衍奴
衍奴就是那个少年。
葭梨侧耳细听,门外有男人走过来的声音,拂珠冷着声在吩咐着什么。
葭梨身上还很乏,并不愿在这时见那位少年,她不想让他看到自己yIn荡的样子。
拂珠此番安排是何居心?葭梨不是不能想到,但这是此时唯一的机会,她相信自己的定力。
许久之后门外终于安静下来,葭梨起身穿衣,拂珠为她准备的全都是很难蔽体的纱罗衣物,她穿着穿着就有些涨红了脸,最后只得用被子裹住身体,徐徐往中庭走去。
少年挺拔地立在门首,他换了身仆人短褐,不见初见时的狼狈,显得神采奕奕。
他望见公主逶迤向他走来,忙下跪行礼,衍奴拜见公主。
葭梨让跟随她的两位侍女远远停住,她自己则走至少年身旁,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道,衍哥哥,你为何
那少年满目含情,却并不敢看葭梨,他低沉着嗓音道,我如何能看着公主被人欺辱而坐视不理?
葭梨摇头,我没有受委屈,倒是你瘦了不少,这些日子不好过吧?
只要公主好好的,奴都受得住,公主可有打算?衍奴低声问,有片刻却没人回应。
公主!衍焦急唤道。
原来葭梨还未及说话,突然就倒了下去,离她最近的衍奴忙扶住她,您怎么了?
葭梨舔了舔唇瓣,又狠狠咬住,不让呻yin从口中溢出,她转头见两位侍女正跑过来,于是赶忙慌声向少年交待,我被下了药,你要帮我!那个拂珠欲害我,我必须让她离开此处!那楚极很久未来,我实在受不住她再给我下药了!
衍奴明显不懂她的话,但他听明白了她的指示,公主放心,我一定替您解决此事,您看起来难受得紧,可需衍奴帮您吗?
不,不用了,公主浅浅叹息,在两位侍女紧张的注视下,用力绷着小脸道,我今日有些不适,你们快些送我回房。她快要撑不住了。
两位侍女早得了拂珠的授意,想把她与衍奴凑做团,谁知葭梨到了此时还清醒着,两人对视片刻,有些无措。
还磨蹭什么,还不快带我回房?!葭梨突然呵斥,倒吓了两个侍女一跳,只得搀扶着她回房去了。
衍奴虽还是个雏儿,但他也看出了公主脚步间的虚浮,这种异状他从未在公主这里见过,实在让人担忧,他来回挪着步子,心静不下来。此时那位名叫大川的大汉也恰走到门首,见他一脸焦急便问道,衍弟,你是怎了?
公主刚刚好像很难过的样子,他声音低落。
那大汉早年还是个兵长,阅女无数,一想便明白了,这位公主如今可是侍妾,以后万不可叫她公主了,旁人听着,你这不是在寒掺人呢吗?他哈哈笑起来,拍了拍衍奴的肩,一副很老道的样子,这位公主,被拂珠灌了不知多少虎狼之药,她如今的身体早就离不开男人了,可是大将军日理万机,如何能顾得上她呢?哈哈,她每日应是很难熬吧,早晚要找野汉子疏解的,若不是我还想要命,早就去撩她去了,不得不说,那位拂珠可真是手段恶毒啊!
衍奴一听顿时脸色苍白,心痛极了。
楚极也是在公主府见到拂珠,才想起别院里还有位倾国倾城的侍妾呢。
他有些心不在焉地听青禾谈着自己的弟弟,如今已是皇上的青林,皇弟年岁尚浅,全赖你扶持,你可不能有旁的念头。
青禾仗着楚极的宠爱,一向想说什么说什么,毫无顾忌。
楚极懒懒应着,他心思早就不在了,脑子里全是李葭梨雪白的大nai和销魂的小xue,还有她那艳红的小嘴
青禾还在唠叨着什么,他也听不下去了,青禾见不得他眼睛不在她身上,扯了把他的衣袍,你到底跑神到哪去了?你母亲整日在我面前哭唧唧,你快而立了还未有子嗣,她老人家对我的怨念太深了,你快些纳妾去吧,我可受不住你母亲的眼泪了。
楚极笑,我可以和你生。
青禾一愣,可是你明知道
楚极突然就觉得累了,他抿了口茶水,勉强笑道,我想起来帐中还有些事未完,今日就先走了,我听闻琅琊王今日进宫奏事,你若是想进宫,趁天还未亮,早些去吧。
青禾脸色一僵,偷瞄了眼他的神色,见他脸色并无不悦,浅浅呼了口气,既然你这样说我也许久未见皇
楚极简直一刻也待不下去了,他猛然起身,朝那位美丽的妻子假笑道,我该走了。
他走得很急,青禾有些醒悟过来,她对身后的拂珠喃喃道,他定是知道了些什么,拂珠,我此生最对不起的人就是他了,可是怎么办,皇叔每次一来,我这心里便,像有个小偷一样,想偷偷跑到他身边去。
青禾说着捂脸呜呜哭起来,拂珠心疼公主爱的苦,却也得意公主根本不知自己的心意,她实在是喜欢看公主纠结万状,把她当救世主一样。
青禾所有的荒唐事都只有她知晓,若不是她告诉楚极,楚极又如何得知自己心爱的妻子是这样的yIn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