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静的夜里,清脆且快速敲键盘的声响,从天佑的工作室里面,断断续续地传出来,盯着萤幕狂打程式的天佑,空出右手推推显少会戴的轻度无框眼镜。
这阵子为了哄老婆嫁给他,父亲交代的所有事情,全部都没有进度,只好多熬夜个几天补上。
电脑旁的显示器突然闪动几下,缓缓移动着,天佑的一号笑容僵在嘴边,他的小老婆是又偷跑到哪儿去间逛了?今早送她回家时候,她还答应过他,要好好待在家里,就算出门也会向他报备,看来健忘的她,是需要他的提醒。
前些日子烃昊提起了追踪器,让他兴起在送她的求婚戒指上,也偷装上了一枚追踪器,或许是太有自信了,所以他深信她会随身携带他送她的戒指,现在看来是用得着了。
天佑放下眼镜抓着身边的牛皮纸袋,拎着外套走出属于他的工作室,在烃昊的工作室前停下来,听见里面忧忧的吉他声音,他知道烃昊不喜欢被打扰的习惯,将牛皮纸袋贴在门把上,套上外套,几个跃步跟着显示器上的地标前进。
这个显示器显示的地点并不远,是在距离体育馆不到五公里的校舍后头那块隐密的空地。
天佑在树群中穿梭,移动着步伐快速靠近正在集会的五人小组,当距离银色装扮女孩一步距离时,准确挥展出一个手刀,往银衣女孩的左肩头一敲。
连呼喊都来不急就晕眩过去的银衣女孩,被天佑顺势地抱得满怀,他打横抱起女孩不发一语就打算离开。
红衣女孩见状,与青衣服女孩交换个眼神,一个快闪站在天佑面前,伸出手臂拦住他的去路,「把她放下。」青衣女孩手持长鞭,用力往天佑前方的地板一甩。
「三个字。」天佑嘴角往上一扬,笑脸迎向对他发出警讯的女孩,「办不到!」无视于她们的威胁,他执意向前走去。
青衣女孩手鞭再次一甩,这次是直直朝向天佑的方向迅速落下,岂料不但轻而易举地被天佑闪过,鞭子还被他结实地踩在脚下,「你…。」青衣女孩气得说不出话来,是她低估了他的实力。
「我一向不亲自动手。」天佑轻描淡写诉说着自己的原则。他将脚稍微向左边挪动一步,好让青衣女孩收回长鞭子,顺便再丢下一枚震撼弹,「不过我想我的死党们,会十分乐意来会会各位。」
这话可真够震撼,在场的女孩们皆倒吸了口气,身体也微微颤抖着。
「别猜测我知道多少,你们不会想和我赌这局的。」天佑笑脸依旧,只是撒旦般地话语正威胁着女孩们,他罕见出现的锐利目光在扫过所有女孩后,停驻在紫衣女孩的身上,「你的破绽最多。」
红衣女孩一跨步,站到紫衣女孩的面前,挡住天佑那道锐利的目光,「你想怎样?」知道对方有筹码在手,摆起谈判的姿态,想与眼前被她们误以为无害书生的笑面虎交涉。
她们是真的太低估他了,总以为他没什么能耐,当作他只是个会运动细胞很好的俊俏男子罢了,却没想到他的聪颖,早就摸透她们的底。
「我不是鸡婆的人。对你们的事情,我没有兴趣插手。」他低下头深情地看着昏睡中的银衣女孩,轻轻抚摸她的睡顏,并道出他的目的,「我只想把老婆领回家照顾。」
「你认为她是?」
「她不是。」
「别乱认老婆。」
女孩们纷纷提出不认同或者否认的声音。
「就算隔着多层面具,我相信我的直觉。」他语带玄机地说着。
「如果她不是呢?」黑衣女孩假设性问道。她还是不相信他说的话,银狐是她们里面最懂得掩饰身分的,怎么可能轻易让这个吊儿啷噹的公子哥发现她的真实身分?
「如果她是呢?」天佑反问道:「她出了什么事情,你们能赔个老婆给我吗?」他的眼中透露出激动反问着提出问题的人。
「有了身孕还不懂得好好照顾自己,像个孩子一样的性格,还有谁能跟她一样。」他将怀中的人儿搂得更紧,他真的很担心她的身体。
「你不是也一样。即使带上了面具,迷路的个性也不会改变。」他眼角瞥了黑衣女孩一眼,瞧见她抿着嘴唇无法辩驳,他的眼光转向红衣女孩,用着认真的口吻问她说:「身为伙伴的友人,也会替她担心吧!」
红色女孩静静地望着天佑,叹口气后沉默了几秒,「好吧!她让你带走。」她应准天佑带走银衣女孩,「不过你要记得你答应过不会插手我们和他们之间的事情。」
「君子一言九鼎。」天佑扬高嘴角,很乾脆地允诺。
得到天佑的承诺,她们让开出入,让天佑带走银衣女孩。
「这样好吗?」一直保持沉默的紫衣女孩,见天佑已消失的背影,才敢忧然地开口。
她与他们正面接触的时间也不短,即使再怎么迷糊,对五位男士的性格也略知一二,所以她深信天佑,他并不是随便吓唬她们而已。
「不然还能怎么办?」青衣女孩收好鞭子,无奈地回话。
「他不会洩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