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都给他。”白黎不解地眨了眨眼,“这不是,我应该做的吗?”
司雯困惑地看着他,半晌没有说话。
应该?
什么才是应该?
明明是作为付出的一方,为什么还会这么的理所当然,不生气的么?
白黎见她没说话,自顾自地说:“虽然这都是当哥哥应该做的,不过我弟从小就很听话,不对我撒谎,也不问我要什么。我给什么他就接住,也就只有那个时候,我才觉得稍微和他走近了些。”
“是这样吗?”
“嗯。”
司雯有点头疼。
付安林和白黎的讲述虽然大体对得上,但是却有十足的违和感。
问题,应该不出在这两人身上,才是小孩子的他们,应该是受到了什么影响,才会突兀的感情差异。
司雯长长地叹了口气,还没想好要继续问什么,桌子一旁的闹钟就响了起来。
白黎一个翻身从她怀里掉到柔软的地毯上,拿起自己手机看了眼。
闹钟:【八点钟,该喂雯雯吃药】
他起身走到酒水柜旁,拿起药瓶到了两颗放在手心,走到还躺在沙发上的司雯身边,递过去:“该吃药了。”
司雯张开嘴:“啊——”
白黎笑了下,伸手把她拉起来,“躺着吃药也不怕呛着。”
他端过桌子上的水,喝药一起送到她的手边。
司雯轻轻一叹,飞快地解决完,但是药黏在喉咙里,灌了两杯水才下去。
一股无法消散难以言说的味道从喉咙里蔓延到舌尖,苦得她皱起了眉眯起了眼。
“怎么了怎么了?卡住了吗?”白黎撑着膝盖弯下腰,担忧地看着她。
司雯砸了咂嘴,抬手按着白黎的后颈,稍稍一拉,吻上他的唇。
带着苦味的舌尖探入到他的嘴里,将难言的味道分享给他。
白黎顿时又是耳朵发烫又是无奈极了,任由她乱来。
等到嘴里的苦味被淡淡的青柠味压下去一些,司雯才松开他,说:“你看,这药好苦。”
白黎抿着嘴,搓了搓微微发烫的脸,乖乖地点了点头表示赞同,“等你病好了,就不用吃药了。”
基因带的疾病哪能治得好?
除非是改变基因。
不过司雯还是顺着他的话应下,靠在沙发上带着笑意看向他,道:“不过现在也不用担心苦。”
白黎眨眨眼。
“苦的时候亲亲你就好了,你是甜的。”
白黎登时红了脸,磨磨蹭蹭地挪到司雯身边,悄悄抬起眼看她,小声询问:“那现在还苦吗?”
司雯挑眉,逗他,“不苦了。”
“……哦。”他失落地把嘴巴抿到看不见,凑过去的讨亲亲的脑袋慢吞吞地收回来。
“嘶。”司雯装模作样地倒吸了一口,扑倒白黎,“现在苦了苦了,快让我亲一口。快,很着急。”
第二天司雯带着白黎提前准备好的便当去上班,白黎留在家里打扫卫生收拾收拾,在中午的时候准时赶到了付安林约好的餐厅。
这个餐厅靠在水边,透明的围栏旁是不知奔流到何处的水流,水光潋滟清澈,涌起一阵阵的微风吹到悬在水面上的餐厅台。
白黎由服务员带到订好的餐桌面前,先给两人点了餐,随后又打电话给司雯。
“雯雯。”
那边声音有气无力地应下:“嗯。”
“怎么了,你工作很累吗?”
“不,不是。是穆久这个臭小子要蹭我的饭。”司雯说得有些牙咬切齿。
穆久也在一旁,凑到电话面前来洗白自己,“不是蹭是交换,我给了她一个大鸡腿做交换了的!”
“我不吃,你给我拿回去。”
“我不,我就不!”
电话那头开始吵起架来,白黎也不打断,笑着听他们闹完才说:“你好好吃饭,等我这边结束了就来找你。”
“好,我已经快吃完了。”
“真乖。”
“嗯?”被夸了一句的司雯觉得有些好笑,
这明明是她以前常对白黎说的,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还能从他嘴里听到。
她理所当然地回了一句:“我的小青柠也很乖。”
“我弟弟到了,先不聊了。”
“好,等你来。”
白黎看着远处走来的人,对着电话啵啵了一下,挂掉通讯。
“哥。你到了很久吗?”付安林落座在左侧,放下后背的包,“已经点好菜了?”
“刚刚到。”白黎把菜单递过去,“我点了一些,你看看你有没有要加上去的。”
“就这些吧。”
“嗯。”
两人的话题到此停了下来,一起转过头望向一旁的风景,许久没有说话。
好像已经没有什么话可以说了。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