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以后才回答道:「她母亲是国中老师
、不过父亲是在调查局上班,两人都还未退休,但是应该都请调到别处了;倒是
有件事我想问你,你怎会现在才赶来补送礼物呢?难道她没喜帖给你、或是告诉
你确切的结婚日期?」
说要送礼只是藉口,但为何要跑这一趟恐怕杜立能自己也说不出个理由,他
只知道不下来走这一遭,他可能一辈子内心都会感到有所亏欠与遗憾,因此他就
一路飙了下来,现在面对妇人的问题他只好如实以告:「她只告诉我要回来结婚
、也没说是哪天要过门,加上我也忘了问,后来我愈想愈不对,所以才想要亡羊
补牢,不过看样子我是迟到了。」」
这次妇人好像心头瞭然,她露出亲切的笑容安慰着说:「迟到了没关係,心
意到了就好,我想陈小姐若是知道你特地跑了这一趟应该会很高兴、也一定能感
受到你的祝福;要不然这样好了,你是否能留下姓名,这样她或她的家人回来处
理这间房产时我便可以帮你转告。」
杜立能留下了姓名,告别时还向妇人深深地一鞠躬,他晓得有些话对方欲言
又止,但无论是基于任何原因,应该都是站在想要保护阿娟的立场吧?其实这个
没有结果的下场何尝不是一件好事,因为他既不能忘掉生命中最重要的那位女人
、又怎么可能把小港这位带回家去?所以走了也好,凡人必有归宿,儘管灰暗的
夜空有着无尽的伤感,不过两人生命曾经碰撞出的火花亦足以回味终生了,因此
就把这位小女人永远珍藏在心灵深处吧!「再见,阿娟,这辈子一定要幸福!」
在车子驶离巷口的那一刻,杜立能终于在心裡说出了这句号,但是当他在高
速高路上瞧见台中的指标时忍不住还是把车开下了交流道,现在这儿已是阿娟展
开新生活的城市,所以就到处逛逛也好,虽然不知道伊人睡在那扇窗户后面,可
是一想像她抱着那隻大宠物进入梦乡的甜美模样,中港路上的星光不免让人有些
心碎。
中台湾的夜空比较晴朗,浮云皎月一路伴随着法拉利在市区鑽来绕去,有好
几次杜立能甚至冲动到想跳下车大喊阿娟的名字,但是就算把伊人叫了出来又能
如何?难以宣洩的心情只能用怒吼的引擎来取代,至少蹓躂了一个多小时他才在
警车的追逐下飙回高速公路,儘管几分钟之后便没追兵,可是沉静下来的心情反
而更为阴暗,而也直到此刻他才彻底体悟到~~真正的离别是种连灵魂都会发出
悲鸣的绝望和伤心!也许该出发去寻找竺勃才对?回来以后杜立能陷入了一连串
的沉思当中,但究竟是要搞清楚生活的目标或生命的目的,就连他自己都还一片
模煳,所以儘管在一群又一群的江湖兄弟簇拥之下,可是却无人发觉他在亟思转
型、也就是他想要改变目前的生活方式,在对读大学并不热衷、等入伍却一直等
不到召集令的状况当中,心情的苦闷可想而知,然而聪明人总会为生命找到出路
,所以某一天的傍晚他先和父母坐下来吃了顿交心的晚餐,然后再拨了通电话给
公道伯,两个人约好当晚九点在山上的别墅碰面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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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送邮件īīāńū⊙.ō
那一夜老少两个聊到快天亮才结束,不过消息被压了一星期才释放出来,杜
立能申请提前入伍已经获准,而且再五天就要到新兵训练基地去报到,这件事立
刻在圈子内引起骚动,因为虽然不是去读军校或当职业军人,可是以小煞星的黑
道行情,会想提早当兵几乎是不可能,然而不仅公道伯反过来被他这位钦定的接
班人说服,就连坚持要他必须考上一流大学再说的母亲竟然也点头应允,虽然内
中情节他根本懒得跟外人说明,但若是遇到追问不休的亲友,他必定是笑嘻嘻的
应道:「因为我急着要讨老婆,不快点去服完兵役怎么能当大人呢?」
仅剩的五天自由日子都在你来我往的酒席中渡过,这是台湾社会的一项习俗
,当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