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星期的时间很快就过去,汪时雨下班回到家也没见杨暮川的身影。
她开了盏小灯,伸了个懒腰。
最终还是没有找私家侦探,违法的事汪时雨可不屑于做。
巧的是离开酒店那天早上她又碰见林意了,两人加上好友。
林意发来信息:时雨,我哥在临市的民宿开业了,周末有没有时间一块去玩?
临市的风景很好,山清水秀的,汪时雨当然很感兴趣,只不过她手头的项目还没完成,估计没时间。
婉拒了林意的邀请后,已经是深夜十一点。她洗完澡,扎了一个松松垮垮的丸子头,站在冰箱面前发愣。
杨暮川和她几乎都不在家里吃饭,冰箱存放的只有一些充门面的速食食品。她找到速冻饺子的生产日期和保质期,庆幸并没有过期,忍着饥饿感在厨房煮饺子。
汪时雨盘腿坐在地毯上,手里端着一碟什么调料都没加的素菜饺子,眼睛盯着电视里正在重播的狗血电视剧。真是没滋没味。
她开始审视这个家的构造。
尽管她已经在这住了好一会,却总是来去匆匆,回到家就直奔房间。
装潢风格很冷淡,黑白灰色系,没有一丝温度,倒是很符合杨暮川的商人本色。厨房连最基本的调料瓶都没有,新锅还放在橱柜里没有拆开。
她和杨暮川像是暂时借住在这里一样。
几颗饺子下肚,汪时雨已经不想再吃。她起身躺靠在沙发里,周围昏昏暗暗,只有电视闪着不同频率的光。
什么婚后的幸福生活,于她而言,不过是多了一层法律关系的同居关系。汪时雨心里偶泛酸涩,又觉得没什么可不开心的。
她和杨暮川的婚姻估计除了她,都很满意。
反正她已经计划做完手头的项目就辞职了。
就之前她和杨暮川井水不犯河水的相处来说,给了她最大限度的自由。杨暮川总是很忙,忙到不见人影,她在公司也不常见到。
谁让杨暮川最擅长演戏呢,他总能清楚记住各种节日,甚至她父母的生日纪念日,并为此准备一份无可挑剔的完美礼物。这一点,汪时雨自愧不如。她总会产生一种杨暮川才是她父母亲生的错觉。
汪时雨从来没有因为节日给杨暮川送过礼物,又或者送了,只不过她本人并不知情。
那支钢笔,不过是份普通的礼物,她也只是纯粹把杨暮川当成目标奋斗,根本没有其他意思。杨暮川显然并不这么想。
还以为她特地巴结呢!
看着电视里投影的无聊剧情,汪时雨迷迷糊糊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身上多了一床毯子,手机也被放在台面上充电。
家里却没有其他人的身影。
她和杨暮川几乎从不一起行动,只在必要的时候一起去应付两人的家庭。她觉得她和杨暮川就是演员,在家人面前演出夫妻恩爱的戏码。只可惜对她来说,这份兼职亦或是正职,没有报酬,还迭加了法律关系。
对方的家人对她很好,把她视为大家庭的一份子。往往在这个时候,汪时雨就会产生一种不言而喻的愧疚感,她时刻想着离婚结束和杨暮川的关系,而他的家人已经在畅想未来儿孙满堂的景象了。她没有真心实意,自然不需要对方的真心实意,不对等一旦产生,就会失去平衡。
汪时雨只好在现阶段努力扮演好手里拿着的角色。
她蹑手蹑脚悄悄开了杨暮川房间的一个门缝,里面没人,但床边摆放了行李箱。
汪时雨收拾好便出门了。从小区还要走好一段路才到地铁站。
一旦搭乘上地铁,汪时雨才感觉自己只是一个普通为生活奔波的职员,而没有那些身份的枷锁,比如汪氏董事长的女儿,又比如杨暮川的妻子。
早高峰的地铁真不是人挤的,汪时雨站在里面感觉自己已经是一块rou饼。
好吧,她忽然愿意恢复身份的光环。
堪比战争现场的地铁站,想要下站的乘客拼命往外涌,想要上车的乘客却死命想把自己塞进已经没有缝隙的地铁内。
直到走出地铁站,汪时雨才觉得获得了重新呼吸的机会。她大口贪婪地享受着清新的空气,走进公司楼下的咖啡店。
刚走进咖啡店,她便看见了林意和她的哥哥林嘉树。
林意和林嘉树是双胞胎,林嘉树和杨暮川的关系很铁,可以算得上从小到大的同学和朋友。昨天林意说的就是林嘉树新开了民宿?
她猛然才想起来几人的关系,林嘉树肯定知道杨暮川结婚了,对象是她,那自然而然林意也知道。那天在酒店大堂,合着他们都在配合她演戏装傻。
想到这里,汪时雨恨不得马上钻进刚从她身边走出去的打包袋里,一起被带出咖啡店。
杨暮川一定是故意想要她出糗的!
汪时雨还没来得及在心里咒骂杨暮川几句,林意就看见了她,“时雨!”林意向汪时雨打招呼。
林嘉树看见她没有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