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没有去那些异常著名的景点,比如自由女神,比如大都会博物馆,比如曼哈顿的帝国大厦,还比如那个坐落在曼哈顿的海边,却与整个岛上欧式三段建筑格格不入的中国驻纽约总领馆,他们去的是一些不为人知的地方。
arthur,“在19世纪,这是一片砂石滩,后来荷兰人来了,他们把这里建造成一片褐石建筑,现在已经有一个多世纪的历史了。很古老,哈?”
alice看着这里,很宁静的一条街道,树荫弥漫。
“一个世纪的古老,呃,其实,在中国,我们把这段历史划分为近现代。”
“那对于你们来说,什么是古老?”
“别的不说,我爷爷有一个涮洗毛笔的笔洗,就是1000多年前的老东西,10个历史的历史,这还不算很古老。他的园子中还有一个养花草的陶土罐,据说,那个年代,制造它的河姆渡人还在刀耕火种。”
arthur斜睨着alice。
alice马上笑,她今天的妆容还算无辜,冲着男孩子笑了两下,arthur就不斜她了。
巨大的枫树下面,是一见书店。
arthur,“前面是一个犹太人开的rou铺,小的时候我每次去买香肠的时候就路过这个书店,有时间就进去看看,那个时候我发现自己的记忆力有些好的令人奇怪。一本书,我看过一遍就根本无法忘记。alice,你好像从来没有对我的智力感觉到好奇。难道,你不觉得我这个年纪没有读中学就进入普林斯顿读书很奇怪吗?”
“呃,难道你想要让我赞扬你的与众不同。”
“不是。”
arthur看着那个小书店。
它还是那个样子,阳光透过树荫以斑驳的光点撒进去玻璃窗,店主人是一个很老的男人,老式的眼镜片架在高耸的鼻梁上,他从来不以看怪物一般的眼神看待他。
每次推开那扇门,他总能得到一个善意的微笑,一本几本十几本几十本好书的推荐,同时还有一杯清水,那位老店主自己喝咖啡,却从来不给他喝,——“你太小,等你长大一些,我给你煮蒸馏咖啡喝。”
“我喜欢,……”他说,“你把我看成一个普通人。”
……
莫斯卡亲自飞到纽约,约见凯瑟琳,她是他弟弟曾经的未婚妻。
其实,他已经约了她一年了,但是她从来不回复。如果是普通家庭的女人,莫斯卡有一万种方法让她乖乖的滚到拉斯维加斯来,可是凯瑟琳不是。这位金发美人出身上流社会,如今的未婚夫在华盛顿任职,作为共和党的一颗新星正在冉冉升起。
莫斯卡给凯瑟琳送了一把百合与绣球花,上面插了一个小卡片,写着,——一块新鲜的肝脏,背后令人瞠目的交易。
最后没有落款,却写了一个约会的时间,还有一间很高级的餐馆。
这是他最近找到的信息,凯瑟琳的父亲去年移植了一块新鲜的肝脏,于是,他的生命得到了完美的延续。那块肝脏的捐献者是一位出身贫民窟的大学生职业棒球员,身体状态极端良好,没有任何不好瘾症,他意外去世,他的肝脏在第一时间就被摘下,安装在凯瑟琳父亲的身体中。至于,为什么他死亡的时间刚好是凯瑟琳父亲手术做到一半的时间,难道只是巧合吗?
这就是巨富的权势。
莫斯卡知道自己用尽了一切手段爬上来为的就是这个。
不是豪宅名车,美酒还有无尽的美人,真正的权势就是这个,当自己需要一块新鲜的肝脏的时候,他的名字永远不会被排在waitg list后面。
他用这个理由约见凯瑟琳。
如愿以偿。
莫斯卡在他规定的时间见到了凯瑟琳。
她真美!
金发整齐的梳着,她身上还保留着当时在耶鲁读书时候的气质,身上是一套浅色的套装裙,60年代的手工皮鞋包养的就像刚摘下来的玫瑰。
“好久不见,凯瑟琳。”
的确好久不见,自从他弟弟卡萨帕死后,他再也没有见过她,甚至连卡萨帕的葬礼,她都没有出席。
“你有什么事,莫斯卡?”
“我们长话短说,凯瑟琳。”莫斯卡开门见山,“卡萨帕死前那一天,你们中午一起吃饭,但是你同他吵架了,为了什么?”
凯瑟琳还是那张完美的淑女脸,但是却掩盖不住她听见这个问题后极端嫌恶的表情。
“一些私事,我们当时分手了。”
“什么事?”
“这还需要问我吗?”凯瑟琳声音很轻,却冷硬的像窗外曼哈顿的钢铁森林,“你知道你弟弟是什么人,他恶心到极点。”
“别这么气恼,亲爱的。”莫斯卡不以为然,“当时你们在一起不过各取所需,我捐了一大笔钱给你叔叔竞选,以后我还会继续写支票,给你叔叔还是给你未婚夫,只要你张口我都同意,你就别再摆出这张嘴脸了,来,笑一下,你真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