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这么大的事你们为什么不跟我说……”
“姐,我过几天就回国看你。”
对方好像没什么想对自己说的,两人又陷入尴尬的沉默境地。他叹口气,吻上她的唇,小心舔着,带着隐约的诱哄:“对不起,宝贝……”
份微薄薪水,只有一个前台接待和日本妹妹对她的离去表示惋惜。
她脑子里都在想回去的事情,回得心不在焉:“我不知道他怎么跟你们联系上的。”
沉琮逸对这句回答颇感意外,直接把她打横抱起扔在大床上。下一秒,人干脆利落俯下身来,一把将她仅剩的贴身小衣往上一推,两个白嫩的乳房如释重
压着她抵在门上,关千愿背后是冰凉的原木门板。他把脸凑过来蹭她纤细的脖子,又往下,鼻梁骨压得她锁骨麻痛。
关千愿闻言一愣,嗤笑一声,眼中又重新含起泪水。他这个人……
关楠缓缓睁开眼睛,隔着屏幕看妹妹,满目倦怠。她说不了话,只能勉强笑笑。
外套和裤子被尽数脱在地上,关千愿暂离他的唇,轻喘着,将手探进他松垮的睡袍,摸那厚实的胸膛。不怀好意地蹭着那朵凸起,还没等男人出声制止,一个往下,拉开衣带就飞速钻进去,握住那根东西轻轻揉捏起来。
关楠:对不起。
看到自家姐姐久病与床榻的疲惫双眸中突然迸发出一闪不明亮光。她心里内疚着:“对不起,姐,是我对不起你……”
“辞职了。”
关千愿看着病床上那瘦瘦小小的身影,已经与记忆中微胖带着福相的姐姐重合不起来了。鼻子发酸,吸一口气,说:“嗯。”
关楠微微一笑,换了个话题:沉琮逸他人很好,你们俩在一起我放心。
关楠摇摇头:只想让你好好的。
沉琮逸被刺激地涨红了脸,轻咳一声:“又来?”
只能说她已懒得对这些觑觎自己的细枝末节追根究底。每每她尝试用尖刻的文字戳破对爱情的向往与真相的探知,收获的却往往只有无尽的沉默与无用的安慰,沉琮逸大抵算是后者。他看似人畜无害的温良内心下总蕴含着一股她不能理解的满不在乎。他总是站在自己的角度表示“我以为”怎样怎样,她自己很清楚那与三观并无联系,这是不同人生阅历所导致的认知差距。有些在他看来就算天塌下来都大不了的事情,于她而言往往是压死蚂蚁的一根稻草。
她不吭声。沉琮逸问:“今天不用打工吗?”
关楠眨眨眼,捡起枕边的手机缓慢打字,回她:是我让瞒的。
“那我去忙了。”关姗匆匆出了病房。她现在辗转于几家婚纱摄影的门面做首席化妆师,一到双休就到处跟妆,忙得根本停不下来。眼下关楠又刚做完手术,虽平日里有护工照料着,关千愿也实在放不下心任姐姐一个人在那孤零零躺着。
关千愿苦笑:“我就算明天起床要高考了,就差三分上清华了,你都不该不跟我说。”
“姐姐病了当妹妹的都不知道,我还好什么?姐,我们是一家人。”
下意识伸手想推,男人又不依不饶,把整张脸埋在她的肩窝里,轻叹:“不用等了,我已经吓醒了……”
沉琮逸这次回德国又辗转了近一周时间。眼下,刚飞抵旧金山,他把行李与一些重要资料交于助理,在众人的不解中又转机,独自跑去华盛顿。
晚七点,她敲响了他的房门。
“没事。”她垫脚回应,伸舌进去,主动加深了这个吻。手心轻柔拂过他棱角分明的英俊脸庞,眼睛微张着,两人难耐的鼻息相触,彼此都有了反应。
她却媚眼如丝,挺着胸口靠在他身上,虎口环着龟头小心拉着,另一只手间或碰碰底下饱满的囊袋,念叨:“假正经。”
“噢,那也行,可以多看会儿书。”
他并不知道她已不在打工,刚入住酒店就发了条信息告知。关千愿想了想,回他:你先睡,把时差倒回来。我过去时会给你打电话。
关楠的喉咙因为切了个口子而被缠了厚厚一层绷带,又因为癌症病痛变得过于嗜睡。她不忍叨扰,除非姐姐联系她,否则其余时间她基本都是找护工阿姨问具体情况。
男人没想到是她,还以为是客房服务,几番拒绝后还在敲门,只得挣扎着下床。门猛地打开,他估摸还在倒时差,眼睛在看清是自己前还困得几乎睁不开,压着些恼意,头发鸟窝一样。
听出妹妹话里话外对他的不满,关楠匆忙打字:你到美国第一年年底他找到我的,他帮我们很多。
“抱歉,我先等会。”她往边上让开一步,沉琮逸眼疾手快,抓住她的手往里面一带,门关上。
仔细调整了显示屏的角度,她换了个清楚点的摄像头,对准了自己的床。那头,关姗也在调试,半晌,问道:“这样行吗?”
她一个人留学在外,想到那些青春与家庭的遗憾悲与痛,只想离得远远的,却自私无视掉其实她在与过去的自己告别时,也在与两个姐姐渐行渐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