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你从什么时候开始在乎这些冠冕堂皇的话,我不属于这里,我在这里的日子好难受,我无法忍受自己心爱的男人同时拥有好几个女人。但这些我都嚥下去了,你却来质疑我。」我歇斯底里的把这些日子来的委屈全数爆发,已经分辨不出什么该讲,什么不该讲。
「你们在做什么?」顏坠好似早就知道策来花影宫,随时在门外要闯进来,他凌厉的声音贯穿整座花影宫,珠眸燃起怒气。
「等等……顏坠说。」我赫然想起顏坠禁足我一事,退缩的不敢请策入屋。
「顏坠……」我手足无措,策的外衣才穿上,衣衫不整,现在又是清晨,我真是跳到黄河也洗不清了,顏坠却丝毫没有要听我解释的意思。
「顏坠还说什么!看他都把你折磨成了什么样子,先进屋要紧。」策提到顏坠便有些气愤,双瞳燃起烈火。
一股冷冽强风袭来,使我的脑袋更加清醒,就算顏坠再冷淡,我也无法忘记他用神珠送我回去的那份真挚。
「顏坠,你够了没,我已经受不了了。」我终于忍受不住,爆发所有的情绪,朝着顏坠大吼。
我颤抖的看着顏坠,他已经变成了撒旦,再也不似从前。
「你和綰扉有在联络?」我在意的不是他赶来,我惊讶的问策。
「把宇文策拖下去,再派重兵把守花影宫,一隻蚂蚁也不准进去。」顏坠帝王的威严,盛气凌人,我只能慑服。
「你是什么态度,朕是皇上。」顏坠的语气加重在皇上二字,盛气凌人,此刻我是不理解他的,名利真的会使人盲目吗,让他看不清一切……
进了内殿,策卸下被弄湿的黑毛棕外衣,放在火上乾烤。我怕策着凉,还让雪霽去取了一件比较大的披风给他盖着。
「我带你走,回我的王国。」策的眼神还如往日坚毅,势在必行,多年下来多了歷练的成熟。
「好久不见,你怎么来了。」我一手斟着热茶,对策说道。
「你何时变的如此迂腐?」策快速套上已烘乾的外衣,拉着我,一手推开木门。
我还是眷恋这个,可能会把我折磨到死的深宫炼狱……
「顏坠……你不能这样……顏坠。」脸上烧灼的泪配上大雪的寒冷交互侵袭着我,跌坐在地,口一张一合,再也说不出任何话语,尤其是顏坠离去前,最后一抹失望而憎恨的神情,彻底把我击倒。
「顏坠待你不好吗?」策突然一句戳痛了我不想谈论的部分。
「凝宓你怎么如此憔悴,别淋雪了,先进屋吧。」策一手拿起我手里的伞。
「听綰扉说你过得不好,于是赶来了。」策神色凝重,明显掩住怒气。
「顏坠,凝宓如此信赖你,你却如此误解她,还把她折磨成什么样子。」策额际的青筋爆起,衝上去就要给顏坠一拳,满腔愤怒。我内心着急不已,策却被顏坠身旁的不坠壑军给拦住。
「那不是你的错,凝宓。」策示意我安心,就像从前一样,他一直是我最信赖的朋友。
「宓贵妃,你要清楚这是宋国,不是你的时代,朕给你的你该珍惜。」顏坠神色严肃,神情一贯的淡漠冷凛,我说不出话了,因为实在太荒唐。
「有时通信,寒暄罢了。」策尷尬一笑,在我的印象里,他从未有过这样的神情。
我和策还在拉扯争执,忽然花影宫宫门被大力推开。
「朕禁足你,让你自省,居然还做起秽乱后宫这等事?」顏坠朝我走近,字字如针,眼底满是不屑和愤怒,我却只能站在原地,不知所措。
「但愿如此。」我饮了一口热茶,稍稍平息了寒冷。
这一夜,我和策欢笑长谈,未曾睡去,谈起年少时追梦的荒唐岁月,谈起苦寻神珠的艰辛旅程,从天到地,从过去到未来。这时我们是真的放下彼此身段,除去贵妃与一国统领这丑陋的外衣,只剩纯粹的策和凝宓二人,我才真觉放松。
即便从前再怎么亲密,如今他身为帝王,我是什么都无法违抗的。
「不,我是顏坠的女人,我会陪着他一辈子。」自从我决定回来,便做好这个准备,才不负他当年为我做的一切。
「我们……只剩下互相折磨的分了吧。」每次一想到顏坠,内心便不自觉的绞痛,无法自拔……就像沉痛的毒癮作祟。
「朕眼睛看到的便是事实。」顏坠语气冷淡,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样子,冷凛气氛丝毫不因策锐减。
一辈子又何其漫长,这份承诺好像过于飘渺而不实。
我没想过在偌大宋宫中,策会回来找我谈心,也就是如此,才让我意识到过去有多么美好,和人心的变化。
「綰扉……我对不住她的。」提到綰扉,浓浓罪恶感袭来,她那张无瑕而姣好脸庞,不停浮现在我的脑海。
随着天亮破晓的黎明时分,示意着策离去的节奏。
自从来到宋宫,我变了,变
其实他不必如此,比我好的女人多的是,我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