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馨姝不欲就此打住,装作理解道:说来,皇后娘娘与皇贵妃娘娘同为潜邸旧人,倒也难怪皇后娘娘您如此护着。
在座的妃嫔,哪个听不出她的幸灾乐祸之意。
这下,众人都忍不住笑出声。
她记得这位是先帝最宠爱的一位皇子,可惜皇帝的宠爱最是让人无福消受。
臣妾明说过,不应白日宣淫。
恭亲王?
她们听完,内心也是如此。
容止寒看着床边背对着他的一片雪白,眼神微暗。
说完,他就紧盯着对方的神情,不知是想在那张花容月貌上看出些什么。
下身那物已撤了出来,拉出浓稠的白色细丝,容止寒扯过一旁的锦被将娇小的女人围住,搂在怀中细细哄着。
江馨姝张扬的眸子一扫,瞥见离皇后最近的柔妃,懊恼道。
她内心宽慰着自己,忍忍就行,何况这后宫之中,更是得忍。
舒心?那得先把气撒出来才能舒心呐。
诗云却只是笑笑,没有计较,暗暗用左手掩住了紧握的右手。
虽然内心抗拒,但与其等那人亲自来让怡儿得知,还不如先由他将这个消息说出口。
待好一会儿,虞怡是不掉珠子了,却捏着被角一拉,翻过身坐起背对着他。
好在他与世无争,自顾自的如草包一般地活着。
尤其他的母妃,原本只是某嫔妃身边的一名婢女,性格跋扈、争宠好斗,没多久就被众大臣弹劾为祸国妖妃。
容止寒苦笑连连,怎的又生气了呢。
他蹭过去,手从后面缓缓搂住那束纤腰,下巴抵在她软香的颈间。
那段时间怡儿受尽嘲讽,传到先帝耳朵里,假的都差点传成真的,若不是他当时坚持求娶了怡儿
与此同时,西宫内。
平日她只要稍微表现得抗拒一点,他便不会再继续下去,可今日却奇怪得很。
瞧瞧我这记性,都忘了恭喜柔妃姐姐了。
钟贵人,后宫不得干政,皇上受了谁的气我们不需要知道,我们只需服侍好皇上,尽到本分就行,你说是吗?
随即他又懊恼极了,当年之事怡儿也是受害者,他却只顾着自己内心的醋意,真是该死!
她越是抗拒,他就越是不愿顺遂,神情甚至还带着一丝嫉妒?
只是这件事还是被有心之人给传开了,还添油加醋,说先帝已下达赐婚圣旨。
就因为此事?虞怡有些不敢置信:如今便是你们兄弟间的矛盾,也能将脾气撒到嫔妾身上了?。
等回忆完,他已经不知不觉来到这怡风宫,不顾她的意愿白日宣淫了起来。
之前恭亲王远在天边,他也从不刻意去想这些陈年旧事,然而得知对方要回京的消息后,过去的事便如洪水般涌入。
他一噎,无奈道:怡儿,你可是不记得他了?
虞怡却只表现得有些疑惑。
言外之意不就是,便是有旧情,也是两位原身之间的,关她这个半路子什么事,当真是猫哭耗子,装模作样。
忽然被提到的柔妃有些疑惑,她何喜之有?
诗云缓缓出声,语气里是明晃晃的警告。
这话别人听不出什么,但此时屋内大部分人都知根知底。
泪痕的人儿,他慌张地一边道歉,一边吻去她脸上滑落的泪珠。
此时。
她气得欲站起,却想到她此刻全身上下唯有身前被遮掩着,加之腰上那双牢牢不放的手,只能气闷地坐在原位。
怡儿对不起,都是朕的错,莫哭了,朕的心都跟着疼了
除了虞怡以外的妃嫔此刻都坐在这里,正笑语嫣然地谈论着什么。
一位贵人跟着说道:怕是皇上又在虞家那受了什么气,故去皇贵妃娘娘那舒舒心吧~
见皇后发话,钟贵人没了底气,弱弱道:是
恭亲王要回京了。
妹妹怎么说?
怡儿和恭亲王幼时,先帝曾作笑要为他们赐婚。
可这些,和他今日的举动又有什么关系?
见女人毫不犹豫地摇摇头,容止寒暗道:不记得也好。
然她这一不出声,反而更长了对方的气焰。
姐姐忘了,前几日清芷宫那么大的事,妹妹本以为姐
在先帝眼里,怡儿嫁给他最宠爱的儿子,是她的福气;但在其他人眼里,怡儿身为书香才女,相貌品行尚佳,却被先帝指给一个废物皇子,实在是对她的羞辱。
幸而虞家眼高于顶,看不上出生卑贱、废物般的恭亲王,当场便婉拒了。
朕何时将无关之人的气撒到过怡儿身上,净瞎说。
江馨姝想起她来时看到的那一幕,笑道:臣妾来时,好像见皇上朝怡风宫去了,那脸色,啧啧
如此,恭亲王才能活到现在,先帝死前为他留下的保命诏书,也占了其中很大一部分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