涟漪
谢挽第二天起来,腰酸背痛,侯逸早就给她备好热水洗漱和早点。她吃着早茶,问:昨晚发生了什么?
沈忆情笑着道:小姐非要扑我身上,推都推不开。
谢挽眉心一跳:实在抱歉,我没对你动手动脚吧?
没有。沈忆情捂唇浅笑:小姐乖得很。
以后不要叫我小姐,我叫谢挽,你可以叫我挽挽。
沈忆情很听话,轻轻唤:挽挽。
我要离开此地差不多一个月的时间,你记得我昨天说的话,不要让别人伤害你。谢挽珍重道。
挽挽请放心,我亦有自保的手段。沈忆情笑着道。
哦?谢挽有点好奇。
沈忆情眨了眨眼睛,道:我是人蛇之子,嗯,就是你们说的杂种,所以我也会一点蛇族的蛊惑秘法。
不许这么说自己,下一次谁这样说你,你找我撑腰,我把他舌头拔掉。谢挽沉沉道,然后又换了笑脸,期待的看他:怪不得你腰那么细,那么袅娜,我能抱抱你吗?感觉肯定很舒服。
第一次有人这么说要护着他,听到他说他是人蛇之子的时候,也没露出嫌恶的表情,他就是故意说的,想看她失望嫌恶的表情,然后对他敬而远之,可她并没有。
谢挽确实不在意这些,她八荣八耻背得可溜了,人蛇之子算什么,她是福瑞控。
好。沈忆情点头笑,这次有了些真心的味道。
谢挽兴冲冲的跑过来抱他,还在他身上好奇的嗅嗅:你身上的熏香好好闻,我也想要。
你怎么什么都想要。沈忆情好笑道,然后把熏香解下来,递给她:香中有蛇涎,有安神的功效,小姐若是不嫌弃,就拿去吧。
不嫌弃,我喜欢得很。谢挽接嗅嗅,啊,好舒服。她甚至亲了一口,宝贝的揣入怀中。
沈忆情看她亲了一口自己的香囊,手指动了动,就像被她柔软的唇瓣划过。
他心中泛起了涟漪。
此去太Yin山,小姐千万小心,虽说你百毒不侵,但他想了想,又去拿来一个小包袱,递给她:挽挽若不嫌弃,这是我赤蛇族用毒牙打造的匕首,可以让人血流不止,有灵力护身也没用。解药是蓝星草。
好东西!谢挽欣喜接过,忍不住搂着他的脖颈,亲了他好几口,就像对哥哥那样:你对我太好啦!
沈忆情怔住了,谢挽看着他不自在偏过头的脸,顿悟地放开他:对不起,是我逾越了。
无妨。沈忆情感觉脸有点烫,他捂住刚刚被她亲的地方,感觉热快要从手心蔓延:我我喜欢的。
谢挽定定看着他,然后笑了。她又扑上去贴贴,亲了他好几口,又坏笑着掐他的腰,掐得这弱不禁风的歌伎轻喘,她在他耳边呢喃:小情你真的有两根么?
沈忆情有被她的火辣大胆震撼到,愣了半天,才羞涩的低头:嗯。
哇!我不信,除非你给我摸摸她开始动手动脚。
沈忆情是又羞又怒,美人的脸上带着红晕,轻轻敲她的头:你怎么这么色!天天都在想着什么!
想你脱光了衣服站在我面前。谢挽老实说,手上还在动手动脚,沈忆情衣衫半褪,却纵容着她胡作非为,他痴痴的看着她,眼里有犹豫,她真的不在意自己这具身体吗?甚至还对他有欲望。
沈忆情知道自己是人和蛇的杂种。从他记事起,每个人都是这样叫他的,还会朝他吐唾沫,扔石头。他反抗,只会招来更严重的毒打,所以他麻木了。他也恨过,生自己的蛇族父亲为何不带他回蛇族,但他后来明白了:蛇族也不会接纳一个人蛇杂种。
他的人族族兄得罪了皇族,天子一怒,血流千里。沈忆情没上族谱,所以逃过一劫,抄家时却难逃被充作奴藉,他已然麻木而绝望,根本没有反抗,脖子上被烙上了奴印,从此靠弹琴卖笑为生,想揩油的、对他开黄腔的,他见得多了,可是他平生第一次心跳如鼓雷,她没有看不起他,甚至让他不要看轻自己。
谢挽看着美人发呆,不由得狠狠捏他的脸颊:想什么呢,乖乖。他的衣衫已经被褪得差不多了,只剩亵衣亵裤,她的手往下探去真的有两
谢挽也不禁脸红,咳了一声,对上他视线,说:我不看。
没有美人费力的迎合她,平时能唱出最美妙歌声的嗓音,此时却喑哑如蚊呐:你可以对我做什么都行
他在用尽全力讨好她,不是为了别的,而是为了一份永远没祈求来的爱谢挽心中有点酸,她骑在他身上,摸摸他的头:乖哦,我很喜欢你。
沈忆情果然就纹丝不动了,只有微颤的眼睫泄露了他的心绪,谢挽笑嘻嘻的凑上去吻他,是一个绵长而甜蜜的吻,透露着如视珍宝般的怜惜。
沈忆情被吻得微喘,谢挽目光下移,看到了绯红的奴印,平时沈忆情毫不在意,这时却慌张的伸手去遮,但意识到自己这种动作有点欲盖弥彰,只好又颓然放弃:小姐,奴配不上您。
小情,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