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感谢经理这几天的照料。”说完,连晞意识到疏忽,“我已经不是纳妖的员工了,不应该叫你经理,抱歉。”
“我…”决涯感觉无形中又被补了刀,怎么忘记之前喜鹊的伤是他设计的,这下喜鹊更不可能给他揉毛了,“那件事纯属意外,我已经联系公司高层,不会开除你的。”
“哦,谢谢经理。”连晞向来脾气好的近乎圣母,可这次也无法原谅决涯的所作所为,尤其是得知他是试图加害朋友卿喻后。
听他语气比窗外皑皑白雪还要冰冷,决涯耳朵耸拉下来,浑身上下已经看不出狼妖的尊严,倒像是个被遗弃的流浪狗。
卿喻给凤凰顺着毛,听他们解决完了问题,才托起卿喻给连晞道谢,“那麻烦你了,年夜饭我会多准备一份的。经理,我告辞了。”
“那我也该走了,这几天打扰了。”连晞朝决涯微微鞠了个躬,跟在卿喻后面准备离开。伤已经痊愈了,他实在不愿意呆在这个充满野兽气息的狼窝。
“哦,”决涯妖力比连晞高数倍,轻而易举的就获取了他的想法,垂头丧气的问,“如果我把房间里的野兽气息清理干净,你还愿意来做客吗?”
卿喻出门前听到这句话,眼睛顿时亮起来,“经理如果想打理毛发,我可以推荐你适合的宠物店。”
宠物店是什么地方,他可是威震四方的狼妖啊!决涯反射性打算拒绝,可想到连晞嫌恶的态度,狠下心咬咬牙,“好!”
得到他的答复,毛绒控卿喻表示满足。连晞倒没有明确回复,只是看了他一眼,跟在卿喻身后离开决涯房间。
在回去途中,连晞敬畏的偷瞄卿喻怀里的凤泽,“凤凰生来就有强大的灵力,为什么这位身上感觉不到?”
“出了点意外,暂时也无法变成人形。”卿喻挠了挠凤泽的脖子,把他捏在手里肆意蹂|躏,“你可以趁现在欺负他。”
连晞慌忙摆手拒绝,禽类的本性让他根本不敢唐突那个小小的东西。
卿喻没有强迫他,自顾自玩的开心,“他叫凤泽。”
“嗯?”连晞反应了会,才意识到他在说凤凰的名字,“他本来就叫凤泽?”
“是啊。”要让卿喻来取名,肯定会叫铁柱旺财之类的。
凤翠花,听起来倒是高端洋气。
连晞默念了两遍这名字,总觉得奇怪,“我们禽类取名跟你们兽类取名相同,绝对不会以种族为名,防止暴露身份。他是凤凰,更应该注意这种事吧?”
卿喻停下脚步,盯住怀里揣着的鸟一言不发。
连晞意识到唐突,连忙解释,“也许凤凰无所畏惧,不拘泥于这些习惯。我不应该评论凤凰的尊名,先走了。”
连晞走出老远,卿喻才慢吞吞戳了下鸟啃完饼干后圆滚滚的肚子,“喂,你原名叫凤泽吗?”
作者有话要说:凤泽:我叫翠花你叫狗蛋吗?
卿喻:你不是叫我狗子吗?
啾唧的新年
“绍修?”卿喻凑在桌沿,看清楚他用翅膀划拉出的两个字,“这个词在古语里,应该是修长美丽的意思,倒挺适合你的妄想症。”
“啾唧!”凤泽拍着翅膀抗议他的诽谤。
每次听到鸡崽的叫唤,卿喻都觉得依稀闻到了烤rou的香气。他曲起手指在凤泽毛茸茸的小脑袋上轻轻弹了下,“别喊了,好好说话。”
即使他没用力气,凤泽毫无妖力的躯体还是被弹出去,在桌上滚了好几圈。他颤巍巍爬起来,岔开两条小细腿朝向卿喻又是声清脆的叫声,“啾唧!”
卿喻漠然的抬起手——
凤泽扑闪着翅膀逃开,狼狈的如同被黄鼠狼追赶的鸡崽,本凤幼年叫绍修,后来为了纪念玩伴,才改名凤泽。
玩伴?卿喻脑子里自动浮现出只花花绿绿的没毛野鸡,“那你的玩伴,还记得吗?”
三千年前的事情,早就忘记了!凤泽愉快的回答。
所以这个改名的意义何在,卿喻提起回来途中在超市买的东西,“以后我叫你绍修吧。”
凤泽扑棱翅膀摆出飞的架势,迈开腿小跑着跟卿喻进入厨房,为什么?要不是今日提起,这个名字本凤早就忘记了。
“因为,”卿喻把菜刀拿下来重重砍进菜板里,从塑料袋里抓住两条腿拎出只拔了毛的三黄鸡,“我高兴。”
凤泽费力的抬头望着翻着白眼的死鸡,和他旁边闪闪发亮的菜刀,吓得什么抗议都没了,你、你高兴就好。
“凤泽这个名字太俗,还是绍修好听,你父母化的人。”卿喻把鸡头鸡pi股都剁下来,用盐洒了薄薄一层后放在盆里倒入料酒酱油葱姜等腌制。
本凤…我父母的在我幼年时便隐入虚无之境闲游,模样我早不记得了,天知道他们有没有文化。看着同为鸟类的鸡被残忍斩杀,凤泽居然萌生出感同身受的痛楚,甚至吓得连自称都换了。
大概是整天被卿喻当成鸡,潜意识里也向鸡靠近了。凤泽忧愁的伸长翅膀望着上面稀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