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陆北夜摔门离开。
时浅戴着脖子里粗粗的红痕,放肆大笑。
吉尔蹙眉:“别再试图激怒他,你逃不走的。”又隔了一会儿,道:“我不是每分每秒都在你身边,也未必次次都能拦住。”
时浅收起笑声,看着他:“为什么帮我?”
“我去买早餐。”
“吉尔,为什么帮我?”
“……”
“我们在一起三年,你把我当朋友了,不是吗?”
“……我只是奉命行事,z先生要活的你。”
“你撒谎。”
从他抽烟那刻,时浅就知道他的心乱了。
他两次阻拦陆北夜伤害自己,便更加笃定吉尔对自己并不是真的冷漠。
三年朝夕相处的伙伴,一起走过那么多岁月,他怎么可能全是隐藏身份做戏?
她低笑一声,“过去三年,我真的很开心身边有你这个朋友,你总是那么睿智聪明,不管遇到什么事都那么从容淡定,你是我最依赖的伙伴,我无法想象乐队如果没有你还能继续撑下去吗?”
“我从前的梦想是我老了,也能和你们四个一起站在舞台上,让大家听到我们的声音。”
“吉尔,帮帮我。”
虽然时浅在这个时候打感情牌有些循循善诱,但这也是她内心最真实的想法。
没有任何人能代替她的任何一个队友!
没有!
她看到吉尔的眼中出现迷离,似在回忆,似在挣扎,她的内心多了几分希望,但,很快,一盆凉水浇下来来:“迪恩,我必须把你送到z先生手中。”
时浅:“……”
嘴巴都快说干了,他明明都动摇了,怎么突然又变得这么决绝?
她问:“他威胁你?你的家人在他手中?还是他许你荣华富贵?吉尔,这些我都可以帮你,我老公有能力再短时间内封城,他就有能力帮你,我们再合作一次?相信我,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
这一次,吉尔没有再犹豫,幽幽地开口:“我早就没了回头路。”说完,便转身离开。
房间里,又只剩下时浅一人。
吉尔不肯帮她,陆北夜又极度危险,她只能选择拼力一搏!
慕司御封城,他们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逃离,绝不能给他们时间筹谋。
之前的绳子磨开一半,手腕使出吃nai的劲儿往外撑,试图用蛮力绷断绳子。
感觉手腕要被勒断了。
但她还是憋着一口气用力。
啪!
在手腕被勒断前,绳子终于断开。
时浅眼底一喜,顾不得手腕的钻心的疼,手忙脚乱地将绑着自己脚腕的绳子解开,刚从地上跳起来,房门“砰”的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
靠!
时浅差点骂娘。
门口处,陆北夜一副如临大敌的表情,“外面不对劲……”
房间里,吉尔不在,却看到时浅不要命地冲来。
“果真难缠。”
陆北夜冷哼一声,当即出手。
演唱会之前,为了让自己保持最好状态,时浅没吃东西只喝了些水,被抓来这个鬼地方,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肚子有些饿,但生死之前,并没有影响她出招。
真正受影响的是……
她的力量。
被绑了好久,四肢血ye有些流通不畅,手腕被绳子勒的锐疼,一拳砸出去和陆北夜的铁拳撞上,她感觉整天胳膊都被震麻了。
“嘶。”
不由的轻呼一声。
陆北夜眼里透出病态的疯狂,“这点能耐也妄想逃走?”
他盯准时浅受伤的手腕,专攻。
疼得时浅眼红红,气的牙痒痒,妈蛋陆北夜,老娘和你杠上了,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顺便拉着你一起亡!
她简直发了疯了。
和教练打生死拳的那股子劲儿都拿了出来,心里只有一个念头:陆北夜必须嗝屁!妈蛋!
奈何,她的气势没撑多久就被去而复返的吉尔打断:“不好,外面不对劲……”
一进来就看到时浅和陆北夜杠上了,他蹙蹙眉,加入战斗,帮着陆北夜三下五除二把时浅制住,“这儿马上就要被包围了,应该是慕司御的人。”
陆北夜怀疑道:“他这么快就找到这儿?”
怀疑的眼神直射吉尔:“你两次打断我,我刚走,她身上的绳子就被解开,而本该看守的你却不在房内,你打算叛变?”
“我没有!”
吉尔张口否决。
不想和陆北夜废话,“时间紧迫,趁着他们包围之前,我们必须想办法离开这儿!”
“……”
陆北夜没再吭声,往时浅嘴里塞了包纸巾,死扣住她的手腕往出走。
吉尔在前面开路。
老式楼房外,一辆汽车停在门外,从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