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婚再说!”倪裳气鼓鼓的。
姬慎景却笑了,“若是成婚了,我岂会那般委屈自己。”
他看着倪裳的眼神坚定,仿佛五指姑娘只是权宜之计,若是成了婚,五指姑娘就入不了他的眼了。
这话着实孟浪。
倪裳甘拜下风,推了把姬慎景,提着裙摆就跑开。
姬慎景连个温香软玉也没得到,回头看了一眼倪裳开门离去,干站着半晌。
次日,冀侯看着城门外的大军,两股颤颤,一挥手,命人将宋颜、萧长淮,以及庄墨韩带了上来。
“大殿下,你好好看看本侯手里都有些什么人?你若轻举妄动,本侯不敢保证他们的性命!”
冀侯朗声高喝。
姬慎景骑在一匹雪色良驹之上,目光淡然的看着这一切。仿佛旁人生死皆与他无关。
太子在在一侧旁敲侧击,“皇兄,咱们到底是攻?还是不攻啊?”
太子已经不将庆王当做是自己人了。
不过,宋颜是他的嫡亲姨母,也是宋家人,说不定庆王看在宋颜的份上,还是会支持他。
倪裳看见了宋颜,心提到了嗓子眼,她虽然信任姬慎景,但也担心会有意外发生。
就在冀侯准备用人质威胁姬慎景时,宋颜突然从发髻上拔下簪子,立刻对准了她自己,神情近乎绝望,“若是没有我,一切会不会不一样?”
庄墨韩与萧长淮当即吓惨了,几乎异口同声,“阿颜!不要!”
冀侯也明显一怔,他要留着宋颜的命才能利用她牵制庄墨韩与萧长淮的势力,而不是仅仅这一次利用,见此景,冀侯的担心不必旁人少。
庄墨韩喊道:“阿颜!裳儿还未成婚,你这个当娘的不想看着她风风光光的嫁人么?宋家么?你不想回去看看?你有什么怨气就冲我来,要不你杀了我也行!”
裳儿……
她的裳儿!
裳儿千里迢迢来冀州寻亲,总算是母女相认,却是没有享受几日天lun之乐。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的
“阿颜, 裳儿还在城下看着你呢!”庄墨韩近乎咆哮,眼眸赤红,颤抖的声线随着北地的寒风飘荡开来。
倪裳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她骑着一匹棕色马驹,姬慎景回头看了她一眼, 他未至一言,但眼神坚定若磐石, 好像是在告诉她, 一切皆在掌控之中。
倪裳拧紧了缰绳,身侧萧昱已失控, 朗声大喊,“娘!您忘了昱儿了么?!阿姐未嫁人,我也尚未成婚啊!”
倪裳,“……”
城墙上,宋颜的神情恍惚, 手中的赤金簪子已经刺破了脖颈上的肌肤,艳红血渍溢出, 白与红形成鲜明对比。
冀侯熬不住了, “萧夫人!你不要冲动!”
宋颜仿佛没有听见,嘴里喃喃自语, “我是祸水,我就是一个祸水,我本不该活在这世上,我死了, 一切都能好了。”
两行清泪落了下来。
庄墨韩挣脱兵卒,一步步朝着她缓慢走来,十分投入的劝说,“阿颜你听话,不要做傻事,一切皆是我的错还不成么?你不要死,我这就去跳下城门谢罪,你只要把手里簪子给我,我立刻就消失在你面前,自此再也不出现。”
兵卒与冀侯对视了一眼,冀侯摆手,没让兵卒继续抓住庄墨韩。
宋颜的身子退无可退,后背抵在了城墙,下面是百丈高的城楼,掉下去必死无疑。
庄墨韩额头溢出豆大汗珠,突然之间又回到了数年以前的孟浪,苦笑道:“阿颜,你就是我的祖宗。算老子求你了祖宗,不要做傻事,好么?”
宋颜的身子怔住,庄墨韩突然上前,一手夺过簪子的同时,他将宋颜搂入怀中,随即一个转身,顺势将手中簪子抛给了几丈开外的萧长淮。
萧长淮眼疾手快,武功高强,当即挣脱兵卒,接住簪子的同时,直奔冀侯,赤金簪锋利的下端刺入了冀侯脖颈,但刺的不深,并未要他的命。
整个过程极快,仅此一两个呼吸之间,在所有人反应过来时,冀侯已经成了萧长淮的人质。
“想要保住冀侯性命,速速开城门!”萧长淮朗声高喝。
此时,倪裳惊呆了,直至此刻,才松开了紧攥的缰绳,她突然发现娘亲和庄墨韩的演技可真好。难怪她也如此会演……
萧昱吓的差点掉落马背,颤着声音对倪裳道:“阿姐,这种事我再也不想经历第二回 。”
倪裳又何尝不是呢!
城楼上,冀侯后知后觉,才知自己中计了,庄墨韩和萧长淮表面上每日打打闹闹,实则早就勾搭在一起了!
冀侯被萧长淮提着肩膀,脖颈传来刺痛,他闭了闭眼,大约明白自己大势已去,长叹一声,“本侯……竟然输的这样快!”
他至今不杀庄墨韩等人,一来是为了当做人质,以牵制姬慎景,二来他想用这些人去换回他的儿子。
萧长淮不敢大意,全程亲自挟持冀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