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与司马家的命案无关就是了。”
华云龙微一沉吟,道:“好,我将棺盖盖上,你随我来。”
司马长青的命案一无线索可循,他发现这位玄衣少女,怎肯轻易放过,话声未落,领先走入大厅之内。厅中一片漆黑,华云龙亮起火折,扶起棺盖,重新盖好,朗声道:“姑娘可以进来了。”
玄衣少女站在厅外,见他谈笑自若,丝毫不惧棺中散发的毒气,不禁大为诧异,移动脚步,欲待进入厅内,突然心头一颤,陡又扭头疾奔而去。华云龙纵声笑道:“我说你逃不了,何必偏偏要逃?”
那玄衣少女轻轻一跃,跳上了墙头,陡感腰上一紧,已被华云龙拦腰抱住。
华云龙哈哈一笑,道:“非是在下要讨便宜,只怪姑娘太不听话了。”
玄衣少女娇靥一红,羞不自胜,突然脸色陡沉,冷冷说道:“华公子,小女子武功低弱,却非行止不端、不知自重的人。”
华云龙放声大笑,撒开手,举手齐额,肃然道:“姑娘请息雷霆之怒,小生一时糊涂,这厢陪罪了。”
他果真一揖到地。
弄得玄衣少女哭笑不得,歇了一下,始才冷冷说道:“不敢当,公子若是别无指教,贱妾告退。”
华云龙心中暗道,此女明明来历不正,却装得一本正经,此中必有奸诈。他心中转念,口中说道:“司马大侠惨遭非命,在下奉家父之命缉拿凶手,侥幸遇上了姑娘这条线索,在下岂能轻易放过?”
玄衣少女冷笑一声,道:“原来公子怀疑贱妾是那凶手的党羽?”
华云龙含笑说道:“在下仅求姑娘指点,岂敢含沙射影、诬赖好人。”
他一时讲那玄衣少女是条「线索」,一时又讲她是个好人,其实反反覆覆,只有一个主意,那是定要从这少女身上获取一些端倪。
玄衣少女自然清楚这一点,因之她玉脸含霜,紧紧盯着华云龙,神色极为忿怒。玉女含忿,另有一番逗人遐思的娇媚。华云龙纵然不涉遐思,却是笑脸盈盈,饱餐了一顿秀色。那玄衣少女见他不愠不怒,只是痴痴含笑,却也对他无可奈何。她想了一下,忽然脸容一整,肃然道:“华公子,你当真定要缉拿杀害司马大侠的凶手么?”
华云龙双拳一拱道:“在下奉命,若是不能缉获凶手,澄清疑案,无法回家复命。”
玄衣少女冷冷一笑,道:“好,小女子助你一臂之力。”
话声一落,转身便向厅外奔去。
华云龙疑云满腹,但知这位玄衣少女纵非凶手党羽,也必是深知内幕的人,当下迈开大步,随同奔去。两人出了城,约莫奔行了有半个时辰,来到一处蔓草丛生的荒野。忽然,荒野蔓草间,出现了一座孤立的茅屋。茅屋孤零零掩映在蔓草丛中,四无道路,景色十分凄凉,更笼罩着一层诡秘的气氛。
玄衣少女,直奔茅屋门前,伸手叩门,道:“薛娘开门。”
茅屋之内,灯光一闪,一个嘶哑的声音问道:“是小姐么?”
玄衣少女冷冷地道:“当然是我。”
茅屋中沉寂了片刻,忽又听得那嘶哑的声音道:“另外一人是谁?”
玄衣少女怒声道:“叫你开门,何必多问。”
华云龙早已听出,屋中讲话之人早已站在门后,但那木门紧紧关闭,迟迟不见启动。玄衣少女似是怒不可遏,冷声喝道:“你找死么?”
玉掌一扬,猛力拍去。
但听「呀」的一声,木门应掌而开。灯光一暗一明,但见茅屋一明两暗,当门是间草堂,只有一张破旧的木凳和两把竹椅,陈设十分简陋。草堂无人,那玄衣少女气冲冲奔向暗间,言道:“薛娘,你……”
华云龙接口说道:“姑娘不必找了,薛娘在这里。”
只听一声冷哼,道:“不错,老身在此,阁下的耳目倒也聪灵。”
声落人现,门后闪出一条人影,挡住了华云龙瞧向暗间的视线。
华云龙凝目而望,不料目光一触薛娘的脸孔,不觉浑身一震,一股凉气起自足底,冒上胸口,机伶伶打了一个寒噤。这并非华云龙识得那薛娘,而是那薛娘年纪不过四十出头,满头青丝,肌肤如玉,倒也整齐光洁,可是,她那脸上伤痕累累,十余条色泽艳红、沟壑一般的创痕,布满面颊,纵横交错,皮肉外翻,望去恐怖之极。此刻薛娘站在华云龙的面前,目光满含猜疑之色。
玄衣少女闻言转回草堂,峻声叱道:“薛娘,你真要找死么?还不退下奉茶。”
那薛娘也不回头,又呆呆地瞧了华云龙一阵,始才移动脚步,朝后面厨下走去。
华云龙心神稍定,暗暗留意薛娘走路,见她双足着地,与常人毫无不同,也不像施展轻功的样子,只是落地无声,仿佛身子没有重量。华云龙虽然胆大,此时此地,也有点提心吊胆,暗暗捏一把冷汗。玄衣少女将手一摆,冷冷说道:“华公子请坐。”
华云龙心神一定,嘻笑道:“请坐,姑娘也坐。”
两人分别在两张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