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倾天抱拳道:「诸位,抱歉来迟,只是方才等候的无聊,所以拉上好友去饮了几杯」商清璇不禁微怒道:「你明知今日之事重要非常,怎就控制不住酒瘾,还非要拉尘缘与你垫背?」海倾天拍了拍腰间发出闷响的葫芦,笑道:「酒壶空了魂里虚,腰上沉了心踏实」「尽爱贫嘴!」商清璇小声嘟囔着,白了道者一眼。
「闲谈暂且按下,言归正传,现在情况如何了?」段尘缘问道。
众人又把先前讨论之事说与二人,忽然,煌天破剑眉微皱,问道:「师尊,方才颜若榴是否说过,那渎天祸曾言‘鬼阳之下,不死不火’?」众人闻言皆是一静,陷入沉思之中。
墨天痕脑中忽的闪过欲林祭时玉天一一行的目的,不禁问道:「诸位前辈,如若颜妖女从渎天祸身上所吸取的真元非是他自身所有呢?」「鬼阳之下,不死不火,也就是说,那鬼阳,就是渎天祸的力量源泉?或者说,渎天祸之所以能以不同面目现身,便极有可能是因那鬼阳之故?」屈有道推测道。
籁天声道:「单看那日烈邪珠威力已是惊世骇俗,若真仅有三成之力,那本体之能只怕可用‘无敌’形容」霍青丝忧虑道:「若能集中三教高手之力,破鬼阳非是难事,只怕到达鬼阳之前阻碍重重」众人皆知霍青丝此言非虚,殿中一时寂静无声,良久,只见孟九擎抬眼,如炬目光若有所思的扫过殿中众人,最后停留在海倾天与段尘缘身上。
道者正自顾自的饮酒,佛者兀自闭目静立,二人并无言语,也末注意孟九擎的目光。
孟九擎又转身对三圣道:「三位师伯,借一步说话。
青儿,你也同来」三圣与霍青丝跟随孟九擎转入殿后,又过良久方才出现。
甫一归来,孟九擎便对倦嚣尘问道:「倦师弟,你的身体如何了?」倦嚣尘道:「快了,就这几日」月冷星接着道:「所以我俩想尽快赶回正法观」孟九擎道:「道魁能做之事,吾亦能做」月冷星当即会意,却又不明所以:「孟掌教的意思是……?」孟九擎直接道:「吾知你二人接下来无法参与对鬼狱反攻,但吾有思考一事,需二位鼎力相助」倦嚣尘、月冷星齐道:「但说无妨」孟九擎道:「稍后随我入内详谈」随后道:「商师妹,吾有一事交你」「掌教师兄请说」商清璇抱拳道。
孟九擎将煌天破所绘地图递向商清璇,道:「吾想寻一位靠得住的高手前往鬼狱腹地,暗中查探对比,辨真验伪。
思前想后,此事只能交你」商清璇毫不迟疑接过地图,坚定而无畏道:「儒门清剑定不负所托」却见一旁正在饮酒的海倾天闻言微微一怔,眼珠连转数下,缓缓的放下酒葫芦,若有所思的望向孟九擎与商清璇,脸上接连浮现出些许的反感与自嘲,终是轻轻一叹,复又拎起酒壶,痛饮起来。
孟九擎又转身对殿中众人道:「诸位,待四梵天、五佛座与七君子归来,吾有一事宣布」不多时,晏世缘便现身大殿。
晏饮霜见父亲伤势好转,喜不自胜,眼泪几乎都要落下。
晏世缘宠溺的摸了摸女儿的螓首,慈祥笑道:「为父好生站在你面前,还有什么好哭的」墨天痕亦向晏世缘行礼。
晏世缘见他虽然带伤,却精神奕奕,知他此行定得历练,也欣慰笑道:「平安归来,比什么都好」又过一会,三教高手陆续现身,皆是因孟九擎之令而先行返回,原本空旷的大殿中一时人声再沸,众高手都询问着此行战况,同门安好。
忽然,墨天痕只觉身后又浮现出一股锋利却熟悉之感,只道是倦嚣尘又要用剑意与自己过招,忙回身想要婉拒,不料一回首,却见一名面色沉冷的黑发剑者身背巨大木匣伫立门边,眼神中宛有万千利剑,正注视着他!墨天痕在三教武演上从末见过此人,并不知他是何来路,但既能出现在此,定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自己也不好失礼,于是也打算向他行礼,不料腰刚微弯,墨天痕便觉头顶似有一股森然寒气,宛如一柄利剑悬在他额头之前,随时会取他性命!墨天痕被这莫名的感觉激的背嵴发麻,一瞬之间,竟有一股逼命的错觉!他近来常年遇袭,也数度命危,此情此景,也再顾不得什么礼数,墨武春秋当即开封,意出「剑动神州月」,左手同凝指剑,卫山河剑意赫然上手!剑意甫出,便听墨天痕额前发出「叮叮」两声脆响,竟是两股力量互击碰撞,一争雌雄!在场众人皆是三教翘楚,闻声望来,一眼便看出端倪,惊愕一瞬之后,却是更多赞叹!「又来?」月冷星挠了挠头,一旁倦嚣尘默不作声,眼神却绽出夺目光彩。
段尘缘佛目陡开:「似曾相识的剑意?是当日失陷在鸿鸾醉花楼中之人?」海倾天仰天痛饮一口,大笑道:「少年郎,好修为!」墨天痕此刻却无这些高手的兴致,暗自叫苦同时,修为再催,剑意几度拔高,却发觉自己无论怎样,那股无形剑意皆始终悬在自己额前半寸之处,不退分毫!「为何此人会比倦前辈更为难缠!他究竟是谁!」墨天痕暗自叫苦,剑意再提,「剑罚百世罪」阴阳并流,循环天启,顿时力雄三分,将额顶剑意推回!初见成效,墨天痕正欲趁势还击,却发觉八舞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