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家的小姑娘许书清长到十五岁已经是个小有名字的画家了,在一般人印象中,这么大的孩子所能走的正路就是“学习”,所以虽然有不少人羡慕,更多的人却是在嫉妒中掺杂了一丝恶意。
譬如有知道这姐弟俩情景的,就会说:“弟弟把父母的好基因都抢走了。”
书清不为所动,倒是乔太后听说了愤愤不平,书清便安慰姥姥:“是我先出生的啊,我没有拿,弟弟全部拿走才好,毕竟爸爸妈妈那么优秀,浪费可耻。”
乔太后搂着外孙女的肩膀:“那些人啊,嘴里说着旁人家怎样怎样,可你要是认真听听他家的事,那才是一地鸡毛呢,你们家现在就很好。姥姥可开心了,每天一睁开眼,想到我的两个小宝贝儿,就幸福的冒泡。”
乔家更是挂满了许书清的画,许书清喜欢乔家的小院子,每年暑假都会过来长住,弟弟书翰则是个书呆子,如果不是图书馆每天都要关门,他能在里头住下的那种。
乔宝臻开着车回来,许默从副驾上下来,乔太后跟书清一起下楼来接他们,乔太后冲女婿抱怨道:“你又让她开车!上次我坐她的车,下车的时候头发都竖起来了。”
乔宝臻笑不可抑,扶着车门辩解:“妈,您那是做头发做的太硬了。”
众人说笑着,对面的邻居听见了,从阳台上探出头来,是个很帅气的小伙子,不过眼里就只有书清而已,目光落她身上,就再没看过旁人。
乔宝臻回身跟他打招呼:“苗苗也在家啊。”
曹苗苗低头这才看见她,想了想开口道:“阿姨好。”说完毫不留恋的又去寻找书清的身影。
乔宝臻抿嘴一笑,挽着许默的胳膊上楼。
晚上乔长天跟李桢也来了这边。乔太后把家里的餐桌换了一张,现在坐十来个人都不成问题了,众人吃饱喝足都不想动弹,干脆坐在餐桌前聊天。
宝臻便说起苗苗来,道:“我看苗苗越来越好了。”
乔长天瞪她一眼:“你别乱看,当我不知道你喜欢长得好看的人啊?书清的一辈子不能草率。”
乔宝臻便道:“我也没说别的吧。再说了,孩子们还小呢,将来如何那谁知道啊。”
乔长天:“反正那小孩儿是不行,不能只看长得好,再说了,世上长得好又聪明又伶俐的人也不少。”
大人们说话,书清就坐在一旁靠着妈妈笑眯眯的不说话。
许默看了看时间,起身:“我去接书翰。”
李桢也站起来:“我跟你一起去吧,正好再借两本书。”
等屋里仅存的两个“外人”都走了,乔太后这才说:“苗苗这孩子是真不错,很乖很好。”从前知道他生病,心理上先远着孩子了,可这么多年过去,自己也是有后辈的人,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再说那种病也不是孩子自己想得的,他们这些人把生病的孩子当成是洪水猛兽,这才是一种病。
乔宝臻:“我不是同意或者想撮合他们谈恋爱,但有一说一,苗苗是真很厉害,之前好像参加了个什么大赛,获得了特等奖的。”
书清接了一句:“是挑战杯,全国性的。”
乔长天就像个被点燃的火药桶:“它就是全世界的那也不行。”
许书清不缺爱,对爱情的期许并没有很高,闻言就笑笑,更躲在妈妈怀里了。
乔宝臻:好了好了,换个话题聊天。伸手拍了拍她的肩膀,问她接下来想去哪里,“我看之前有个十五天的夏令营挺不错的,要不妈妈陪你一起去吧?我正好把年假休了。”
乔长天不高兴着呢:“你要是想让他们在一起,除非我死了,哼。”说完站起来气冲冲的走了。
乔太后忙安慰外孙女:“别理他,你小姥爷这是生理期来了,心情不好。”
书清抿着唇笑。
乔爸爸接到太座的暗示,连忙道:“的确是这样。你看姥爷就不随便发脾气吧,那是因为姥爷年纪大了,没有那玩意了。”
乔太后又单独跟宝臻说:“苗苗是挺好的,但咱们书清是太好了,一点也不知道人间险恶,这样的宝贝,你叫我给谁,我也不能放心的。”
乔宝臻当然不会鼓励闺女早恋,忙安慰了她一通。
回头带着两个孩子回了自己家,也就将此事放下了。
又过去近十年,小小的许书翰已经长成了翩翩青年,比父亲还要出彩,完全是已经退休的许院长心目中完美的孙子,学习优秀,待人有礼貌,双商满分。许太太也是真爱这个孙子,孙子回来肯陪自己去跳广场舞,去一次,自己能被老姐妹们羡慕一整年。
书清则走了一条完全不一样的道路,她有自己的爱好,工作都交由专人打理,小时候不会分成的人,长大了依旧不怎么喜欢数学,可她也能够养活自己,并且有了不菲的成就。
这时候没有人再揪着她小时候太笨的事情说话,反而人人都羡慕许家有两个出类拔萃的孙子孙女。
自然,这两个孩子的终身大事也被人看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