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lice似乎很知道arthur的口味,比她这个母亲还知道她儿子的口味,因为,整张桌子的菜肴都是aliceorder的。alice点的烤肋排没有用所有人都喜欢的bbq酱汁而是使用很清淡的英式黑胡椒薄荷酱,同时,烤的番薯也没有加入nai油或者红糖,而是些微放了一些盐,这是arthur那个古怪小子的爱好。
这是一件平价的牛排烤rou店,味道还不错,但是也仅仅不错而已,当然,它同纽约最昂贵的牛排店无法相比,但是这里的价格是顶级牛排店的十分之一。
但是。
phie发现,alice坐在这里,就如同坐在纽约最顶级的高级牛排店一样,她的脸上的笑容居然带着那么一点曼哈顿上东区贵妇的味道,真刺眼。听arthur说,她只是一间普通披萨店的店员,拿着最低级的工资,住在政府优待的廉租屋中,她果真没有说谎吗?
不过。
别的不说,只看她一下子就能管住arthur未成年饮酒这个无药可救的毛病,phie觉得自己应该nice一些。
aybe,……
有人照顾arthur也是不错的事情。
phie看alice,就像普通的歪果仁看中国人,根本看不出年龄,于是她开口询问,“alice,你今年多大,有18岁吗?”
“我?”alice,”今年25岁。“
phie,”……“
只比自己年轻7岁,却看起来像是两代人!
实在不能忍!
phie忽然觉得自己需要一口浓烈的烟草。
餐馆外面,枫树下面,phie依靠在树干上,手指夹着一支香烟,arthur手中是火柴,为她点烟。
她拿着烟盒给儿子一支。
他们生活环境不好,这小子9岁开始吸烟,这就如同他未成年人饮酒一样,无可救药的毛病。
谁知道,arthur摇头,“我不吸。”
odd !
难道,又是那个alice的功绩?
“那你出来做什么?”
周围都是吃饭的时候犯烟瘾的人,凑在餐馆外面的草地上,对着夜空吞云吐雾。
“我知道你有话对我讲。”
phie吐出一个烟圈,“朋友,呵?”
arthur保持沉默。
“这是你用那个什么槭树枫树还是白桦树计算出来的?”
“decision tree(决策树)。”arthur纠正,“但,不是。phie,我只对你提过一次alice,你为什么这么敏感?”
“哈!我告诉你为什么。”phie把手指中的烟蒂扔到地下,“你几乎不和我之外的人沟通,更不要说和一个陌生的女人做朋友。朋友,哈!”
最后,几乎是冷笑了。
“with all due respect(恕我直言),我和你也无法做到有效沟通,phie。”
“对,对,对!”phie抬头看着树尖,还有顶上的弦月,“我好像一直都不懂你,尤其是你6岁之后。你看的名都看不懂,更不要说去真正明白那些内容,我就是一个平凡的女人,怎么和你沟通?
你总是给我surprise,与其说是惊喜不如说是震惊。去年我一直想要给你找个好一点的中学,就像那些上东区的小杂种一样,上个私立学校,穿着漂亮的校服,学会吧几件不同颜色的t恤套在一起穿。以后我再努力给你攒些钱,让你读个差不多的大学,毕业之后找个有医疗保险的工作,这都是很好的幻想,谁知道,你今天就在这里了。
普林斯顿,哈,我做梦都想不到是这里,世界级的顶级名校,还有巨额奖学金!”
其实,自从儿子去年离开纽约过来上大学,也申请了奖学金,phie生活中的财政压力骤然减少,她这一年过的比之前都轻松很多。她很高兴这样的生活状态,只是,过于超越预期的生活让她依然有些不适应。
也对。
她一直想着儿子应该上中学,未来经过他们共同的6年的努力,arthur申请上一个不错的大学,但是绝对不是常春藤,phie没有那么大的野心。谁知道,arthur没有上中学,直接跑到普林斯顿来读数学系,这就好像一直赤贫的人生忽然进入上东区一般,当然很美好,只是这种美好带着一丝毛骨悚然。
“arthur,我不反对你找女人,但是,你不能毁了你自己。读书,离开贫民窟,过一种正常人的生活,这你是对自己的承诺。”
“我怎么会毁了自己?”
“她比你大太多。”
“你也date过比自己大很多的人。”
“我不一样。”phie又拿了一支烟,自己点火,常年酗酒让她的手指有些颤抖,arthur为她点了烟,“我那是为了钱。”
母子之间没有什么禁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