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鸿踏啟雪泥路
苍穹蓝天,水波瀲灩,花影纷飞。
我是魏泱,凝宓却是我一生背负的使命。
一个开国君王,一个鲜卑替身领主,一个将来统一乱世的先人,你的坚强足以在乱世里拯救他们。
花影瀲灩,漂泊不定,情归何处,早已註定。
晨曦透过落地窗,委婉而缓慢映照偌大的房间,我隐约见到窗外琉璃般的冬樱花瓣随风摇曳,恰似我曾拥有的美好过往。
如今,我像被摧残一地的落叶,泛着槁木死灰的氛围,继续生活在这个绑死我的监牢,在所有人看来,我是个多么不合时宜的存在。
拿了桌上从维基百科复製贴上后印下来的各朝皇帝纪事报告,看也没看就草草收进了书包。走到客厅,一双妖艳又冷如刀锋的双眼直勾勾对上我,看着她没好意的冷笑了一声,那双眸子就是这样勾搭上男人,诱惑了我的父亲,把我的快乐一扫而尽,不復存在。
套上鞋,关上门,在路口上了公车,全身瘫软在藏青色的公车椅上,只剩脑子还不停的在暗黑运转。
十六年来,我的人生活脱脱像场悲剧,沉沉浮浮,喜事很少,只剩被剥夺一切剩下的残骸。幸好我还活着,魏泱还有一点点活下去的动力,自从妈妈死去,完成计画便成为我由恨活下去的力量,你们曾给我炼狱般的痛苦,我会让你们百倍千倍的偿还。
我就像身存在茶几上,处处是悲剧。时不我予,螻蚁尚且偷生,我就在夹缝中寻觅一点微光,给我活下去的理由。
不知不觉,公车上的乘客越来越少,却未曾听见公车门打开的声音,明明是大白天灯光却越发灰暗,我心想不对,便疾步走到司机旁,只见司机低着头,蜡黄的皮肤不见生气,Yin鬱的气氛暗示着我来到一个不该来的地方。
转瞬,车上只剩我一个乘客,窗外也是一片漆黑,彷彿听见夏日里的蝉鸣,我深吸了一口气,喉咙里只发的出不似人声的低yin,使劲拍打玻璃却只是徒劳。
「该下车了。」司机沙哑的嗓音默默说出,他没有抑扬顿挫的发音就像一具活死尸。
车门无声开啟,司机仍低着头,三魂七魄早飞走一般的无神。我心中的怒火油然而生,这是什么奇怪的烂公车,我一定要打电话去客诉。
外边黑的伸手不见五指,愤怒与恐惧交杂,一个踉蹌不慎往前扑,我全身不对劲,shi腻腻的感觉袭上皮肤,好像跌进了泥潭,shi黏的泥土透过衣服直奔我的毛孔还伴随着恶臭。千百万个粗话在内心流窜。
我花了好大力气终于从泥潭爬出,正当我要转身记下公车车号以便客诉时,公车又一声不响地逕自消失,今天,我真是衰到家了。
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明明是白天,怎么忽然间就变成黑夜?四周遍地林子,高耸入天的树林散发着邪气,一双双凶狠的眸子在树丛中直盯着我,搭上疾风狠狠吹过树林的萧瑟狂声,我倒抽了一口冷气,这根本是鬼片里的情节。唯有远方依稀能见微弱的光芒,我只好认命硬着头皮抓紧脚步往前走,不再乱看。
霓虹灯一盏盏高掛,圆桌上的桌巾绣满了各式花样,有一盅盅好酒和跳舞的舞孃,一片喧嚣。
原来是在拍古装,周围都是醉醺醺的男人,由一个个身姿窈窕的女人服侍,但我越想越不对,这应该是片场,却没有摄影机和导演,人们自然的动作,不像照剧本作戏。
「请问一下,你们这是要上档的戏吗?」我走到旁边一桌要问个究竟,是个半醉半醒留着虯髯客一般鬍子的男人。
「什么阿,小姑娘,来喝酒吧!」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臂,我怯的往后退一步,恐惧与未知交错,我想宫锁心玉和步步惊心的导演肯定和我发生过一样的事情,迟疑之际,有个眼生的女孩像我行礼。
「凝宓姑娘,您可算是回来了。」这个女孩恭谨说道。
「我…凝宓?你是?」我欲分辩却不知如何开口,那女孩眼中闪过诧异,甩开那名男子的手旋即拉我到一旁树丛说道。
「姑娘有什么事回巷里再说,桐花台纷乱。师父一向不大喜欢巷里人从桐花台回来,姑娘今日糊涂了。」她又拉着我掩头往另一处走去,这是什么鸟地方啊?要穿越也穿越到皇宫去不是吗?怎么会到这Yin森森的怪地方。
又走了一段路,我还是一头雾水,那女孩抓我实在抓得紧,我必须得回去阿,回去那个完全不属于我的家,完成计画。
左右皆是竹林,添了一股冷凛气息,前方一个硕大竹匾额映入眼帘“桐花巷”三字刻的老大。什么桐花巷?桐花台?凝宓?
一进桐花巷,气氛更加诡譎,那女孩把我带进一间灯火通明的雅致小房,也许是桐花巷过于黑暗才彰显了它的明亮。
「凝宓姑娘,今日您先安歇吧,我替您拿身乾净的衣服来把这奇怪的脏衣服换掉。」那女孩眉头皱了皱,上下打量着我。
「奇怪的衣服?」我愣了愣低头一看,这是我的制服阿。
不久,她从柜中拿了一套纯白面褶裙给我,一时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