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有自信,内心深处也直觉过他会答应。但他的答案,还是远远超出了她预料的那个度。
她甚至都不知从哪里高兴起。
他不仅喜爱她,更要紧的是,他懂得她。
否则不会点出,她的完整名姓,她的事迹,她的所思所想。
这不是一个男子宠爱一个女子时会想到的诺言。是一个人真心爱护另一个人时,才能理解的酸楚。
懂得,也愿意尊重,尊重,还愿意再进一步维护。
怎么会有这样好的郎君。
这样好的郎君,偏偏是自己的。
她真是赌对了。
云弥捧起他的脸,急切凑上去吻他的唇,又回到不太会、可能咬到他的那种状态。李承弈知道她现下情绪波动剧烈,想先稳住她说点什么,却听她呢喃一般道:“虽迩哥哥……要我吧。”
他就这么一僵。想说的话,也忘记了。
她纤细手指沿着他的额线缓缓游移,声音更轻:“今夜只要郎君想……”
“回官驿。”他倏地将她抱起来,想向栓在远处的马走去,被她使劲拉一拉颈项,摇头。
“这里不可以吗。”她伸手向上指了指,唇角的弧度同弯月一样,“繁星满天呢。”
他跟着她的动作仰一仰头,又露出叫她喜欢的锋利下颌。云弥用力一抬身,存心引诱:“……没有人的。”
他抱着她静立片刻,转头将人抵放在树干旁,又脱了夜间穿着的袍帔,垫在她身下。
云弥再配合不过了,直接就想要屈起腿,被他捉住脚踝拉直了,向高抬。
稍微折一点。只一点。
然后掀起襦裙,托起她小腿,低头亲吻腿腹。
亲过这里的,但好像只一两回。夜色太重,她看不清他的表情,攥紧手下袍帔。
很软很软的部分,唇瓣陷进去,就不想离开。
“阿弥虽然、虽然不是很高,”云弥逐渐目光涣散,“可是亲那里,亲那里,离我好远的……”
什么啊,她在说些什么。他微微直起上身,垂下眼睛,忍住了没有笑出声。
“……那阿弥想我亲哪里。”他放下她的腿,轻伏上前,“阿弥说了,我就听。”
她就乖乖将唇抬高一些,期盼望着他。
这小女娘。他伸手一点点按压过她有些姝红的唇瓣,低过脸,用舌尖拨了拨。
她的小舌已然有探出的苗头,想要迎接他。李承弈偏不,又后退存许,口吻像是命令:“叫人。”
她一刹那的停顿都没有,每一个字都喊出依赖色彩:“虽迩哥哥。”
……她习惯这个称呼,可能因为最喜欢。他当然没这么好糊弄,但差强人意吧。
循序渐进,今夜很长。
他还是俯身,慢慢同她吻起来。
她是想要他的亲吻了,急急忙忙就抬手按住他后脑勺,主动用舌头去追他的。终于追到了,另一只手也抬起来,在他脑后交迭,随着他纠缠的动作,不断收紧。
吻到脸颊一时侧向左,一时侧向右。
吻到他悄无声息解开了她的襦衫,而她一无所察。
吻到他不打招呼就环抱着她掉了个方向,换自己背倚着树,让她落在腿上。
大掌倒不讲一点礼节,张开就包裹住了一边柔软。
揉捏是不讲半点温柔。
云弥哼了一声,从唇齿间偷跑出来。抱着他的手指互相切磨过去,还是不肯撒开。
他灵巧解开了诃子,用指尖刮她一粒小苞,不轻不重,不紧不慢,不摁不扯。反反复复地以骨节刮弄,直到它挺立到冒出指环位置。
“小女娘。”他借着月光,去看身前这两捧雪色,“又长大了。”
……是。云弥知道。原本她这样的年纪,身体变化就足够快。何况她还有他,总是这样频繁、用力、不知足地抚慰。
连诃子都重新做了一些的。这人扯掉过那么多,却没有发觉。
“我算不算厥功至伟?”他还要笑,“阿弥自己也说过,良师难觅。”
这算哪门子的厥功至伟!她有些昏沉,脱口顶回去:“总比……总比殿下不长了好。”
……他都几岁了!
李承弈咬牙切齿:“你好得很。”
只有不够英武的郎君会默默拿这事心梗,又急于证明。他完全不需要,被她胡搅蛮缠,只是更加打定主意,今夜绝不心软。
有些刺人的胡茬头在胸前碾过,下一秒,雪夜里颤抖的小苞被他温暖含入。
怎么他亲哪里,都这样不是滋味。她yin一yin,腰肢也一拱再拱,他已经认真在吮吻了,仿佛还是赶不上她渴求的速度。
好久。
怎么亲这里,需要这样久。云弥难受极了,本能去并其实无法并起的双腿,被他不知何时滑下去的大手横在中间,声音含糊,也蛮横:“不准并。”
“凶……”她哀声回了这么个字,“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