,因为哪怕是她的潜意识,都知道她不会是个良人。
连我,都不会去爱上一个像我这样的人,干嘛去谈感情呢?
享受欲,望,不是挺好?
于是肆无忌惮的和那个不知道为什么呼之即来的家伙,欢欢喜喜的度过一个又一个的愉悦时刻,却在那一刻之后,毫无感情的转身离去——而往后的很长,很长的时间里,后来的自己,都在对此造成的伤害,负责。
以为脱离开情绪和感情就万事大吉的女人,将婚姻当作筹码,成为了邵夫人。
》》》》》》》》》》》》》》》》》》》》》》》》》》》》》》》》》
如果,那天她没有因为齐娜的拜托去医院拿药而正好看到某个人的话,她大概会十分满意的,当上很长一段时间的邵夫人,至于很长一段时间之后会不会变成江女士,而邵先生变成江女士的丈夫,谁也说不准。
毕竟如果没有他的话,邵安阳确实是个很适合她的男人。
初见,比她以为的要早很多,可当初她倒是真没注意到自己男朋友家的小孩。
婚前协议签订的那天,江流觉得自己的运气挺不错——被曾经的体验拉高了标准的女人对于即将成为自己丈夫的男人的外表算得上满意。
虽然是协议,但双方看起来都不会太让人觉得恶心,顺其自然的享受下婚姻里的义务也没什么。
她只是没想到居然会意外的和谐。
如果一切这样发展,自己大概会有一个醉心艺术却在某些事情上面和她格外合拍的丈夫,以及一顶唾手可得的王冠。
可一切没有如果。
又或许,万事都在最初的时候就已然确定。
自己和那个人的缘分,从遇见的瞬间就已书写。
医院里的惊鸿一瞥,校园中的刻意遇见。
江流大概在自己都不太明白的时候,就已经泥足深陷的落到了对方犹若蜘蛛吐丝般细细密布下的无数细网中。
去掉了怨怼之后,天空都是晴朗的颜色,湛蓝和纯白交错,阳光温暖,从未有过的平静和满足充斥在了一个,没有家的人心里。
归属感,柔软,和家这种东西,实在是太
陌生。
长江边的春日午后,沐浴在温暖的阳光下的舒适和蓬松,太奇怪了。
大概是真的太奇怪了。
所以人的,不受控的作死基因才会在下意识里,选择打蛇七寸的最直接一刀。
邵家老宅的那一夜到底有多么快活刺激,日次的清晨醒来,就有多么的,意外和,意外的心慌。
然而除此以外,脑子里那些,无法站在阳光下的部分,却Yin森森的撕出一道裂口,露出笑容。
你不是说爱我吗?
无论如何都爱我?
哪怕是成为不名誉的第三者?
那个Yin森色的裂口笑着,吐出字句,在江流的脑海中。
可内心深处,最冷静理智,又最不冷静理智的部分,忽然有了声音——
你不过是拿着这种试探当作借口,来掩盖自己心虚气短的卑鄙罢了。
于是在心慌意乱之余,开始审视自己的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