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云龙道:“徒承师物,自是应当。”
谷世表「哦」了一声,含笑道:“本神君大惑不解。”
仇华老八目带煞光,咬牙冷笑。
谷世表道:“礼当如此。”
谷世表冷冷一笑,道:“谷某既获先师武功,不知先师遗物,本神君可否继承?”
谷世表峻声道:“此地那有你开口的地方,闭嘴。”
他暗暗冷笑道:“想先前那九曲神君,灵丹秘笈,皆属剽掠得来,你谷世表好意思言继承,你师父也真多。”
忽见华云龙抱拳当胸,道:“在下也有一件事欲向神君请教。”
华云龙见那仇华似即仇华老八,目光闪闪,他一瞥之下,已看出那仇华功力胜过其他师兄弟不少。只听谷世表道:“老八,你有多大火候,敢妄加评议,快向华公子陪罪。”
谷世表嘿然一笑,道:“令司马叔爷的夫人柯怡芬,是出身九阴教,华公子清楚么?”
华云龙容色一动,抱拳道:“原来黄遐龄前辈,久仰大名。”
华云龙点了点头,道:“在下略有所闻。”
谷世表沉声一笑,道:“谷某这神君之号,承袭自谁,华公子知否?”
华云龙笑道:“黄老前辈静极思动了。”
谷世表闻言,面色斗然一沉,久久不语。
华云龙道:“神君请讲。”
「劳山隐叟」黄遐龄含笑还礼,道:“华公子少年英雄老朽亦是闻名巳久。”
「劳山隐叟」黄遐龄淡然一笑,并不作答。
谷世表冷肃的目光在华云龙与自已徒弟们脸上略一扫视,不由暗自咨嗟,自己徒弟实无一人比得上华家子弟。要知华家那种泱泱大风,实源于历代落霞山庄主人的穆穆隶隶,决非勉强可就,华云龙素日脱羁之驹,飞扬挑达只是久经濡染,他又是绝世资质,那雍容威武,磊落气概,自然而成,所谓夫入芝兰之室,而不觉其香,谷世表厌怒之中,也不隐有佩服之感。
谷世表道:“然则华公子不向九阴教主责询,却向本神
华云龙听出谷世表语中,含有讥讽华家窃取他人之物,哈哈一笑,道:“神君当然可以取回,只怕太重哩。”
忽听谷世表背后侍立的仇华老大冷声道:“小小一个温玉莲座,难道比泰山还重,你根本信口雌黄。”
瞧他们目光,个个都是绝顶高手,这里想来仅是玄冥教的一部分人而已。”
他亲口承认取不走那刻有「武林至尊」的温玉莲座,等于是承认犹不敌华家,那八名仇华,满腹不服,却不敢开口,华云龙却感觉这以前的无量神君之徒,而今的九曲神君谷世表,委实已是一代枭雄,迥不似他以往所想像飞扬浮燥,得意洋洋的小人情态,心中更是惕然,笑道:“不才所言,意非指此。”
但听谷世表道:“既然如此,听说先师有一座温玉莲座,落在尊府,不知本神君能否取回?”
华云龙沉声道:“在下请教的,是敞司马叔爷的命案。”
转念下,含笑道:“在座的必皆一代高人,恕华云龙眼拙,未能尽识,神君可否介绍一下?”
华云龙暗道:“听谷世表口气,可见对这幼徒,最是钟爱,只恐又要重重蹈当年九曲神君覆辙。”
忽听那由左至右的第八个仇华,冷笑道:“你们华家假仁假义,骗得江湖同道,死心塌地,有何可骄?”
华云龙见触之不动,已知「劳山隐叟」黄遐龄是极为难斗的人物,但听谷世表依次介绍以下四人,一为副教主吴东川,一黄袍老道是「紫霞子」,两名黑袍老道,却是兄弟,号为「阴山双怪」俱域外人士。余下四人,则是玄冥教总坛及天地人三坛坛主,端木世良、孟为谦两人,华云龙早巳知晓,那董鹏亮是人坛坛主,另一面容削瘦老者,则是地坛坛主崔恒。
引介已毕,华云龙朗声说道:“今夜得睹诸位高人,华云龙荣幸万分,却不知神君宠邀,有何指教?”
华云龙忖道:“以是看来,玄冥教实力在九阴教、魔教之上了。”
华云龙含笑还礼,道:“他山之石,可以攻错,咱们华家也确该多加惕厉了,八公子所言,无殊药石。”
只见谷世表向右首第一位皓首童颜的老者一指,道:“这位是劳山隐叟。”
华云龙注视谷世表,含笑不言。
谷世表漠然道:“本神君洗耳恭听。”
华云龙剑眉抖动,朗声道:“神君可知天下人心,重逾华岳?”
那仇华者八强忍怒气,拱手道:“愚下年轻识浅,华公子原谅。”
华云龙爽然一笑,道:“古今唯有一位九曲神君,在下自然知晓。”
仇华老大见师父动怒,不敢出声,只是恨恨盯着华云龙。谷世表面色重又平静,淡淡一笑,道:“尊府高手如云,令尊尤其武功盖世,那温玉莲座,普天之下,自是无一人可以拿走。”
谷世表道:“原无他事,只是华公子既然说了,本神君倒有一件小事顺便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