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想从厂子里直接拿货,必须大量进货,但很多人没有这个成本,只能小供货商从厂子拿货,然后再分批给其他地方,卖衣服的从其他地方再进,这样成本就在不断增加,价格降不下来,再加上大家衣服卖的都一样,所以普通赚钱的机会越来越难。
还有卖吃食的,由于人的力量有限,供货不足,现在也不可能做大,不过还是有不少人赚不少,赚大钱倒是不可能。
朱月红和陈妮卖了几天,由于四周版型都一样,顾客也能压价,哪个便宜买哪个,不过由于有卖衣服的经验,两个人一天能赚个几十块钱,好的时候一天能卖一百多块。
陈妮年轻,她想的长远,知道现在还不算竞争力特别大,往后卖东西赚钱会越来越难,抓紧时间赶紧多赚。
小姑子不是说了吗?赚了钱投资,看不少地方都已经开发了,还赔了钱又赔门面,赶紧赚钱再往远的地方买点房,破点旧点没关系。
小姑子说了,国家想要发展首都肯定大力发展,以后地皮会越来越值钱,趁这个时间能买多少房就买多少房。
萧念念也知道以后的竞争会越来越大,衣服打出自己的品牌才是最好的。
国家一出台规定能够注册商标,萧念念立刻注册了属于自己的商标。
现在对商标的重视不强,看来还得两年好好发展。
高考来临,萧一月和余舟走进考场,自从两个人离婚之后就再也没有互相说过话。
今年的考生和往年一样多,可以说千军万马过独木桥,参加考试的人太多了,但考上的寥寥无几。
朱月红一家到了期限从首都回来的时候成绩刚好下来,萧一月和余舟又晕了,这是两个人参加的 让我重活一世的是你,严潜(一)
年底,萧念念和严潜回了老家,家里早早的就被打扫了干净。
萧念念给爷爷nainai带了不少东西,大队长推着自行车嘴都笑歪了。
严潜两年没在家过年了,变化很大,因为这一年一直跟温卫锋四处跑,四处做实验,明明长相也没太大的变化,但是就是有些不一样了。
王江安几乎有些不敢认,“严哥,你有点不一样了。”
王江安上一年结婚了,娶的是一个隔壁村的姑娘,两个人过的还不错。
萧念念坐了长时间的火车很累,昨天才下过一场大雪,房屋上落着厚厚的雪,扫过的一条小道露出了大地的颜色。
房间早就被打扫的很干净,她躺床上补觉之后家里争抢着做饭。
李晓娥觉得自己手艺好,严母也觉得自己手艺不差,朱月红坐在旁边又把碗刷了一遍。
院子里围了不少人,也就在今天杨母身体不行了,杨招弟赶忙回了家。
杨母躺在床上形如枯槁,她临死之前用力的抓着杨招弟的手,一遍遍用沙哑不清的声音喊:“你为什么是个女孩啊?你要是个男孩多好,为什么是个女孩?”
她明明已经瘦骨嶙峋,在床上躺了几天已经三天没有进食了,手指却不知道哪来的力气,指尖几乎死死的陷进杨招弟的手里。
她临走之前,甚至挣扎着半坐起来,杨母眼睛死死的看着杨招弟,“你为什么是个女孩?你为什么不是个男孩?如果你是个男孩就不会这样了,就不会这样了!”
她眼睛里怨毒,仇恨,懊悔,太多的情绪交叉在一起。
杨招弟吓得挣扎,一开始根本挣扎不开,后来挣扎开了杨母却了回了床上,再也没有了其他反应,只不过手部还保持着刚才的动作。
她吓得在原地坐了好几分钟,直到杨招弟的妹妹们陆续进来。
杨父可能知道自己这辈子也不会有儿子了,他把目光看向了杨招弟,“我年纪大了,不过这辈子总要有一个人给我摔盆,就把你们家老大过继到咱家吧,你放心咱家的东西以后都是他的!”
杨招弟想到杨母不久前的眼神打了个寒颤,岳母过世,萧定国还是来了一趟。
回到家,杨招弟回家嗫啜着说了一些话,“定国,我爸到现在都没有儿子,实在不行就把小天过继过去吧,等爸没了咱再要回来。”
萧定国正在烤火,听到这话身体没了任何动作,几秒钟之后开始戴手套,围巾,然后拉着她往外面扯。
“定国,你这是干什么??”杨招弟有了不好的预感,她一直往后撇着身子。
萧定国依旧大力往外面拉她,轻飘飘道:“离婚。”
杨招弟愣了愣,就在愣神的时刻被萧定国抓到了外面,她反应过来之后剧烈挣扎,“什么离婚?我不离!你在胡说八道什么,我不离婚?”
萧定国就这么拉着杨招弟到了村室,杨招弟在路上又拍又打但是萧定国没有任何反应,她知道萧定国来真的,终于怕了,“定国,我以后不提这件事情了,我再也不提这件事情了。”
“严叔,你给我打离婚报告!”萧定国很坚决。
杨招弟不断摇头,“不,我不离婚,我不要离婚,定国,要是离婚了孩子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