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沛沛,你不睡喔?」我轻轻地点了点沛沛的肩膀,她正靠在床边认真的打电动。
「干麻?反正待会儿一定睡不着。」她的手指在摇桿上轻巧地挪移着。
「也许今天不会有…。」我没啥把握地说。
「得了吧,这是第几次了?啊!」她闪过一台车:「差一点,呼,终于过关了。三次?」
「四次了。」我老实说。
「是吧,」她趁着光碟读取时转头对我说:「当初我们以为不要住我家就会没事,结果呢?现在到你租的套房这里不也是一样?只要你收到大头那女人的曖昧简讯,我就要遭到恶鬼的莫名sao扰,不管旁边是谁陪我,或是我在哪里都一样…。」
「喂,要开始了。」我比了比跑道上的灯号。
「欸,所以,」沛沛来了个完美的起跑。「你后来到底有没有跟那女人谈这件事啊?」
「怎么没有?」我说:「那次在你家遇到鬼…」
「疑似。」沛沛坚决地更正。
「是…,那次疑似在你家遇到鬼的隔天,我就和大头在公司摊牌啦。」
「是喔,那你是怎么说的?」她问。
「我劈头就对大头说,我和你是男女朋友,而且你对我的信任是超过她所能想像的,所以我请她不要再搞那些传简讯的小动作了。」
「信任?我才没你说的那么有把握呢,我还得靠着入侵你的帐号和简讯才能维持对你的信任的。」
「喂!沛沛。」我苦笑。
「好啦,不过我得说,你敢这样讲实在是一大突破了,」她承认:「所以那女人怎么回应?」
我模仿着大头当天的语气:「前辈,在结婚之前,人人都有公平竞争的机会,不是吗?」
「呿,见鬼了,」沛沛骂道:「除非她不介意最后争到的是个断手断脚的男人。」
「对,所以那天我为了我的手脚健全考量,我还是立马告知她不要再浪费时间了,你才是这场竞赛唯一的参赛者。欸,你前有个90度大弯。」我提醒沛沛。
「啊,谢谢。」她俐落地甩过弯道:「不过我得提醒你,我不一定只参加了一场比赛喔。还有,我想,这不是重点吧。」
「没错,」我就知道沛沛会这么说:「所以我又慎重地警告她,请她不要再用任何有形、无形、形而下或形而上的方法来sao扰你,甚至伤害你。」
「哈!所以那女人知难而退了吧?」
「没有,我说完当场就后悔了。」
「啊??」沛沛一个闪神,差点把车子开去撞墙。
「你没看到她听完这句话,」我心有馀悸地说:「她脸上突然露出一个只有在地狱才看得到的表情,虽然只有短暂的瞬间,让我一时认为是我恍神了,但说真的,那令人不寒而厉的神情可能连我们在最可怕的鬼片中都没见过,那实在是令人永生难忘,然后又痛苦地咒骂自己怎么会忘不了…。」
「交鬼,所以我跟你说那就是交鬼!现在你信了吧?」沛沛咬牙切齿地说。
「是…,我早就相信了,但是…,」我语带疑惑地说:「她后来说了句『我们只是各取所需罢了』。」
「什么意思?你又不能从她那边得到什么?」
「怎知?」我也不解地说。
「所以结果呢?」沛沛问。
「结果?当然是吵输啦,」我无奈地说:「当下我只敢撂下几句狠话,接着就被人看破手脚地落跑啦,然后就像现在这样,收简讯、闹鬼,收简讯、闹鬼。」
「吭…,所以真的都没办法嘍?」沛沛哀怨着。
「没了…,」我老实说:「况且后来我又硬着头皮去和大头谈判了几次,她依然是这样我行我素,我们又能奈她所何?因此我决定从现在起,能睡多少是多少,所以如果说你现在执意要打电动,或许你可以先守上半夜。」语闭,我便往枕头上一倒。
「欸欸欸欸,等等啦,万一你睡着鬼就来了怎么办?」沛沛气急败坏地找藉口阻止我:「还有,你今天的例行家事没做完!呃…,呃…,啊,对了!按摩!你今天还没帮我按摩小腿喔!」
她把一隻脚甩到我面前,同时调整了一个既舒适又能够同时兼顾打电玩的动作,问题是她此刻只穿了件小短裤,所以她所以她那个微妙动作,让tun部诱人的曲线若隐若现,撩人心房…。
不过我最终还是狠下心来忽略眼前的美景:「林小沛,你不要三不五时地就杜撰一个工作给我喔,而且,我今天真的很累…。最近为了带你来我这儿避难,只要我一收到大头传来的曖昧简讯,就得开两个小时的车去载你,隔天清晨还得提早两个小时起床送你回去上班,虽然这一切都是我捨不得你得一个人坐公车来回啦,但能在车上补眠的是你,勉强打起Jing神开车的人可就是我了。而且说真的,这一个月下来还真是有点吃不消。」
「喂,第一、我没有杜撰工作给你喔,」沛沛兀自强词夺理:「因为,第二、从现在起,这就是你例行的家事了,还有啊,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