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目(7) (微h)
是夜。
月光湛湛,树梢轻摇,大理石磨成的石台表面泛着清冷的光。
夜色下,男子倚着树干凝望着弯月。
寻你半天了。
凌竹从台阶昏暗处踱下来。
修长的指握住烟杆,随着底下烟袋摇摇晃晃,他闻声抬眼,悠悠呼出一口气,缕缕细烟散成柔雾,飘在凌竹眼前,再无踪影。
朱夜简轻声道:不睡?
嗯。凌竹扬起雪白的小脸,调皮地晃动手中巴掌大的瓷壶,ye体晃动的声音,来跟夫君你,道歉。
这是何物。
酒,掌中瓷壶光滑,瓶口系了跟红带,壶身栩栩如生雕着一朵睡莲。
凌竹清清嗓子,恳切道:我是来赔礼道歉的。
朱夜简抬眸。视线落在凌竹扎着纱布的手上,淡淡道:你受伤了,不能喝。
一点点没关系。她弯眉的样子比皎洁的月还美,夫君可愿与我共饮?
风起拂发,二人相对无言。
朱夜简垂下烟杆,一步步靠近她,微微俯下头。
凌竹吸吸鼻子,鼻端泛红。伸手抢了他的烟,一把搁在一旁的石桌上,这玩意儿怎么比得过我的醉梦仙。
外边冷,我也冷,咱们进屋说说话吧。凌竹换上擅长的撒娇,言语都是小女儿之态,朱夜简却没什么反应,也不反抗,由着她牵着往屋内走。
屋内没有燃灯,窗扉大开,银色的月光泻进来,酒从壶口倾斜而下,落入犀角杯碰撞银铃声声。
轻轻抿了一小口,欲仙欲死不过如此。凌竹呵出一口热气,四肢由冷转热。
醉梦仙?
眼见着凌竹脸上悄然爬上一朵又一朵粉色花晕,朱夜简一手撑着额角,另一只手搭腿上。
凌竹笑而不答,斟满,推杯过去。
饮下半口,舌尖酒香淋漓,清而不烈,后劲醇香。
朱夜简也微讶,不错。
凌竹暗喜,心想这是自然,科技的产物,就是你琼浆玉ye喝个遍也不服不行。
只是,凌竹暗暗抬睫观察,借着稀疏的月光,朱夜简眼神还是很明净,无波无澜,丝毫没有醉的意思。
凌竹也不急,也给自己斟一杯,仰头一饮而尽。
够了,你说的,只是一点。朱夜简眯眼,用下巴扬了扬,一脸静候下文。
我,我错了。放下杯盏,凌竹咽咽嗓子道:我错在不该当众指着我的夫君大人。
还有呢?朱夜简露出一抹淡笑。
还有不该浪费夫君为了我辛苦排队买的食物。
还有呢?面色变得柔和。
还有,嗯,那人该死。
凌竹,朱夜简食指叩叩桌面,我不需要你说这些冠冕堂皇的话。还有呢?
凌竹咬咬牙,似是下了决心。她撑案而起,来到朱夜简跟前,双臂张开,攀上朱夜简的颈项。
银色的月光透过窗户笼罩在二人身上,酒香浮动。
将耳垂边的青丝撩到耳后,凌竹俯下身,将一枚清浅的吻印上他嘴角。
以后你做什么,我都信你。她轻轻道。
两人离得近,一上一下,鼻息相哄,朱夜简忽然间弯了唇,就着凌竹吻过的地方扬起一个很小的弧度,连着眼底,分明就是在笑。
月光下,凌竹此时更是一副任君多采撷的乖巧。
凌竹,酒是醉不了我的。凌竹shi润的唇像镀了层润泽的荧光,朱夜简捞过她的后脑勺,让她跌入怀中,他凑上唇去,但你可以。
吮吸声滋滋作响。
有力的臂膀托住tun,朱夜简带着凌竹走入里屋,两人滚进了华美富丽的床帐之中。
刺绣外罩裙衫率先掉出床榻。
镶金边的月白被褥下,粉荷肚兜松垮垮挂在纤细的腰肢上,白皙的肌肤透出桃花般诱人的粉色。
紧贴的唇分开一会,伴着紫袍抖落,又重新相贴。
凌竹朱夜简温柔地、细致地、吻遍她每寸肌肤,一次又一次轻唤着。落下的每一道吻都像一只火星掉入滚滚岩浆,去唤醒沉睡的火山。
凌竹虚虚应着,整个就如浪中的一只船帆,轻轻一晃就要翻掉。
幔帐上绣了一只蝶,随着目光的晃动跟着摇曳,似活过来般在眼前飞舞,带她入一场美梦中
小桥流水,竹柳依依。
有个人,踏着江陵的春风来到她面前。
顶着阳光,容姿端华,眸中灿然。
小贼,我们又见面了。
一只紫纹蝶从那人的肩上翩跹着翅膀,迎风而起,向眼前靠近
凌竹怔怔抬手。
凌竹。
一记深顶,打散了她的蝶。
哈啊!凌竹艰难哈了口气,雪白的颈脖后仰,期期艾艾,太深了
细白的腿一只抵着火热的胸膛,一只无力地荡在虚空中,被禁锢的腿根处,囊袋贴着耻骨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