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招弟:“……”
……
严潜一晚上都没有回来,直到 新的人生
兴师问罪的态度让温卫锋愈发烦躁,他只想好好的做实验,多做一些研究成果,但是总有人非要打扰他。
不过这么多年了他也懂人情世故,没有直接去怼,“我只看实力,实力不行在我这里连门都进不了。”
田家:“……”这话也忒难听了。
田家老爷子反问:“那个新生就有能力了,他考的分数确实还不错,但是也不能够让你亲自带他吧?”
“就这还不错?物理全部满分,我记得你家那个小子差了五分吧?”
“……也就是五分,多学学就赶上来了。”
“你也知道差了五分,那么简单的连满分都拿不了,课程要是再难一点,他能应付过来吗?”
“……”聊不下去了。田老爷子愤而挂断了电话。
萧念念把严潜带回了房间,给他一边找睡衣一边问:“就算是搞研究也要注意休息,要不然身体很容易垮掉,你没看过外公都比平常人老吗?”
严潜正在拿毛巾擦脸上的水珠,他顿了顿,余光瞄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沉默着没说话。
他将外衣脱了换上萧念念扔在床上的睡衣,萧念念一回头就看到了严潜胸膛,一些画面闪过,她抿了抿唇瓣回过头,“明天就要去报到了,今天好好休息。”
“嗯。”严潜躺到床上,熬了整整一晚上确实很困了,他拉过萧念念,萧念念一个不察被按倒。
“你陪我睡觉。”严潜脸埋在她脖颈里。
萧念念推了推严潜的头,“不行,我还要跟表姐去图书馆看书呢。”
她说完,耳边传来了清浅的呼吸声,扭头一看严潜已经睡着了,她推了推,发现对方抱的很紧,她越推抱的就越紧。
萧念念:“……”
温岁岁在楼下客厅等了一会儿,发现萧念念根本没下来,她站直了身子往楼上看,看了一次又一次。
她跟严潜不熟,虽然严潜是她的妹夫,但是她不知道能跟他说什么。
“看什么?”身后突然传来声音。
温岁岁吓了一跳,她猛然回头看到了徐义林,她唇瓣动了动,最后开口,“没事。”
她抬腿朝楼上走进了自己的房间。
徐义林对她的心思她也能明白一点,可像她这么脏的人怎么还配有其他人生。
……
何子坚六年前父母双亡,他年纪小就跟着大伯住,但是大伯终究有自己的孩子,再加上他父母留了房产,二房的东西几乎全部被大房掌控。
他从小学习聪明,本想着这次考上大学就能改变人生,可是没想到他落选了。
“山鸡就是山鸡还想着上大学?我告诉你,这几年要不是我们家养着你,你早就饿死了,差不多行了,隔壁的大妞虽然腿有点瘸,但是好歹是个女人,哪有你挑的份?”大伯娘直接拿着棍子抽,她早就抽习惯了,反正不是自己的孩子不心疼。
上次十月份恢复高考的时候她就跟何子坚说好了,考不上大学就一辈子在她家里当牛做马,要不然她也不会让他参加考试。
父母去世的时候何子坚年纪小,前些年大房对他还行,这些年东西都骗光了自然对他非打即骂。
他身边无人帮扶,吃不饱又受到苛刻身体十分瘦弱,大家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何子坚几乎把所有的希望都压在了高考上。
何子坚还想参加下一次考试,希望能考上。
可是大伯娘不会再给他机会,甚至想让他娶隔壁又懒又丑的大妞。
大妞家里恶霸,五六个兄弟凶神恶煞蛮不讲理,他要是真娶了她,这辈子都过不好。
何子坚蹲在地上,他看着不远处,不知道怎么样才能走出现在的境地,身上传来抽痛,他甚至想过该不该去找自己的父母?
可是他还年轻,他不想死,只是不死却要比死更难。
他好像没有人生了……
范清才坐了很久的火车终于来到首都,转了公交车到大学门口,他烦躁的踢了一下行李。
这个大学他根本不想来。
他到了报道处,将自己的证件交上去。
“何子坚?”报道处人员看了一眼范清才的脸,又看了看自己不久收到的照片印刷版。
“你说你叫何子坚?”报道人员又问。
范清才烦死了,“我就是何子坚。”
“你在这里等一下。”报到人员转身走进里面打了个电话。
范清才觉得步骤真麻烦,何子坚的信息他也看过一点,农村长大的,父母早死,家产都被占光了,一个没用的东西。
还有那个严潜,听说是入赘,真是让人烦透了。
范清才又踢了一下自己的行李,刚吐出一口燥气,面前走过来了四个工作人员,“你是何子坚?跟我们走一趟。”
“什么?你们什么意思?让我走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