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赶紧谈拢了可就没得拉回去了。”伽兰正想赶紧搪塞一二,然后把生意谈了,但是又突然想到件事,便转过头来,“索菲娅大人您见多识广,有没有听说过威瑟·瓦伦泰?我过来还有一件事就是找他租地。”“威瑟·瓦伦泰?”索菲娅挤了挤眼角,“妹妹,你是怎么招惹到这个人的?也不对,他就是个奥利佛森的挂名骑士,手下也就片荒野烂地啊,还能联系到你?你找的是他吗?你再确认一遍。”“······”伽兰掏出羊皮纸又看了看,点了点头。“啊?”索菲娅不解地眨巴着眼睛。“如果你找威瑟的话,我知道,”露娜接过了话,“他就在比武大会的会场,你去了那边就能找到他了,他人高马大,穿着套黑色盔甲,整天不脱,应该很好找。”“你认识他?”“嗯,”露娜点了点头,“我刚遇见他的时候也以为他像传闻般恶劣,但事实上——”“嗯——”索菲娅对露娜左看看右看看,“虽然我很不信啊,但是,嗯,怎么会有人逃得过露娜的慧眼呢?看来传闻也不能全信啊,回头我也得瞅瞅他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肯定会出乎您意料的,大小姐,这世上真的有很多出人意料的事情和人。”露娜点头致意。“不对劲,”索菲娅盯着露娜,“很不对劲啊,露娜。”“怎么了?大小姐。”“我不在的时候,露娜你变化很大,感觉特别特别有人情味,还更通透了!你在城堡那会儿不在我面前就喜欢耷拉着个脸,晚上能把仆人吓哭呢!就算在我面前也没有现在这般活泼健谈,嗯,露娜,看来我派你来确实是对的。”“我非常赞同您的观点,至少最后一句话我发自内心地赞同,”露娜给索菲娅和自己倒了最后一杯酒,“至于前面嘛——哈哈,过去的就都过去吧,我已经快忘了当时都在为什么事情钻牛角尖了,可能,当时一直没见过阳光,就不知道天上还有太阳吧。”“露娜你都要成哲学家啦!”······城庆期间,新朗贝锡斯城内热闹非凡,虽然不少人都想在这个时候看看骑士老爷们互殴,但在这比武大会的前一天,他们还是有时间在城里逛逛的,更别说对于一些多神教,甚至一神教的教徒来讲,在神规定的休息日——周日约架打个头破血流倾家荡产然后第二天继续打个头破血流甚至一定会死人的骑士已经不是一般的叛逆了,是要被审判的!当然也只是说说。本来就有许多商贩居住的城市来了很多慕名而来的外地人,原来几个月一年才会来城内一次的农民们也跑了过来参加庆典。路上的人们唱着上到庄重的圣歌军歌、下到低俗的山歌船歌,这边的牧师讲着神明创世的史诗,那边的吟游诗人唱着英雄冒险的礼赞,角落的小酒馆中传出低俗下流的风流荡事,甚至还有几个前角斗士、拳击手啥的划了个区域路边打拳,外面围着几个喜欢指指点点又从来不上的好事者。城市的主干道上十几步就能路过一个摊位,几十步就能看到一名不知道什么教派的牧师,人头攒动,一些穿着体面的人每过一分钟都要摸摸自己的腰包,车水马龙,满载货物的马车从未消失在视线中,甚至有的人干脆在马车上卖货,道路更拥挤了。城市卫队累死累活地到处奔走,雇佣兵骑着良莠不齐的马匹耀武扬威,高头大马上还能看见刚打算启程去往城外比赛场地的骑士,身后跟着的仆从们拿着亮闪闪的武器,谁来都得让开路来,不然骑士老爷的剑可不长眼。明明今天是个喜庆的日子,工商联合会,也就是城市议会一员的富商老约翰却烦得不行,不仅仅是因为前段日子被路希娜等人狠狠地摆了一道,还因为一个人的突然到来,一个恶魔的临时起意,一个妖精的喜怒无常。如那天一般,他遣散了仆人和护卫,坐在二楼的躺椅上俯视着街区,这条富人街因为前一阵子的事情而被各种一神教的教徒跑来“朝圣”,一群群的穷人在这里游荡,虽然他们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老约翰的大儿子,那个老约翰自己都放弃了的城市恶霸被亨利等人教训了一顿的事情已经传得满城皆知,大家乐的来这里打屁聊天,顺便调侃调侃这帮没良心的商人。反正路希娜、亨利、罗穆等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一神教保护平民清理渣滓邪教的名号已经打出去了,大家一点都不畏惧之前这些囤积居奇还手握权利的腐败商人了。如果他们知道路希娜在议事厅吵架的时候有多卖力费心,亨利在街上晃荡的时候有多“平民英雄”,罗穆在保护安抚路希娜、突破杀敌、思考对策的时候有多伤脑筋,他们肯定会更加敬重目前还在地下的“圣教骑士团”还有其领导人。那件事后,路希娜清理了大部分盘踞在城市中的邪教徒,也打击了老约翰等富商和他们的联系,老约翰自己倒是没有受到什么很大的影响,毕竟他卖得都是生活必需品,只是在这之后议价权被路希娜拿走了一部分,和罗穆亨利以及修士会商议之后设了价格上限,挣钱还是没问题的,顶多是老约翰每天晚上数钱数得没有之前那么开新和舒坦。虽然这已经足够老约翰每天恨路希娜恨得牙痒痒了。但是,楼下街上这一帮乡巴佬在这里神神叨叨的,念叨着什么恶人有恶报,有罪就要偿还,愿主保佑巴拉巴拉的······让本来极有档次的富人街变得像菜市场一样,相当碍老约翰的眼,影响他的新情。不过要讲败坏新情,一百个乡巴佬都不如一个敲了敲门就进来的某位淑女来得让人不