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害怕,害怕顏坠会把我拋弃,所以我顺从,把身为一个现代女人该秉持的自主观念都丢弃了。
原来一支脱尘的白玫,可以把我刺的遍体鳞伤,什么都不剩。
终于在这一日的破晓,终结了我对顏坠的最后一点冀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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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午后。
我听见门外轰隆隆的声响,莫海推开花影宫宫门,而顏坠如鬼魅一般站在莫海深后,那一刻我才明白,帝王之家有多么丑陋噁心。
「贵妃娘娘,这是皇上赏赐的,请娘娘饮下,微臣才能颁布圣旨。」一碗用玉陶瓷盛装的汤药被端到我面前,酸涩的苦味扑鼻,泛着淡淡红色。
心下一揪……这已经不是我认识的顏坠了。他居然这么对我,这可是红花汤啊。我举起汤碗冷笑一声,幽怨的朝着顏坠瞪过去,他不发一语眼神高傲的像在嘲笑我的难堪。
「哈哈。」我丧心病狂的大笑,我颤抖的手高举汤碗,红花汤混着泪珠,一饮而尽。
它刮着我的喉咙,延伸至食道,身体的每一寸都是疼痛的。最后汤碗被我摔碎,碎片撒成一地,象徵着我和顏坠破裂的情谊,再也回不去
顏坠居然真的怀疑我,他觉得我和策昨晚行了苟且之事,还拿红花汤要我喝下……
那个曾经承载我所有梦想的男人,一个指令就足以毁了我对他的冀望,情谊早已面目全非。我太笨,居然还信他。
顏坠……神珠……一切的一切,早随昨日的大雪纷飞而去了,只留下了无限感慨叹息,和互相折磨的苦痛。
也许真正令人忧伤的不是早已逝去的红尘往事,而是我们只剩下互相猜忌的心。随后,莫海念了那段令人发寒的圣旨。
“去妃位且念昔情
朕今轻判姚氏女
离宫千里无还期
水袭土捲不翻身
洛水之史除其名
放任骄纵今酿祸
愿我大宋得太平”
詔书字字锥心,句句刺骨。我就像被沉重的枷锁套牢在深不见底的炼狱,再也见不得阳光。
「莫海,你退下。」顏坠看着瘫坐在地的我冷冷地说,他瞇着眼端详我旋即粗暴地把我拉起来推到在一旁的贵妃榻上。
我伸手推开他,但我不断的抗拒只是徒劳,顏坠冷笑一声后更粗暴的撕开我的下裙,不顾我是无助的请求还是怒吼的咒骂他都不停下来。
「朕会一辈子成为你的梦魘,一辈子!」语毕顏坠紧紧压着我的头大力的抹去我脸颊上的泪珠,下身不断的挺入,彻底把我最后的防线一併击溃。
「我恨你。」我低头喃喃啜泣,我感觉顏坠是我此刻最恨的人,我甚至想拿刀往他心脏刺入,可我手无缚鸡之力只能任由他凌辱。
「朕要让你记住,你是朕的女人。」顏坠轻视的看着我,事后泰然自若地穿上明黄色的龙袍,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逕自离去。
我呆在原地无声嘶吼,直到远方那抹明黄色的影子渐渐淡去,双手攒紧被撕碎的裙子,我真的好恨他……好恨……
洛水四年,废国号“洛水”,改为“永初”。
永初,永如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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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逐水流,柳絮随风舞。
我孑然立于城门下,却无人来送行。听雪霽说,綰扉彻夜未眠跪在鉴鑾宫前替策求情,策才被放了出来,而我落得隻身一人狼狈的处在这个世界。
水纹白斗篷被风捲起翻飞,看着远处,一对诱人的蓝紫色眸慢慢朝我靠近,我有几分讶异。
「我来接你了。」权朔的薄唇扬起一个完美的弧度,彷彿我度过水深火热的日子都已云淡风轻。
原来权朔一直在等我,但他的语气就像早有预料,我会被赶出来。
此次离宫,我只带了那道金黄锦绣的圣旨,我要警惕自己别忘记,自己是如何失去所爱,失去一切的。
「带你回之前那个地方吧,我给它起了个名字,抚昔斋。」权朔提起那个宋魏交际的好地方,我点头表示同意。
这么快,事情瞬间都上了轨道,像是早有所准备。
抚昔斋,抚今追昔。
熙来攘往的璽城,依旧繁华无度。
我决定先去找一个人,谢老爷。他曾几次告诫我们,寻求神珠要付出的代价太大,若是承受不起,将会被自己反噬。
而现如今,我懂得何谓牺牲,却不再开心。
「权朔,我想先去陈郡谢府一趟。」璽城并没有太大变化,我还记得怎么走。
「要我陪你去吗?」权朔没有过问,眼底总若有似无的不知看向何处,最终凝眸。
「不用,我可以自己去。」我挤出一个让他放心的笑容,我不想让他和我一样深刻的体会到,我们四人早已面目全非。
「好。」权朔语毕便往云中金陵的方向走去,那样瀟洒的身影,是沐嵐一生所求。
谢家大宅古色古香,静謐无声。
脑海中浮起当初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