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多的金钱都不能挽回已经逝去的生命,逝者已矣,罢了罢了。
只是没想到,还有这后续的事。
余俊将镯子寄回了老家,父亲看了之后老泪纵横,“我们都误会你妈了,也苦了笙笙和王昭岩。”
那个镯子是余笙外婆留给母亲的,代代相传,传女不传男。
一个镯子其实不值钱,只是那个年代大多贫瘠,怎么说也是一个黄金首饰,代代相传传的不是财富,而是长辈对晚辈的祝福,希望下一代能比上辈人有福气。
当初余笙母亲出嫁时带了过来,后来就一直放在了箱底,除了父亲,余笙兄妹都没见过。
当初余笙打电话告诉母亲说自己结婚了,母亲什么话都没说直接挂了电话,余笙以为母亲是被自己气晕了,父亲也以为母亲生女儿的气。
后来,母亲一个人去京都时,对家里也没有任何交代,只说去京都看看孩子们。
现在看来,她是去给女儿送祝福去了。
听完父亲的解释,余俊长吁一口气的同时,心里万分自责。
当初他就觉得事情不该是那个样子,只是因为那时悲伤盖过了一切,没容他细究事情的真相。
那时候,母亲虽然对余笙和王昭岩的事情持反对意见,但经过余俊多次劝说后,她明明是有所动容的。
而且,最后一次跟母亲通电话告诉她王昭岩那么急着跟余笙领证的原因后,母亲就没再说什么反对的话。
余俊将这件事情 相思不相见
余笙在家休息了三天,状态完全调整过来后,才约见了耿敏禾和老大还有小叶等关系好的故人。
长时间不见,大家的变化都挺大的,也都有了新的身份,耿敏禾已为人母,小叶在标园干的风生水起,已经是设计部的骨干,老大也做了护士长。
眼瞅着一圈,好像就余笙没有大的变化,但其实,她是变化最大的那个。
唯一不变的是那些虽已久远但却未淡的情意。
耿敏禾问:“有什么打算接下来?”
余笙答:“准备回标园上班,本想单干,可不能辜负了公司对我的栽培。”
耿敏禾说的轻巧:“这有什么,人往高处走,谁不能理解。”
小叶高兴的拍手叫好:“好哇,余笙,回来吧,公司里我给你接风。”
余笙笑笑:“谢谢咯。”
相比小叶和耿敏禾的侃侃而谈,老大显得有些沉默,余笙拍她一下,“大姐是怎么了,变得这么安静了。”
老大瞪她一眼,“边儿去,我什么时候不内涵了。哪像某些人,什么都藏着,人离开了,连个信儿都没有。”
原来是在生气这个啊,余笙笑嘻嘻:“怎么就没信了,不是经常网聊吗,那频率都快赶上网恋了。”
老大不置可否,“网恋那是对着生人说些知心话,你那算什么,对着熟人胡诌。”
余笙这下不再嘻哈,终于老实认错,“对不起,是我的错,让你为我担心那么久。”
余笙刚去日本的时候,有那么一段时间状态很差,差到都快抑郁,但每次跟她联系,她都说很好,一切都好。
后来,还是刘师哥去日本出差,偶遇了余笙,才知道发生了那么多事情。
虽然毕业后为了避嫌,刘师哥没跟余笙再有联系,但他跟老大却没断过。
他将余笙在那边的情况告诉了老大,当时,老大就给余笙打了电话,痛心疾首的开口就骂:“五儿,我们不是说好的吗,要重新开始要重新开始,你再这么要死不活的小心我去将你绑回来。”
骂完后又开始哭,声音里是掩藏不住的担心,“五儿,求求你了,这个世界上在乎你的人那么多,你让其他关心你的人怎么办啊。”
没想到老大的一阵狂躁发飙还真管用,过几天,余笙居然主动跟她视频,并绘声绘色的讲日本那边的情况。
这下,老大悬着的心终于放下来。
每每想到这些,余笙在老大面前总是有些心虚,对于,那些真心待自己的人,什么时候都不应该敷衍了事,这是余笙从那之后得出的感悟。
余笙回公司是提前跟景头儿沟通过的,标园那边已经办好一切手续,就等着人到位。
周一的时候,余笙再次踏进了标园大厦,两年多的时间,公司员工来来去去,增加了很多生面孔,也不乏熟悉的同仁志士。
她的办公室还是之前的那个,余笙走进去的时候,有些恍若隔世的感觉,室内摆设几乎无变化,都还是她走之前的样子。
她轻轻抚过办公桌,上面被打扫的一尘不染,景头儿从外面进来,“门没关,我就直接进来了。”
余笙回头跟他对视:“没关系。”
景头儿伸出手:“余笙,欢迎回来。”
余笙也伸出手,轻轻一握:“谢谢领导!”
两人聊了一会儿,景头儿跟她讲了讲公司近两年的变化,并交代了一些要注意的事项,后来说到未来规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