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尝
谢挽醒来时是在黄昏后,青鸟传信的时候惊扰了屋檐边的风铃,一阵清凌凌的响声,她眼睫微动,睁开眼,只看见风吹过鲛纱帐,似一片雪浪。
打开信纸翻阅后,她的脸上有了笑意,梳洗整理片刻后就出了门,像一阵风似地朝山门下赶去,她经过之处,涟漪般的铃声也汹涌了起来。
哥哥!她不顾旁人眼光,欢快的扑入一位青年怀中,青年叫兰若,身姿雅致,如芝兰玉树,他温柔的抚摸着妹妹的发顶:别着急,头发都跑乱了。
谢挽抬头冲他甜甜一笑,更抱紧了他的腰些,同时还眼尖的发现了在一旁打着折扇、想装看不见无视她二人走过的红衣男子:宗主! 我要的东西呢?
男子看不能蒙混过关,收了折扇,露出一张妖美风流的脸来,顾盼生辉。他不满地斥到:没大没小的小东西。然后将一个小玉瓶扔给了她。
不是我说,兰若,你的好妹妹要这种剧毒干什么,小姑娘可别一不小心碰倒了,只需要一滴,没有灵力护身的人都会化成灰烬。合欢宗宗主陆燃,摇着折扇,状似无意,懒洋洋地笑着道。
青年微微蹙眉,显然,他也是刚知道妹妹要了这种东西,但是他更介意的是谢挽抱着他的腰晃了晃,强行让他转移了注意力,又甜又嗲的唤他:哥哥!
我在。他看自己的妹妹,示意她有事便说。
在这里不好说,你跟我来。她带他去往自己的住所。
她自己就有一座寝宫,除了并无婢女和护卫伺候外,其它的一切都和人间的宫殿很像。谢挽拉着哥哥的手,心里还再回味着刚才的手感,哥哥的腰真细,还想再摸。
哥哥!寝宫中四下无人,她终于是卸下了最后一道包袱,欢呼着跳起来搂住兰若的脖颈,狠狠地亲了他一口:你终于回来了!我这些天很乖的!
她跟兰若并不是有血缘的兄妹关系。她是弃婴,是兰若将她捡了回来,把她安置在合欢宗,一直陪伴她长大成人。
兰若被妹妹亲了一口,淡然眼眸中也有了些许波动,他无奈的叹息:挽挽,你别闹。说着牵她坐下。
谢挽却不肯老实坐下,她又去挤他,手去摸他头发,故意把他发带扯乱:不嘛我不嘛。
兰若发丝凌乱,却温柔纵容的看着她:你起来。
谢挽一愣,才发现她现在以一个很暧昧的姿势跟哥哥贴着,差点都要骑他腿上了,她俏脸一红,咬咬唇,却向下定了决心似的,直接就坐在了哥哥腿上,然后闷头就去亲他。
唇上是冰凉的触感。她没亲到他的唇,只碰到了他的手指。
她还无甚反应,兰若却触电般收回手指,有点无措:挽挽,你他怔怔看着她,如雪般的青年耳垂染上薄红。
哥哥。她定了定,大声说道:我想跟你双修。
咳咳。殿外传来男子的轻咳声,一抹红衣出现,陆燃有点尴尬: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
谢挽:,她恼羞成怒,大声斥责他:你来我这里干什么!
找你哥哥有事。陆燃不愧是合欢宗宗主,很快又恢复了那种吊儿郎当风流洒脱的模样。
挽挽,你起来一下,我很快回来。兰若轻轻推她。
只是这个举动让谢挽误会了,她更加愤怒:你为了他推我!有什么事是不能当面跟我说的!你跟他沆瀣一气是吧!
陆燃有点无语:还真不能当面说。
怕她又要发作,陆燃赶紧补充道:我跟你哥不熟,真的,只是有些他托我打探的事情,我要告诉他。
挽挽乖,就一会儿好不好。兰若像给猫咪顺毛,耐心地哄她。
知道僵持下去也只能凭添尴尬,谢挽不情愿的应了声,起身走出去,眼珠一转,一溜烟跑了,又一溜烟偷偷折回来。
她掐了个决,开始在自己的墙角下偷听,奈何她灵力不足,只能听得断断续续神医治好什么的。
什么神医?治好谁?既然那头凤凰(宗主真身是凤凰)说了是她哥哥的事,那难道要治哥哥?什么病到要请神医的程度?她忍不住,冲进殿内,朝谈话的二人焦急道:哥哥得了什么病?
气氛有点默然,陆燃摇着桃花色折扇,慢悠悠的斜眼看着她:你不是偷听了吗。
谢挽不想承认因为自己灵力不足而导致偷听都没听全这件事,求救般委屈的看着兰若:哥哥
我知道了,多谢。兰若依然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安抚的拍了一下她的手,向陆燃道谢。
陆燃客气也都不客气一下,笑着走了。
哥哥,到底是怎么回事,你是不是得了重病瞒着我?谢挽越想越害怕,她回忆起平时种种,更加重了她内心的恐惧,一些以往不在意的细节浮现起:哥哥的腰为什么这么细?手指为什么这么冰?
不是重病。兰若知道再也瞒不住她,遂言简意赅:是一种很古怪的寒毒。
那不就是重病吗!谢挽关心则乱,抱着他呜呜的哭:陆燃刚刚怎么有找到那个神医吗?
好了。谢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