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粥?”身后窸窣起床的动静传来,咚咚咚是拖鞋踩地,
令娴然错开身让她自己看。
越见织伸着懒腰,像只乌gui般慢吞吞凑上了脑袋,眼睛瞬间一亮:“哇,酸辣粉!”
令娴然无情地把她的手指头拍落,“这不是给你吃的。”
“那我吃什么?”越见织委屈地坐在椅子上。
令娴然把一碗白色小米粥推到她跟前,眼神慈祥:“吃吧。”
行吧。
越见织认命接过,狠狠舀了一大口。
令娴然还在回消息,对面消息发得急,把她手机震得呜嗡呜嗡响。
越见织咽下嘴里的米粥,好奇问了句:“是姜升吗?”
令娴然点了点头,倒扣了手机,“他最近老不对劲,像是有什么事瞒着我,我一问他,他又说没有。”
“可能是被刺激到了,”越见织咬着勺子想了想,语调迷迷糊糊的,“好多人高中毕业后都分手了。”
令娴然笑了声:“他们毕业分手,我们毕业在一起,他那个老古板就是不肯早恋。”
老古板越见织心虚低头。
“不说这个了,”令娴然忽地压低嗓音,“吃完了待会我们去他们那边看电影?”
越见织被呛了一大口,汤汁堵在喉咙里,她猛咳,抽过边上的纸狠狠擤了擤,才缓过劲来,猛然摇头:“我不去我不去我不去——”
令娴然眯起眼。
“我,我感觉我,”越见织顶着压力,挤出几个字,“还是应该再睡一会”
令娴然眉眼松开,她也知道她什么鸟屎性,一看就问不出什么来。
她耸了耸肩:“那好吧,待会你可别偷偷溜进来看。”
越见织松了口气。
两人一起吃完晚饭,收拾好东西,令娴然就拎着垃圾出去了。
越见织看着她关上了门,才放心大胆地把自己抛到床上,狠狠锤了锤被子。
她之前到底吃错什么药了啊啊啊,
为什么会做出强吻的勾当啊啊啊!
尴尬死了!
越见织埋在被子里当了几分钟的鸵鸟,听到门又被打开,身子瞬间弹起,
令娴然去而复返,探进个脑袋问:“不看电影了,玩掼蛋来不来?”
越见织刚要摇头,令娴然打断了她,“崔悟铭不在。”
“真假?”越见织狐疑。
“不在,真的,真不在,”令娴然指了指身后那门,“他刚刚下去兜风去了,说是想看看晚上的大海,散散心。”
另一边,林越正把两副扑克牌叠一起洗牌,哗啦哗啦声中,不紧不慢开口:“掼蛋四个人玩,两两组队,待会啊,小崔和人妹妹肯定是要一队的,令同学是女孩子,也该让她先玩。”
他啪的一下把洗好的牌放在最中央,“小孙和小周就先围观,”
孙璞:“?为什么不能你围观?”
林越笑着对上他的眼睛,“我聪明啊——”
孙璞:“???”
咔嚓一声,门被打开了,男生停下手头的事,一齐望去。
先进来的是令娴然,她给几人使了个眼色,又把身后磨磨蹭蹭的越见织拽了出来,
大家和她们打了个招呼,
越见织抬头,也朝他们挥了挥手,结果眼睛一扫就瞥见了坐在角落里的崔悟铭。
她脸上的笑意瞬间凝固,跟见着鬼似的,哇了一声夺门而出。
现场瞬间静默。
所有人:
大家极有默契地看向崔悟铭。
崔悟铭也没追,反而抿着唇,手指不紧不慢转着手机,神色有些不自然。
令娴然:?
这是在她不在的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她宛如吃到什么大瓜,瞬间Jing神抖擞,转身就去抓人。
房间里再次陷入静默,门外隐隐传来女孩悲愤的声音:“你骗我!他就在里面!”
“不是,”向来见多识广的林越都哽了一下,看向崔悟铭,“你怎么人家妹妹了?她为这么怕你?”
崔悟铭无辜地扬了下眉。
两分钟后,也不知道做了什么谈判,蔫儿吧唧的越见织被令娴然重新拎了回来。
“好了好了,咱游戏场上抛去私人情感哈。”林越开始讲规则。
掼蛋其实就是组队版的打扑克牌,在这之上还加了队友进贡的法则,先输的队友要给先赢的队友上贡最好的一张牌,先赢的则给先输的一张弃牌。
令娴然:“我和织织一组。”
林越不可置信给她使眼色:【这和刚刚说的不一样啊】。
令娴然叹气:“刚刚在门口和织织说好了,和我一队她才肯玩。”
“那小崔怎么看?”林越扭头问。
崔悟铭搬了条凳子,放到越见织旁边,闻言只淡声说:“听她的。”
林越调侃:“那你可别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