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赶着要亲亲
中午吃了饭,两人便开始收拾行李。沙梨一边叠衣服一边问:在那边我们是睡帐篷还是有房子可以住,要不要带点驱蚊水什么的?
任岸要拿的东西不多,鉴于沙梨是第一次跟他出门,而且年纪小,有些东西想不到那么周全,便还算体贴地给她检查了行李箱,必要的东西会提醒她带上。
有房子住,这些东西可带可不带吧。反正其他人会带。
行李整理到下午两点左右,沙梨对任岸有点刮目相看:你生活能力还挺强嘛。还以为他会是个四体不勤的少爷,出门的行李都不会自己动手而是交给别人替他打包。
她蹲在地上将箱子扣起来,任岸叉腰站在一旁,闻言翻了下眼:我又不是猪。生活要是都不能自理,还不如去死。
沙梨拍拍箱子,推到角落,行李这一趴算是搞定了。
新一天的上午,约定好的人都在停机坪集合,四个男生,四个女生。
直升机是任岸舅舅家的,他每年都跑去借,陈国傅干脆就送给他了,之后便只需要借一个驾驶员。
飞了四个小时才到了那座岛,降落在一栋别墅的屋顶。
一年没来,房子外爬满了植物,于是第一天的第一件事便是打扫。
打扫有另外的人做,他们只需要放下行李,去四周逛几圈再回来就行。
全部搞好已经要落日了。
海平面就在眼前,沙梨坐在细软发烫的沙滩上,一边欣赏渐渐垂落的夕阳,一边好奇地朝姚琴望去。
男生们在升篝火,女孩子则静静等在一旁,她们坐得很近,再加上本身就对任岸新的女朋友充满介怀,沙梨的目光普一落在自己身上,她就第一时间回望了过去。
姝颜华发,静立乖巧;杏眼微睁,柔顺可爱;皮肤白皙,素色无痕。
这是个年轻稚嫩的女孩,从乐园第一次见面,她就觉得十分眼熟。她叫沙梨吗?
她面无表情地和沙梨对上,心头的情绪翻涌,控制不住地想要破坏,躁动得像是被火光扭动的空气,再大一点就要将自己也烧掉了。
这种感觉并不陌生,每当任岸有新女朋友的时候,她都是这个感觉,从小学毕业后高中重逢开始,从她意识到喜欢任岸开始。
她明明是所有女生里和他关系最亲近的,却总是维持在朋友的界面,不能再靠近半分。哪像其他女孩子,只要合他眼,就能以情侣的身份站在他身边,上他的床。
她本来也已经以情侣的身份和他在一起了,可是莫名其妙又冒出来一个沙梨,她嫉恨的感觉空前浓郁。
沙梨喜欢她这一刻的表情。不知道姚琴面对任岸以前的女人是不是也这么毫不掩饰地不满?那她岂不是过得蛮辛苦的,这么多女人她恨得过来吗?
她们两中间隔着卓亦和蘧浩的女朋友,蔡潇潇和阮枝。这两人也不是木头,很快察觉氛围地变化,默默地往后坐了些。
沙梨灵动的眸光微闪,站起来和阮枝换了座位。这样一来,她离姚琴就很近了,近到一抬手就能扇到对方的脸。
她礼貌地冲她喊了声姚琴姐。
随后便乖乖坐着,仿佛不曾好奇地打量过她似的,目视前方架起火堆的任岸。
她专注且光明正大地望着,随即扭过头,发现姚琴也在用同样专注的目光看着她的前男友。
忍不住开口,脆脆地又喊了声:姚琴姐。姚琴的目光收回后再次变得面无表情,沙梨半点不怕,你听过一句话吗?
姚琴不会被小妹妹比下去,论收敛情绪,她自问做得也很好,她柔柔的应了声:怎么?
沙梨轻轻念道:如果交往过的人分手后还能当朋友就只能说明,这个人从来没有爱过你。
姚琴还是笑着:沙梨妹妹,你还小,那些网上的东西不能随便相信。
沙梨抱膝坐着,洁白的脚背被橙光一照,覆上一层极薄的轻纱,晕着淡淡柔光。她眉目舒展,依然十分乖巧地垂着头:我只是不想姚琴姐继续这么可怜而已。
姚琴不说话,等着她继续放屁。
沙梨用脚刮了刮细沙,将细足埋进沙里。她杏眼微抬,天真纯澈,没有半分恶意:任岸爱玩,你对他这么认真,有眼睛的都能看出来,可是他偏偏可以做到视而不见,分手了也还泰然自若地跟你做回朋友。
她将偏头眨起眼,感同身受:让前女友和现女友坐在一起,没有半分觉得不对。她停顿一下,软软地笑,也许是懒得管,但是就算是心甘情愿,你心底真的能忍受吗?
姚琴的笑容变得僵硬,干脆冷下了脸。
以往,她和任岸只是朋友,那些喜欢任岸的女人都对她客客气气的,她也只需要回以客气的微笑和亲近,就能维持好朋友的形象。
现在变成前女友,反而还被个小姑娘明目张胆地看笑话。
我跟任岸十几年的感情放在这,分手后继续做朋友很正常。
沙梨不解地眼神轻飘飘落在她身上:可是在水乐园那天,你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