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日租界内住进了一名了不起的先生,众人都叫他田中先生,这个田中先生的‘了不起’就在于他为满洲国的建立,推举了不少新兴实业的老板来参与合作。
不过满洲却是是快不错的好rou,能被他田中看上的,不是什么爱国志士基本都参加了,唯有这旬阳的洛家今年不知怎么新来了一个家主,就像改朝换代了一般。
退拒了他们喝前任家主合作的计划,以着先祖规定的话打头阵,手段谈话更是干净利落。
使他不得不怀疑他这敏锐的眼光,他在与洛家合作的这些年头里,是不是漏掉了这个了不起的人物。
见着她说的原因和之前的洛云生是同一个道理,但是她说的话却比洛云生那中气不足的语调来得铿锵,显然不是一个好惹的人。
田中刚想登门再劝,哪知他们的天皇的已经说够了让他去法租界安详晚年吧。
这话田中说什么也放弃不了他这老骥伏枥的心,再说他也不老,顶多算是个中年,他总觉得自己可以做点什么,而且还是别人做不到的事。
这也正巧他的好友正为一家戏班子发愁,请他们去唱戏,他们反倒把好话歹话都说尽了死活也不去。
好友对其无奈但是要这般强迫,又因为天津几名商界大佬们可都喜欢他们戏班子,大佬对他们满洲有用不可得罪,但又不好得罪了他们戏班子就等于得罪了大佬,得不偿失啊。
田中知道老友的两头为难有难控制自己的这颗心,于是毛遂自荐的打算自己去试试。
到了戏园,眼尖的戏园经理一眼就知道了这位田中先生大有来头,纷纷上前招呼着,如今这场戏正是沈烨灵在场。
所以日本兵包场,经理看到其他人恭恭敬敬的给田中让道,顿时心里打了一个寒颤,脚一软黏黏糊糊的跟在田中背后上了楼。
田中如是坐下,歪头,经理狗腿般的也将头往他那边靠了靠,田中眼盯着戏台上的沈烨灵问道:“上头唱的这是什么呀”。
经理恭恭敬敬:“沈老板唱的是《拾玉镯》”。
田中不懂戏,但是对画着脸谱的人物倒是很感兴趣:“沈老板?可是现在当红的沈烨灵沈老板”。
经理韩笑着立刻举起了大拇指:“太君好眼力,没错这位就是沈老板,和张长信张老板一同唱的《牢狱鸳鸯》全北平都知道”。
田中听了经理的一番解释也满意的点点头,他也听田中说过来给他们唱堂会是沈烨灵拒绝在先,而后是这戏班班主张长信说不去在后,两兄弟一唱一和的就这样糊弄到了现在。
田中理了理衣袖,站起身的顷刻,沈烨灵不知做了什么,全场满桌一片拍手叫好。
田中拂袖在经理的带领下来到了后台,后台上正是一群准备卸妆的小徒弟对着梳妆镜拆发髻。
站在一旁一边嚷嚷一边帮忙的看着身形不用想也知道是这班主张长信没错了,偏偏田中还等着经理给他介绍张长信。
偏偏张长信对这些日本兵爱答不理的,见田中身后还带着一个小小的日本兵也猜出了他的身份,对着田中友好的伸来的握手,张长信直接就是负着手背含糊了过去。
田中强颜欢笑了几下,推了推鼻间的眼镜架而后说道:“我的好友一直想请您的戏班子唱段戏,却是一直都被您给推拒了,所以我这次前来。。。。”
还没等田中讲完张长信就已经摇摇手打断了他的话:“先生还是回去吧,我们这戏班子有几个腿脚不方便 的,真的没法到您家”。
田中一挑眉:“那我可听说,比我朋友那里还远的杜家的戏班也去他们那里唱堂会”。
田中的中文说起来是很蹩脚,但你一言我一语中,张长信从田中的冷静中感受到了一丝胁迫。
他投给了田中一个微笑后转身,算他无言以对,吩咐着经理让他送客。
哪知田中今天带着目的而来,也没有想走的意思,而后说道:“我倒是真有一个毛病 还是从祖辈那边传过来的,就是对于用声音打扰我谈重要事情的人绝不轻饶”。
他抬起一只手伸到半空,身后的士兵立刻会意,从自己的腰带中掏出一只枪,将枪口对准了直隔一层布却透出身影的沈烨灵来。
张长信看着眼前极为大惊,在场卸妆的徒弟,纷纷停下了手头的工作,直愣愣的站了起来。
张长信不发声光夹着丹田出气,能听到的声音很小,但是底气却十足,足够显出他突如其来的怒气:“你把枪放下”。
经理看到这种场景最是希望两家免伤和气,站在中间里外都不是的劝道。
田中用着另一只手在他们面前无辜摊了摊:“他吵到我和张老板只见的谈话了必须死”。
在这个世界上,张长信只遵循一点,谁在他面前对他师弟说任何在他听来不顺耳的话,他会第一个冲上去削他。
然而田中无故的就是往枪口上撞,他身后的几个小徒弟也纷纷拿起了他手中的利器准备和田中来一场较量。
可是外边了田中手下的人,他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