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日,道长交给彰子一瓶不知装载什么玩意儿的药物,他不怀好意的提起:「淑景舍妃总是比较受宠呢!」
「是呀!父君。」彰子頜首,却没有直视藤原道长,只怔怔地打量着那瓶药粉,她深怕道长要求她做出自己最不愿意做的事。
藤原道长在她耳边嘀咕着,唯有如此,自己才能荣登关白大位,成为万物的大主宰。
「彰子,去吧!为你未来的路作打算。凡是有可能阻拦你的人,都要给与一一剷除,她挡了你亲爱妹君的皇后路。顺便,为了阿妹好……」
彰子不等他说完,便一把将药罐拾起大力扔向远方,义正严词的说:「我不要,父君。这种事您怎么做的出来?她们都是我的堂姐姐,也是您的姪女,您何以忍心?这见血之事,我不会也学不来。」在她心里有条准则,凡是会伤害藤原伊周的事物,她一概拒绝,就算是父亲要求自己。
「彰子,你喜欢伊周是不是?」藤原道长越来越贴近彰子,那Jing明锐利的眼神好似能看透彰子的骨子,不过她一点也不畏惧这点,才一个眼神,能杀人么?
彰子撇开藤原道长的视线,不解的摇头叹息,说着:「怎么这样?当我还小时,常看到您招堂兄来家里的啊!有一年大舅大寿,是堂兄抱着我和您一块儿出席的。曾几何时,您对堂兄竟这么残忍?父君,我想念以前了,我想念我们两家和乐融融的那段时光。」
彰子的一席话,道长不是没有想过,那段无忧无虑、和乐融融的少年时光实在令人怀念。虽然伊周大抵已归降自己,但他的妹妹们太受皇室的喜爱了,将威胁到自己儿女的地位。面对即将威胁自己的地位与权力者,就算是至亲,他也不会手下留情。
御匣殿别当传出妊娠的消息,伊周为了避免重蹈定子的覆辙,他向千代諮询一件事:「我们不用等到雅子几近临盆时才提请归寧,现在就提请可好?方便照应。这是我的想法,不知道你同不同意?」
定子带来的惨痛经歷,他确实是怕了,惟希望雅子别成为下一个定子。
千代自其眉眼中捕捉到一丝鲜为人知的恐惧。除此原因之外,让雅子搬来室町邸与自己同住实在没什么不好,能多一位友伴谈天,聊着女孩子之间才明略的道理,可再好不过了。
她二话不说,点头答应,言语间依然是打对方趣味的玩笑:「好啊!但可别吃醋说只陪雅子不陪你。」
伊周脸上尽是欣慰的顏色,千代的谅解太感人啦!
「谢谢妻上大人,这次我不会吃醋啦!」感谢都快来不及了何来翻倒醋罈?
于是雅子在伊周的提请之下,提早蒞临室町邸。
雅子抵达室町邸,她挪出优雅的脚步,映入眼帘的即是掛着欢迎笑容的伊周夫妇。
「兄长、兄嫂,一段时间不见了,没有事先告知我,便背着我结亲,太过分了喔!」雅子吐露的是甜蜜的责备。
伊周和千代相覷而笑,他搔了搔头害臊的道:「说来话长啦!我们先进屋去。」
于是三人在幸福的环绕之下开始了同住屋簷下的时光……
某一天清晨,千代在迷迷糊糊之中,上下眼皮被硬生生的扒开,下腹一阵剧烈疼痛将她从美梦唤醒。她的手脚知觉全挪移至疼痛处,教她双腿软得无法爬起。
「嘶…嗯……」千代不禁痛苦的呻yin起来,不过碍着不愿意打扰伊周的本意,她只敢蜷紧身子,努力的抑制痛楚。
「该死的大姨妈……」千代正寻觅着最舒适的姿势,不料动作太大,还是吵醒了伊周。
他揉着惺忪睡眼,一大清早映入眼际的竟是千代的狰狞挣扎,不免吓了他好大一跳,「千代,你没事吧!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这种事在男人面前好像有点难说清,说来总是尷尬。虽说是在丈夫面前,要了当的直讲依旧隐藏着障碍,只求他想像力够好了。
「那个来…很痛……」
「那个是?」听到此答案,伊周先是愣了半晌,那个是哪个?不过再多加联想,恍惚之间他便会意其言语间的奥妙,「喔!我明白了,你等我!」
伊周离开温暖舒适的被窝,鑽出(1)御帐台,如风一般乘着气流大步的往房外跑。
虽然在这样一大清早的便打扰他的好梦令千代感到过意不去,不过他的急促动作却引起千代的好奇,「他要做什么?」
不出半刻鐘,那轻快却紧凑的跫音再度响起,伊周自直方的长廊出现,他衝上前搀扶着千代倚墙坐稳,之后将一旁不烫口的温茶举至她的唇边。
千代双手谨慎翼翼的接过陶杯,弧口中的茶面倒映着伊周甜死人的笑靨。
「先喝下这杯茶吧!我还讨了些梅粉加在里头,可以暖暖胃。待会儿出云之君会送来一盘砌好的,嚐起来必让心花怒放的东西。」他真会卖关子,总能把微不足道的小事物说得如此引人入胜。
她乖乖的听从伊周的话,把他准备的茶水一口一口的饮尽,果不其然,腹部的肌rou放松了不少。
在千代啜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