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家里生意越做越大,父母没工夫关注赵小圆的学习生活,所以初中时就让她回了县城老家,跟在爷爷nainai身边读书。
她爷爷是县城初中的老校长,跟原单位打了个招呼就把她学籍迁了过去。
赵小圆真的是打算老老实实做个不惹事生非认真读书的好学生的。虽然学校里总莫名其妙有人看不惯她,但幸好她这个人从不在意别人怎么说怎么看,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直到初一期中考试结束那天,她收拾了背包正从车棚里开着自行车锁,突然感觉手臂上有什么东西在戳着自己。
抬头一看,一个绑着高马尾的眉清目秀的姑娘站在她旁边,戳她的手还没来得及收回。
“有事儿吗?”赵小圆问。
那姑娘点点头,开口道:“请问你是赵小圆同学吧?”
赵小圆挑了挑眉毛,直起身,双目警惕地注视着眼前的姑娘,“我是。怎么了?”
小姑娘感受到了赵小圆语气里危险的防备,却没什么解释和表现,只是按着自己早已想好的话术说:“我叫江清酒,是初一8班的。刚刚在厕所听到有几个女生说,要在校外书店那个小巷子里教训你,已经摇了人。我过来就是想告诉你,小心一点,注意安全。”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她们说了什么?”作为商人的女儿,赵小圆从不相信陌生人无缘无故的示好。
江清酒耸耸肩,“为什么不呢?难道要让你平白无故挨打吗?”
赵小圆问她:“我们不认识吧?”
“对啊。”江清酒理所当然,“但是,我认为制止校园暴力和认不认识没什么关系”
那时候的赵小圆没相信江清酒说的一个字,哪怕后来真的被小巷子里的一群女生围住,哪怕江清酒在她一个人抵挡不住时突然出现并大喊“警察来了”,哪怕看到她没什么事江清酒也匆匆去药店买了碘酒过来,赵小圆都没有给江清酒哪怕一分一毫的信任。
她小时候学跆拳道,因为家世的缘故被众星捧月。开始不知道,还洋洋得意,自以为了不起。
可谁知金融危机来临时,她家企业突然出现亏空,放出的外债要不回来,几乎濒临破产。
一时之间,那些曾经看似善意的面孔都变了张脸,追在她pi股后面呼王和主的小朋友们也都接到了家里人的嘱咐,离她远远的,怕她家找过去借钱。
除了秦城那个哭包一如既往地对她发起并不算猛烈的挑战,没有人再围聚在她身边。
十来岁的赵小圆,就这样从聚光灯下走出,只剩孤单一人。
但是江清酒这个人好像没什么自觉,总是来到赵小圆身边,今天帮忙给她并不严重的伤口消个毒,明天又过来换个便利贴。
而且她发现这姑娘有点自来熟,没两天就开始“小圆小圆”的叫她,甚至放学之后还会等她一起回家。
赵小圆对江清酒这样的热情实在是有些不适应,她搞不明白江清酒,但心里却又有种莫名其妙的欢欣。
某个周五下午,晚课结束后,赵小圆收拾好书包出了教室门,却意外的发现江清酒不在门口。
她觉得谁都会有有事的时候,没在意,准备自己骑车回家。
穿过教学楼,一群男孩迎面跑了过来,与她擦肩而过时,她听见他们说:“快点快点,女生打群架!”
哦,看热闹的。
她也爱看热闹,但是打了一次群架之后,尤其是在江清酒帮她定性为“遭受校园暴力”之后,她实在是不忍心看人挨打。
江清酒知道了会去多管闲事吗?
她这样想着,就听见又跑过来的一群人说道:“卧槽,今天打的学生会主席。”
“那个女的吗?”
“对!天天梳个马尾辫。”
赵小圆突然定在了原地。
她一把扯过一个说话的男孩,声音低沉而冰冷,“学生会主席叫什么?”
那个男孩被人拉住,愣愣地还没反应过来,嘴巴机械的一张一合说:“江清酒。”
“我艹。”
赵小圆放开那个路人男孩,书包往旁边灌木丛里一甩,跟着人流的方向拼了力气跑了起来。
围殴江清酒的,正是上次围殴赵小圆的那群人。她们穿着一样的印了比中指图案的黑色上衣,校服裤腿挽到了脚踝上面,戴着水钻耳钉和彩色美瞳,披散的长发上还挑染了两缕粉色。
江清酒原本穿得整齐的校服已经被扯的勉强挂在身上,左胸佩戴的校徽飞到了两米开外,别针朝上在地砖上支棱着。
赵小圆赶到的时候,江清酒正拿书包甩砸着要扇她嘴巴的女生。
“敢打我朋友?我他丫揍死你们!”
赵小圆大喝一声,拎着刚才从保洁员的水桶里拿的拖把就抡了上来。
其实江清酒很灵活,刚刚也并没吃亏,只是对方人多她摆脱起来的确有些吃力。
赵小圆才不管三七二十一,使出了当初练跆拳道时碎木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