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到时,恰逢大夫在,彼此寒暄了两句。
在翊安走过他身边时,大夫皱了皱眉,询问她身上可是用了什么香。
两人交谈几句,得出是翊安用的那头油香味特殊。
右相夫人还道翊安头上的香味,她闻着都觉得舒服,想来有凝神静气的功效。
那神医不置可否,只向翊安讨要,说想细究一二。
翊安大方,当即差人回去给他拿。
齐棪却心有疑虑,那大夫年岁已高,难道还对这些姑娘家用的东西感兴趣?
还是,那头油有什么问题?
翊安受伤期间,颜辞镜曾递来帖子,想见长公主一面。
被齐棪直接回绝,说她不便见客。事后才告诉翊安,意料之中地挨了顿骂。
但翊安当时忙着养伤,没有出门的意思,只派人去氿仙阁回了个平安。
齐棪尚在沉思,翊安已经跑到他面前。
先是瞪他,见他态度冷淡,便立刻改了策略。
在他下巴上亲了口,又在嘴上亲了一口,脸颊两边各碰了碰。
“别生气嘛,大不了我也给你亲一口。”
这是认准此地偏僻,人迹罕见,才敢与他放肆。
“亲一口?”齐棪板着脸拿乔:“不够。”
“那你要如何?”她耐心问。
齐棪佯装认真地想了想,坏笑,低下头抵着她的额头道:“此地幽僻,鸟语花香,若是再做些有意思的事情,必为人间一大乐事。”
翊安平静地听完,点点头,径直解了腰间的带子。
“那就来吧,速战速决。忙完咱们用溪水洗洗干净,回去正赶上午膳,吃完再睡一觉,多好啊。”
“……”齐棪一把抓住她的手,面色复杂地将她衣带系好。
翊安茫然无辜,有些失落地问:“你不要吗?”
“不想要了。”冷冰冰的拒绝。
她贴着他的耳朵:“这么多日都没做,当真不要?”
齐棪敌不过狐狸Jing,落荒而逃,往佛祖怀里跑去。
翊安扳回一城,扬眉吐气地挑挑柳眉。
捡起方才挑好的石头,跟上齐棪。
齐棪这厮,平日在府里索要无度,这些天倒老实。
上山之后,想是诚心礼佛吃斋饭,举止很是讲究。
白日领着她四处观山赏水,或是抄抄佛经,或是睡觉打坐。
晚上与她相敬如宾,虽在同间厢房,却各睡各的床。
想是畏敬这佛门古寺,怕那等事辱没此地,
故而在他有意拿话欺负她时,翊安回得放荡而潇洒,赢得干净利落。
反正他这几天忙着做和尚,不近女色。
别说是在野外与她苟合,就是关起门来,他都恨不得躲进角落,说句“阿弥托福,女施主请自重。”
这日入夜后,齐棪打来热水,蹲在翊安床边。
将她鞋袜脱去,熟练地替她洗起脚。
齐棪伺候人学得快,翊安猜他上辈子做过内侍,手脚灵活。
“水烫吗?”
他轻轻地将她双足放进盆里。
“刚刚好,”翊安两手撑在身旁两侧,俯下身去,“相公,你真厉害,我好舒服啊。”
“魏华儿!你你你你——”
齐棪气急败坏,在她白嫩的足上狠拍了一巴掌,“你怎么回事?!”
翊安吃痛,一缩脚,蹙眉问:“干嘛,我说你厉害,把水温调得刚刚好,让我洗得很舒服。有问题吗?”
齐棪真恨不得把洗脚盆端起来,泼她头上,让她矜持一点,
驸马爷忍气吞声:“没问题。”
“那你干嘛凶人家,你还打人家,你看看,我脚都红了。”
确实红了一大片,方才下手太重,齐棪心疼地替她揉:“对不起,是我没轻没重。”
“揉着更疼,”她撒娇,把白嫩的玉足往他嘴前一递,“我要相公亲一口才好。”
齐棪抬起头,本想骂她一顿解气,叫相公也没用。
抬眼正对上翊安笑意盈盈的眸子,娇俏灵动,又妩媚惑人。
“快嘛。”
鬼使神差地,齐棪低头在她足背上亲了一口,沉声道:“行了吧。”
翊安得寸进尺,嘟嘴道:“你上回是这么亲的吗?”
上回?
齐棪蓦然耳根一热,某处更热。
那回孟浪,尽兴之时为讨她欢心,将她全身舔了个遍。
他终于察觉出来,这歹毒的女人蛇蝎心肠!
知道他在寺里有意克制,便故意出口招他,引着他难受。
“华华。”洗完后,替她擦着双足。
“嗯?”
“你要明白,我们没两日便要下山了。”
他将她双足擦净,放在床边,露出一个斯文有礼的笑容来:“有个词叫秋后算账,还有一句话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