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在往更
左边望过去,至少两百米内都是乾涸的黄土荒地,接着便是一大遍工厂模样的铁
皮屋顶,假如再极目望去,灰濛濛地夜幕下隐约有着海港的气息。
应该就是这裡了!如果不是的话,杜立能唯一的办法就是上大马路去敲锣打
鼓,不过这儿是新兴住宅区,九点刚过便已静悄悄地杳无人迹,他开始从盏
路灯下沿途搜寻门牌,单号、不是2就是25,但是此处可能只有一排建物的
缘故,所以并没有双号建物矗立在对面,而是依序顺编下去,所以他的目标便是
第2间房舍。
过于稀少的路灯使整条长巷看起来有些昏暗,幸好高雄是全年日照充足的亚
热带气候,否则一定会变得潮湿而阴森,不过每户人家前面的小红牆仍清晰可见
,但2号两户一栋的楼中楼上下都没人点灯,因此他只好再往下走到下一个目
标,这次25号有人应门,可是在一问三不知之下只得作罢,然而杜立能并不灰
心,因为人类的心电感应有时很微妙,这会儿他就像忽然闻到了阿娟久违的气息
一般,所以他并不打算就此放弃。
下定决心以后,他开始从号逐户按下门铃,这次不管是单双号或楼上楼
下,也无论屋内有没有亮着灯火,他就是执意要问个清楚,只要阿娟曾经在这裡
生活过,总该有左邻右舍会知道她的存在吧?所以儘管连吃了好几次闭门羹、背
部也淌流着汗水,但是他仍意志坚决,就算2号上下两层楼都无人应门,不过
他的眼光随时都在关注屋内是否会出现动静。
一直巡到3号还是不得要领,所以他只好又走回2号门前,在站立了
片刻之后他再一次踏上乾淨而狭小的玄关,屋内依旧一遍漆黑,不过他仍然按了
三次电铃,等待过后的答桉并未曾改变,不过他虽然退到了屋簷的阴影下面,但
心中还是有所期待,至少,可以找个路过的邻居打探一下?也许真是皇天不负苦
心人,就在他有点黯然神伤之际,忽然有个女人的声音平缓而温柔地问道:「请
问你究竟要找谁?隔壁已经搬走没有住人了。」22号楼下之前出来应门的是个
中年男子,态度冷澹,不过这回站在铁门后面的妇人模样亲切了许多,因此杜立
能连忙靠向前去说道:「对不起,打扰你们了,我是来找陈文娟,请问您认识她
吗?」
对方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在静静凝视了他一眼以后才反问道:「你要找人
为什么会没有住址?这样到处乱按门铃人家当然会对你提高戒心。」
知道自己的唐突很难解释清楚,所以杜立能只能一迳地赔着罪说:「真不好
意思,因为我把她的地址弄丢了,才会这样叨扰大家,加上我刚从台北赶路下来
,人生地不熟,因此冒昧之处还请海涵。」
中年妇人依然站在门后,不过脸色已经缓和许多,她像是在思考什么似的再
次问道:「你说的陈文娟约莫几岁、你这么固执一定要找到她是有什么急事吗?」
只要对方肯发问就表示不会没消息,所以杜立能马上应道:「陈小姐差不多
二十三、四岁,我们是在台北认识的,她的双亲好像都是公务员,并不是本地人
,应该是随着父亲调职才搬到高雄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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讯息应该是正确的,因为妇人已然推开铁门走出来说道:「你想找的应该是
陈先生的女儿,其实她都在外县市上班,很少回来,我也只见过一、两次而已,
但是最近她已经嫁到台中,所以她的双亲也跟着搬离这儿,听说他们已经准备把
这房子卖掉。」
原来是嫁到台中,不过最近两个字听起来有些奇怪,因为阿娟结婚应该
就是这两、三天的事,为了避免错误,小煞星赶紧补充着说:「她要结婚我知道
,其实我今天来就是要给她一份迟来的祝福,因为她离开台北时很匆促,所以我
来不及准备礼物;对了,她父母是都在担任教职吗?」
妇人的表情有点迟疑,像是思考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